第749章 微笑!微笑!
第749章 微笑!微笑!纽约广场饭店,16层,皇家套房。
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內,空气静謐。
金秘书站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
白皙修长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肌理匀称,线条紧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衣料摩擦的声响断断续续响起。
令人血脉賁张的风景被一点点遮住,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禁慾与优雅。
饱满的弧度与纤细的腰肢,在顶级剪裁的包裹下,勾勒出一道绝美的s型曲线。
这一次,她並没有像往常那样將头髮束起,而是任由浓密蓬鬆的深褐色长髮隨意地垂落在肩头。
髮根处被精心打理过,带著自然的空气感,少了几分凌厉,多出了许多明艷。
她站在镜子前,微微侧头,审视著镜子里的自己。
想了想,她伸出手,从首饰盘中拿起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缓缓架在了秀挺的鼻樑上。
镜片后的眸光流转,瞬间多了一丝斯文知性的迷人气质。
这是他送的。
“踏踏踏——
”
急促而轻盈的脚步声停在衣帽间外,隨即是上官秋雅的声音:“金董事,菲利普先生已经抵达弗里克收藏馆,车队也已在楼下备好,您现在要出发吗?”
金秘书转身,迈步走出衣帽间。
“走吧。”
门口的上官秋雅抬眼扫了一下,眼底瞬间闪过惊艷与瞭然的笑意。
怪不得金董事放著那么多衣服不穿,非要特意来广场饭店这边的衣帽间换这一身。
原来是为了和唐总穿的更配一些。
不得不说,这身衣服,和唐总今天穿的那套,在色调和风格上形成了完美的呼应。
“噠、噠、噠。”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走廊里迴荡。
两人穿过走廊,走向电梯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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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秋雅紧跟在身后,语速极快地匯报导:“根据现场传回的消息,斯隆女士已经接触了唐总。虽然她並未当眾说些什么出格的话,但表现得依旧足够高调。她甚至自己带了一瓶salon2002当眾展示——sarah询问,是否需要她出面进行干预?”
“不用。”金秘书的脚步未停,声音平淡却透著掌控一切的自信,“伊莉莎白只是想要借势,给自己抬价罢了。她是个聪明人,心里会有分寸的。让她去演吧。
上官秋雅点头,不再多言。
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那位斯隆女士虽然不择手段,但绝不是傻子。
这种在华盛顿和华尔街夹缝中生存的政治生物,比谁都明白什么红线绝对不能踩。
况且,为了唐总的安全,金董事从2017年便开始暗中布局,为唐总编织了第二层履歷。
真要到了曝光的那一刻,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合乎逻辑:
一个有著惊人天赋的计算机天才,是量化基金背后神秘的算法架构师,也是对ai趋势有著敏锐直觉的早期天使投资人。
他的所有財富来源和发展轨跡,都是有跡可循、合乎逻辑的。
更重要的是,今天金董事亲自出面了。
只要她一出现,她就是绝对的焦点。
所有的猜测、目光、议论,都会被她强行吸走。
后续关於唐总的討论肯定会有,但大部分火力和关注度,会被她挡在身后。
毕竟这里是纽约。
这里,是她的主场。
在华尔街,金美笑这个名字的分量,远比在华夏要沉重得多,也要传奇得多。
从17岁以全额奖学金进入哈佛开始,她就用零钱在股市里翻云覆雨。
19岁那年,靠自己赚取了超百万美元的第一桶金,並构建了跨越学术界与金融界的庞大社交网。
最夸张的是2016年,毕业在即,她拒绝了所有顶级投行的橄欖枝,选择独立廝杀。
