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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裂江百丈,神诉平生

    第559章 裂江百丈,神诉平生
    宁峨眉坐镇的大船上。
    周承安和李淳罡正坐在船头垂杆钓鱼。
    两人在江面上钓鱼已经有几天了,一开始不少人都觉得他们傻。
    毕竟水面如此湍急,船还一直在动,能钓上鱼才怪了。
    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两人不仅钓上了鱼,还钓的不少。
    尤其是周承安,每天的渔获最少都有三四十斤。
    至于李淳罡,反正没一次赢的。
    看着滔滔江水,周承安和一旁的李淳罡说道:“我这一杆鱼儿快要上钩了,你信不信?”
    李淳罡哼了一声:“今天我一定比你钓的多。”
    就在这时,江面之上的一叶扁舟已经靠近了大船。
    扁舟上,一位青衫文士模样的年轻男子猛地将竹竿插入大船水底,其脚下小舟后端高高翘起。
    与此同时,插入大船底下的竹竿被他挑了起来。
    一根乌青竹竿瞬间弯曲出半月弧度。
    小舟屹立不倒,大船却被竹竿给哗的一下掀了起来,眼看就要被掀翻江中。
    船上众人身形不稳,皆往一旁倾斜而去。
    唯独周承安和李淳罡还坐在船头,一动不动。
    两人的身子仿佛粘在了船上一般,稳如泰山。
    其余三艘船上的船夫们吓得脸色发白,看着那小舟的人影,尽皆心惊不已。
    ——这青衫客莫非是那龙王老爷不成,竟要一竿挑翻一艘大船?!
    就在众人以为前方大船要倾覆之时。
    大船居然神奇的恢复了原位,稳稳的落了回去。
    近乎同时,大船下方那后端高高翘起的小舟也重新砸回了江面。
    小舟上的青衫男子看了一眼在船头上垂钓的两人,然后“噗”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血染胸衣,青衫男子脸色微变。
    “是你!周一捶,这次不算你我之间的比试。”
    紧接着,青衫男子提起竹竿,往江水中一撑,撑着小舟就要顺流而下。
    周承安坐在船头,看着想要远去的青衫男子,淡淡开口:“你就是欠收拾,打扰了我们钓鱼的雅兴,还是游回去吧。”
    言罢,他抬手一指,一道虹光倏然划破长空,朝着那青衫男子飞去。
    李淳罡见状,瞳孔一缩,大喊一声。
    “好剑!”
    只见湍急的江水之上,一把飞剑直插江水。
    一道道粗壮的水柱轰然冲天而起,绵延大江百余丈,将青衫男子脚下的小舟直接掀翻。
    青衫男子将手中船竿往前一送,竿子在江面疾驰而去。
    同时,他凌空跃起,想要踩在那船竿上。
    就在这时,飞剑凌空一闪,剑气横空而来,直接将那竹竿切成了粉碎。
    青衫男子无处借力,半空中飞驰数息,被不断从江中冲起的巨浪水柱给击中,身形摔入江水之中,不见了踪迹。
    而那飞剑也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那不是真的剑,只是以剑气凝聚而成的飞剑。
    李淳罡见状,笑道:“你还真是言出必行啊。”
    “礼尚往来而已。”周承安笑道。
    李淳罡不置可否,望着滚滚江面道:“那人是吴家剑冢出来的吧,身上有股枯剑独有的迂腐味道。他那一招挑山使得还算不赖,可惜,那小子眼神不好,踢到了你周大真人这块铁板。”
    “吴家剑冢当代剑冠,吴六鼎……嗯,上鱼了!”