那一年,她在不列顛脱欧公投的黑天鹅事件中做空英镑,一战成名,完成了原始资本的几何级积累,被媒体惊呼为“来自东方的女巫”。
隨后,她回国创建【微笑投资】,一路將其打造成如今万亿级別的【微笑控股】,以及隱於幕后的【唐金家族办公室】。
这將近10年的时间里,她的名字在整个华尔街,就是一个不断升值的传奇符號,代表著绝对的理性与胜利。
而且,如今的【唐金】,早已不是单纯的华夏资本。
它渗透进了能源、科技、医药、地產————
与无数利益集团深度绑定。
即便没有唐总站在台前,这个庞大的机器也能自行运转,並拥有足够的力量去碾碎任何恶意的窥探者。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不担心斯隆、阿德里安等聪明人会暴露唐总的秘密。
因为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盟友和靠山。
至於这个靠山姓金还是姓唐,並不重要。
当然,在那位远在帝都的欧阳女士看来,这就是最大的隱患。
“叮“”
电梯门打开。
金秘书迈步走出,冬日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幕墙,將她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晕中。
她轻抚鬢角长发,弯腰坐入那辆掛著特殊牌照的防弹轿车內。
车门关闭,世界安静下来。
她轻轻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重逢。
这两个字在她的舌尖轻轻滚过,带著一丝颤慄的甜意。
过去的那些年,他们从未在公开场合,有过那么一次光明正大的並肩而立。
对她而言,这不仅仅是一次重逢。
更像是一场迟来的初遇。
金秘书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眸子里,燃烧著从未有过的炽热。
弗里克收藏馆。
隨著两人对话的短暂停顿,凝固的空气悄然流动。
凯雷集团的朱利安·阿什福德眼神几度变换,脸上职业化的笑容尚未完全收敛,探究与权衡的目光已牢牢锁定了那个被斯隆亲自“认证”的东方男人。
围绕在他身边的精英们,如同嗅到更浓烈气味的猎犬,不约而同地调转了视线。
与此同时,园庭院里,更多的人注意到了展厅这边的异动。
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蔓延开来。
身处绝对的视线中心,唐宋的神色並没有任何紧绷或侷促。
尤其是在装扮特效的遮掩下,他的真实情绪如同被迷雾笼罩,无人能够看透他的思绪。
包括对面的斯隆女士。
而在他身后的角落里,【天成资本】的一行人则如坐针毡。
他们从原本不起眼的小透明,瞬间被置於风暴的中心。
这种巨大的反差和压力,让他们连挪动一下脚尖都感到困难。
只是频繁的把目光看向陆子明。
不过很显然,陆子明现在也处在宕机状態,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斯隆女士看著面前的男人,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她微微前倾,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见,却又能让旁观者感受到亲密距离的声音,低语道:“mr.tang,您知道吗?为了这瓶酒,我等了整整6年。现在舞台已经搭好,观眾也已就位。这场“揭幕式”,您还满意吗?”
这不是询问,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成果展示,一次强势的邀功。
毕竟,这六年来,她早已超越当初的承诺,在华盛顿政商两界织就了一张足以影响国策的巨网。
唐宋轻笑,收回摩挲酒瓶的手指,抬眸直视她眼底翻涌的野心,语气平缓却意味深长:“还不错,但是,女主角似乎还未到场。”
斯隆眼中那抹狂热微微收敛,頷首道:“您说得对。”
他们亲密交谈的声音不大,但站在他身侧十几公分处的沈玉言,却听得清清楚楚。
脑海中再次嗡鸣一声。
女主角?!
什么意思?
斯隆向后退了半步,直起身,目光转向一直站在唐宋身旁的沈玉言。
她伸出手,露出一个標准的社交微笑:“shirley,对吗?我听说过你的名字。mr.tang的左膀右臂?”
沈玉言强行压抑住內心的复杂情绪,伸出手,握住了那只足以搅动华盛顿风云的手。
得体回应道:“斯隆女士,久仰大名。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呵呵,这也是我的荣幸。”
斯隆並未立刻鬆手,而是就著交握的姿势,將那只装著salon2002的黑色手提箱合拢,然后稳稳地交託到沈玉言手中。
语气变得意味深长:“shirley,这是我送给mr.tang的见面礼物,可以麻烦你帮忙保管一下吗?这瓶酒——需要醒一醒,等真正的主角到场,再一起品尝。滋味绝对很美妙。”
沈玉言一愣,下意识抱住了那个沉甸甸的手提箱。
她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唐宋,目光中充满了询问和期待。
唐宋微微頷首,默认了这个安排。
“好的,斯隆女士。”沈玉言这才开口,声音带著微微颤抖。
斯隆看著这一幕,眼中饶有兴致。
隨即,她侧过身,做了一个极其优雅的“请”的手势。
“mr. tang,要不要移步另一边?那里有些老朋友,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唐宋隨手將酒杯放在一旁的圆桌上,目光转向陆子明,“子明,我有点事要忙,先离开了。”
陆子明木然地张了张嘴,声音乾涩:“哦——好,你忙,你忙。”
唐宋顺势朝天成资本的眾人点头示意,隨后迈步,与斯隆女士並肩离开。
沈玉言深吸一口气,抱紧怀中那个沉甸甸的黑色香檳箱,对著陆子明匆匆点了点头,便快步跟了上去。
她意识到,自己即將揭晓那个她最渴望知道的秘密。
走出弗拉戈纳尔室的大门。
隨著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中央园庭院,原本喧囂的空气仿佛出现了短暂的凝滯。
在这个以白人精英为主导,空气中都瀰漫著傲慢与排他性的顶级社交场。
一个陌生的东方面孔,本该是格格不入的。
但此刻,当他走在斯隆女士的身侧,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与深沉,让周围那些挑剔的自光,在触及他的瞬间,都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几分。
人群缓缓挪动,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
探究、评估、敬畏、好奇————
无数道视线交织在一起,如同实质般的聚光灯,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黑髮黑眸的男人身上。
刚才的插曲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蔓延,低低的议论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能让“k街女王”斯隆女士如此郑重其事,甚至亲自奉上顶级香檳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人们暗自揣测著他的身份。
但他实在太年轻,也太陌生,这张从未在华尔街日报或名利场晚宴上出现过的东方面孔,让所有的猜测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迷雾。
沈玉言抿紧嘴唇,拎著香檳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唐宋身后。
努力挺直脊背,控制著呼吸的节奏,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从容得体,不至於在这令人窒息的顶级社交场中露怯。
她抬眼看向唐宋。
他与气场强大的斯隆女士並肩而行,步伐却依旧沉稳如初,节奏没有丝毫乱掉。
他没有因眾人的注视而加快脚步,也没有因等待而刻意放慢。
仿佛周围所有的喧囂、揣测与目光,都与他毫无关係,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那套深海幽蓝色的定製西装,在玻璃穹顶洒下的自然光中,流淌著冷冽而高级的质感,衬得他整个人格外沉静肃穆。
紧接著,沈玉言的视线中,出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在连接著艺术长廊的音乐室那扇厚重的橡木门前,静静地站著一群人。
他们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端著酒杯四处社交,而是自成一体,形成了一个令人生畏的气场真空带。
沈玉言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那是————
阿德里安·菲尔普斯、埃琳娜·罗斯托娃、西蒙·范斯————还有两位虽然叫不出名字,但一身气度绝不输给前几位的陌生面孔。
这些人,无一不是刚才还在被周围人热议、处於华尔街食物链顶端的大人物。
此刻,他们却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集体等候在这里。
唐金!
心悸的感觉传遍全身。
这就是斯隆女士口中的“老朋友”?
果然!他果然和他们认识!
唐宋就是唐金家族办公室的核心成员!
距离还有5米远。
原本正在低声交谈的小圈子,仿佛感应到了某种磁场,渐渐安静下来。
阿德里安·菲尔普斯率先停下了话头,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具风度的笑容。
紧接著,其他人的目光也陆续投射过来。
一道、两道————
那些目光里没有傲慢,没有审视,只有一种沈玉言从未见过的秩序感。
那是属於同一个阵营、同一个阶层,甚至面对同一个核心时,才会有的秩序与默契。
气质冷硬的埃琳娜、西装笔挺的西蒙————
所有人都极其默契地停下了动作,面向唐宋和斯隆女士,他们的姿態放鬆而优雅,自然地为了他们的到来,敞开了一个缺口,“mr.tang.”阿德里安·菲尔普斯率先开口,声音低沉有力,带著一种老派绅士的郑重:“好久不见。您看起来——状態极佳。”
“mr. tang.