    周承安提起手中鱼竿,一条起码七八斤重的白鲢咬着钩,不停扑腾着。
    抬杆一甩,大白鲢便被甩上了船。
    周承安朝那边的宁峨眉喊道:“宁将军,鱼头给我留着,今晚让你尝尝剁椒鱼头。”
    “多谢表少爷。”
    宁峨眉看着笑容灿烂的周承安,只觉对方如同山岳一般,刚刚平复的心神又忍不住摇曳起来。
    只见他一挥手,让两个甲士出来,将那白鲢抱了下去。
    李淳罡看了一眼,闷闷道:“这鱼真倒霉。”
    周承安哈哈大笑:“今天你还得输。”
    李淳罡提溜一下鱼竿,气道:“都怪那小子,要不是他捣乱,我这一竿本来也要上鱼了,被那小子一闹腾,到嘴的鱼儿也跑了。”
    ……
    另一艘船上。
    徐凤年瞪大眼睛看着吴六鼎落入水中,不知所踪,自言自语道:“那小子的技术活不错,可惜,眼神不好,没挑对船。”
    “你知道那人是谁?”鱼幼薇问道。
    “吴家剑冢当代剑冠,吴六鼎。”徐凤年幽幽道。
    他有一种感觉,吴六鼎此次并非冲着周承安,而是冲着他来的。
    其余船上的众人,还在回味着先前江上发生的一切。
    先有青衫龙王一竿挑船,后有青衫道人裂江百丈。
    众人惊叹无比,如同鬼神一般的神通威力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尤其是跟着徐凤年的几个护卫。
    同为剑道中人的吕钱塘,怔怔的看着归于平静的江水,看着那还在船头垂钓的周承安,目光之中多出了一份狂热与懊恼。
    他完全没想到周承安的剑道修为竟然如此恐怖,懊恼自己没能看出飞剑裂江的半分端倪。
    那一剑实在太过玄奥,根本不是他这个层次可以理解的剑道,且飞剑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他也只能勉强看清飞剑的轨迹。
    吕钱塘身旁的舒羞一脸惊叹,手心里全是冷汗。
    虽然此前一败,她已经知道周承安修为惊人,但今日一见,方知什么是陆地神仙。
    飞剑裂江百余丈,此等神威,堪比仙神!
    吴灵素坐老神在在的坐在他们不远处,不以为然,比这恐怖的景象他都见过。
    相比道尊初上青羊宫,九霄神雷镇青城,那裂江百丈根本算不得什么。
    一想到此番南下,要脚踏龙虎山,扬眉吐气,他就高兴的不得了。
    ……
    傍晚时分。
    周承安和李淳罡到了徐凤年所在的大船用饭。
    徐凤年当即就伸出了大拇指:“承安,牛批!你这一手飞剑,当真是吓了哥哥一跳。”
    一旁的姜泥接过话头:“我一直以为飞剑就是话本上说说而已,没想到世上竟然真有人能使飞剑。”
    闻言,李淳罡撇了撇嘴。
    “老夫也能,姜丫头,要不要老夫教你两招?”
    “那姓吴的小子不是用了一招挑山吗,老夫教你一招倒海。”
    姜泥摇头:“我不学。”
    李淳罡:“……”
    看他吃瘪,徐凤年忍不住笑了笑,问道:“你们说,吴六鼎这一杆子,他图什么啊?”
    李淳罡掏了掏耳朵,撇嘴道:“你小子是不是蠢,行走江湖,不就挣个名头吗?”
    “要不然,王仙芝会自称天下第二?”
    “有了名头,才有底气对高手发起挑战,否则谁愿意搭理一个无名小卒?”
    “老夫年轻的时候,不管对上谁都来一通砍瓜切菜,可不就是意气用事,要争一口气。”
    “后来年纪大了,才少了争强斗胜的心思。”
    “不过,那吴家小子今天也是赚了。”
    徐凤年一听,有些怪异道:“人都被打入江中生死不知了,他还赚了?”
    “谁让那小子让周大真人动手了呢。”李淳罡看了一眼周承安,笑道:“如今周大真人名声本就不小,再等他上了龙虎山,世人不就知道吴六鼎能从周大真人手底下逃得一命,是多大的本事了。”
    徐凤年微微一怔,然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觉得吴六鼎并非为扬名而来,但李淳罡的话却是没什么毛病的。
    据李淳罡所说,周承安上了龙虎山必然会石破天惊,龙虎山未必是周承安的对手。
    那么吴六鼎败在周承安手中,可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说起来,徐小子,今日要是没有老夫和周大真人,你那百十来号轻骑还指不定要损伤多少呢,你小子以后对姜丫头客气些,少跟老夫摆你那世子爷的架子,天象境的高手,数来数去,也没多少。”
    当年李淳罡因误杀挚爱绿袍儿心境受损,与齐玄帧论道后,境界跌落指玄,于北凉听潮阁自囚二十年,如今已重入天象。
    徐凤年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惊喜道:“承安,你入天象了?!”