“”
“sir.“
身后的几位核心成员也纷纷頷首致意,礼貌而克制,但眼神中却夹杂著一丝隱隱的尊敬。
隨后,他们才转向一旁的斯隆女士,点头示意。
这一细微的先后顺序,让跟在身后的沈玉言口乾舌燥。
这意味著,在这个圈子里,唐宋的地位甚至高於这位叱吒风云的说客女王。
唐宋停下脚步,脸上掛著温润得体的微笑。
深邃的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將每个人的神情都纳入眼底。
隨后,他才伸出手,与最前方的阿德里安轻轻一握,力度適中,既不强势也不敷衍。
“好久不见,菲尔普斯教授。”唐宋的语速不疾不徐,透著一股从容的鬆弛感,“弗里克的品味不错,这里的自然採光设计,確实比大都会那种人工光源要舒服得多。”
阿德里安·菲尔普斯微微扬眉,“看来您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大都会那场关於灯光是否会破坏绘画纹理”的爭论。”
唐宋轻笑:“当然记得。教授的坚持,一向让人印象深刻。”
这些人里,他和阿德里安·菲尔普斯是最熟的。
但在他如今的记忆中,也只有过不到十次的会面。
哪怕是在唐金家族办公室內部,他同样隱藏在阴影中。
只有这些最核心的成员,才知道他的存在。
也知道“唐金”这个名字背后真正的含义。
唐宋鬆开手,目光依次落在每个人身上:“埃琳娜、维克多先生、西蒙先生、施密特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
他简洁地唤出每个人的名字,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停留一秒,像是在进行一场快速而准確的认证。
“mr.tang。”冷艷的科学家埃琳娜·罗斯托娃,忍不住好奇开口,“您的变化很大,比我记忆中更出眾许多。”
眾人纷纷看向他。
他们也或多或少听说过唐宋的变化。
但直到此时真正见面接触,才清晰的感受到曾经的他冷静、填密、深不可测。
而现在的他,在保持神秘的同时,却多了一种令人难以拒绝的亲切感既不疏离,也不刻意靠近。
一种真正属於权力中心的鬆弛感。
再加上这副极其出眾的皮囊,確实令人印象深刻。
唐宋闻言,轻笑出声,“埃琳娜,人本身就是最复杂的变量。若我们像模型一样可预测,那世界就无趣了。”
虽然是调侃,却恰好落在这位女科学家的欣赏点上。
一向冰冷的埃琳娜,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您说得太对了。”阿德里安顺势侧身,將唐宋引入圈子的中心,笑著接话道:“我们刚才还在討论,相比於外面那些疯狂跳动的数字,或许只有这里的油画,才能经得起时间的冲刷。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静止才是最昂贵的奢侈品。”
“静止是相对的,教授。”唐宋接过侍者递来的一杯苏打水,轻轻摇晃,气泡在杯中升腾,隨性而优雅道:“就像这杯水,看起来静止,其实內部的分子依旧在高速运动,它只是在等待一个临界点,將能量释放。金融如此,艺术如此,人亦是如此。”
“既然提到了临界点——”一直站在唐宋身侧的斯隆女士,终於找到了切入时机:“mr.tang,这难道不是在形容那瓶salon吗?它已经在瓶中沉睡了太久,正等待著一个最完美的时刻,来释放它的能量。”
唐宋转头看了她一眼,“斯隆女士说得对。不过,好的香檳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懂得欣赏它的人。”
斯隆女士瞬间听懂了他的潜台词,静静地与他对视了一秒,轻声回应:“我相信您,就是那个人。”
四周一阵含蓄而克制的默契笑声。
气氛瞬间变得融洽而高级。
接下来,话题自然流转。
从油画底材的吸附性差异,到ai图像识別如何在复杂场景中降低假阳性率,再到跨境税务筹划中“模糊地带”的合法性问题。
唐宋在其中既不抢话,也不刻意展示自己。
他更多时候是在倾听、判断每个人话语背后的真正信息。
来到纽约那晚获得的学识与感知,此刻【装扮—迷雾绅士】赋予他的特效。
让他在其中游刃有余。
专注、沉稳、令人难以看透,却又不自外於人。
侧厅,弗拉戈纳尔室。
原本无人问津的【天成资本】眾人,身边的空气突然变得热络起来。
那位之前连正眼都没瞧过他们一下的凯雷集团md朱利安,竟然端著酒杯折返了回来,主动向vp张哲递送名片,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不仅仅是他,周围其他一些投行高管和律师,也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鱼,纷纷看似隨意、实则自的明確地靠拢过来。
他们的言谈举止间,自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指向庭院外的某个方向,充满了试探与討好。
张哲等人手里捏著那一张张平时求都求不来的名片,心情亢奋莫名,手都在抖。
透过侧厅的玻璃窗,他们能隱约看到那个被簇拥在核心圈子里的俊拔身影。
“咕嘟咕嘟一”
陆子明仰起头,一口气喝乾了杯中的酒,辛辣的液体顺著喉管烧下去。
直到这时候,他才勉强缓过劲儿来。
脸色涨红,脑子里乱鬨鬨的,无数个画面像幻灯片一样闪过。
他和唐宋认识这么多年,大学四年睡上下铺的兄弟。
他一直都很欣赏唐宋,觉得这哥们儿以后肯定会发展得不错,是个潜力股。
正因为这份欣赏,当初他才愿意把房子低价租给唐宋,甚至还以此为傲,觉得自己是在照顾兄弟。
事实证明,他的看法是对的,他姐姐陆紫月因此受益匪浅。
这曾被他视为自己最成功的一次“天使投资”。
却没想到——这哪里是潜力股?
这简直就是真龙啊!
这里可是华尔街!是全球资本的心臟!
他相当於两块钱买了张彩票,直接中了几个亿!
他看著那个被大佬们环绕的身影,觉得无比陌生,却又无比震撼。
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內心难以言喻的窃喜。
这下——老子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了!
隨即,他又看向站在唐宋身后的沈校。
心中最后一点点的酸涩,完全消散。
老宋这该死的魅力!
我要是个女人,我也得扑上去啊!这谁顶得住?!
沈玉言站在这个由世界级精英构成的权力中心。
手里拎著那只沉甸甸的香檳箱子,但这重量此刻仿佛消失了,她的全部感官,都被眼前的景象所占据。
唐宋依旧端著那杯最不起眼的苏打水。
他没有提高音量,也没有任何浮夸的肢体动作,只是微微侧头,带著温润笑意,与周围的人交谈。
阿德里安在频频点头,埃琳娜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就连一向强势的斯隆女士,此刻也收敛了锋芒,安静地做一个倾听者。
沈玉言的心臟仿佛被人紧紧捏住。
这就是他的真实世界吗?
她能清楚感受到,此刻周围的空气都变了。
那些原本散落在庭院中,还在高声討论市场情绪与政策变量的华尔街精英们,此刻都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声音。
一道道隱秘的目光穿过酒杯,落在这边。
探究,揣度,敬畏。
甚至是一丝本能的恐惧。
窃窃私语,如潮水般从暗处涌起,却不敢靠太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在那个焦点之上。
俊美、挺拔、温雅、沉稳——
他不是在攀附权势。
他就是权势本身。
他不是在融入圈层。
他就是这个顶层圈层的组成部分。
哪怕这是一场由凯特家族主导、聚集全球顶级金融与政治力量的酒会。
唐宋站在其中,仍然是无法被忽视的核心。
此时此刻,沈玉言如坠梦中。
她感觉到了命运的玄奇和不可思议。
明明一开始,他们只是毫无交集的大学校友。
后来,因为晴晴这层关係,她才得以靠近他。
再后来,跌跌撞撞,试探、拉扯、仰望、靠近,才终於得以站在他身侧。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攀登一座高山。
却没想到,当云雾散去,她攀登的竟是珠穆朗玛。
她已无意中,达成了自己此生最狂野的野望。
对了!还有,那个“女主角”是谁?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对方肯定是唐宋的女人。
这不仅基於之前一次次的经验教训,更是基於这两天对唐宋的观察。
自从到了纽约,他就变得有些奇怪。
【我在思考,该以何种方式参加酒会】
【確实是遇到点事】
【有】
之前的对话在耳边中迴荡。
沈玉言隱隱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要浮上来了。
正在这时—
她身前的唐宋突然停下了交谈。
没有任何预兆地,他缓缓转身,看向了连接著艺术长廊的那个方向。
一种玄之又玄的连接感,穿透了喧囂的人群,涌入灵魂深处。
“砰、砰、砰—
”
唐宋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金秘书!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在靠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下意识地向陵个方向渡了半步,仿佛受到了某种引亢的召唤。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乘乘停纳旱谈,顺著他的视线看去。
紧接著。
一阵整齐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嗒、嗒、嗒——”陵是硬底皮鞋敲遥地面的声音,清脆,篤定,带著节奏感。
而且听声音,应该有不少人。
原本还有些许窃窃私语的园庭院,空气突然產生了一丝微妙的波动。一道道目光好奇地看向那边。
先是几名戴著並麦、神情肃穆的高大安保人员,迅速而专业地清空了一条通道。
隨后,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白人男亍率先走了出来。
他穿著昂贵的手工西装,胸前別著你办方的徽章。
议论声骤然响起。
“陵是——菲利普先生!”
“是凯特银行的董事、ceo,菲利普·凯特!”
低低的惊呼声在人群中炸开。
这可是华尔街真正的掌权者之一,凯特家族的核心成员,今天这场酒会真正的你人。
哪怕是在这群英薈萃的场合,他也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
然而,这位平时不苟言笑、傲慢矜持的想行大喂,此丐却停纳了脚步。
他竟然並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微微侧身,对著身后的阴影处,做出了一个极其恭敬的“请”的手势。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让全场瞬间安静。
在所有视线的终点。
阴影处。
光线的边缘。
一道优雅性感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步入午后金色的庭院。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极美的东方女人。
她穿著一件米白色高定真丝衬衫,行走间,衣角微微浮动,如雾如光。
领口微,露出一截细腻雪肤和恰到好处的锁骨线。
纳身是一条黑色剪裁利落的一步裙,贴著她纤细的腰、平坦的小腹与惊心的腰臀曲线。
將理性里的性感,呈现得淋漓尽致。
她的双腿,纤直、匀称、无可挑剔。
被一层顶级珠光黑丝袜温柔包裹。
在光线掠过时,若隱若现地透出细腻的肤色。
禁慾,却性感至极。
她没有佩戴任何珠宝。
只有一副金丝细框眼镜静静落在鼻樑上。
让她光洁秀美的五官更显立体。
澄澈、专注、带著智性的魅亢。
褐色长髮自然披落,隨步伐轻轻盪动。
没有攻击性。
没有锋芒外露。
甚至没有笑。
但她一出现,就轻而易举压过了在场所有的光和声音。
“哗——”一种极其奇特的声音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陵不是喧譁,而是因为巨大的压迫感和震惊,而导致的群体性噤声。
沈玉言的瞳孔一缩,心臟几乎停住。
是——是——是她!
唐宋眼底的迷雾似乎被风竿散,深邃、炽热、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缓缓升起。
光线。
空气。
记忆。
梦境。
所有元素,在他面前重叠。
两道目光,轰然相撞。
清晰,真实,滚烫。
金秘书的目光,在触及他的瞬间,微微颤动了一纳。
她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了金丝眼镜的镜框。
唇角缓缓弯起,露出一个赏心悦目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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