    “还是指玄。”
    周承安淡淡开口:“不过,杀个天象没什么问题。”
    “陆地神仙之下,你这个表兄,无敌!”李淳罡补充道。
    无敌二字,直接徐凤年惊呆了。
    “这么猛?!”
    周承安谦逊一笑:“还行,吃饭吧。”
    徐凤年愣愣点头,看了眼周承安,又看了看丝毫没有半点高手风范,正在挖鼻孔的李淳罡,忍不住暗暗感慨一句。
    ——同样都是高手,怎么两人差距就这么大呢。
    吃过饭,周承安和李淳罡摆上棋盘,下起了围棋。
    李淳罡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人物,对琴棋书画这等雅事也略懂一二。
    谈不上精通,故而有时落子需要时间思考,让周承安有足够的时间欣赏两岸风光。
    铜岭峡尽头,两崖峭壁齐整如刀削,相距不足十丈,形如门户,只够一船通行。
    此地,便是鬼门关。
    山崖上刻有“鬼哭雄关”四个大字,是武当山乘鹤飞升的祖师吕洞玄以仙剑所刻。
    吕洞玄在丹、剑、诗三道上都被冠以“仙”称,是当之无愧的天道、剑道第一人,有名的陆地剑仙,即使手持木马牛号称“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万古如长夜”的李淳罡,对他都极为推崇,同时他也精于炼丹,诗词歌赋多有流传。
    但以剑做笔的墨宝,只有八个字。
    除了眼前的“鬼哭雄关”四字,再就是武当山上的“玄武当兴”。
    周承安看那“鬼哭雄关”四个大字,以字观人,约莫能感觉到吕洞玄当年的些许风采。
    只能说,吕洞玄不愧是雪中世界的武力天板。
    出了鬼门关,视野豁然开朗,燕子江、蜀江、沧澜江三江汇流,这里曾是春秋三国的战场,是自古以来无数英雄豪杰大动兵戈的用武之地。
    江水由急变缓,江面由窄变宽,给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有阴间踏入阳间,令人心旷神怡。
    在过鬼门关的时候,李淳罡也没心思下棋,和周承安一样,看着那鬼哭雄关四个大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和周承安不一样的是,他看着看着,神情变得黯然起来。
    等出了鬼门关,李淳罡还恋恋不舍的转身,回头看着那鬼哭雄关四个大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触景生情,回忆起了过往的一些事。
    待走的远了,离鬼门关越来越远,天色渐黑,再也看不清,他才收回目光。
    夜色之下。
    徐凤年就坐在两人旁边,盘膝而坐,闭目修炼着大黄庭。
    李淳罡神色落寞,一边捡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跟周承安说道:“我年轻时做过许多荒唐事,十六岁入金刚,十九岁入指玄,二十四岁便位列天象,被誉为五百年一遇的剑仙大材。”
    周承安捡棋子的动作一顿,笑道:“要换做其他人,还以为你是在显摆呢。”
    李淳罡笑了笑,继续道:“初入江湖,便在千万观潮人的注视下,踩踏着广陵潮头过江,二十四岁去东越剑痴挑战梅剑宗吴玮,对那位前辈羞辱至极,害其引颈自尽。”
    “三十六岁时,自称天下无敌,扬言四大宗师除我之外,都是沽名钓誉,便是枪仙王绣、酆都绿袍与符将红甲叶红亭三人联手,也是我一剑的事。”
    “后来我没输给他们,却败给了后辈王仙芝,她离开酆都找到我,这个傻女人,故意让我一剑洞穿胸膛,我自诩天下敌手一剑败之,天下女子一指勾之,到头来,才知道什么叫心痛。”
    周承安将棋盘收好,叹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李淳罡愣了一下,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为了救她,我去龙虎山,向齐玄帧讨要续命金丹,只是还没有到斩魔台,她便死了。”
    “她临终前说,她不要活,他就是要死在我怀里,若是活了,便又是陌路,她不愿意,哪怕那时候,我依然没有胆量说出口,若是没了她,天下无敌又有何意思。”
    “这鬼门关,就是我与她初遇的地方,那时候我已能飞剑,她却只是个还未习武的笨丫头,后来她如何成了酆都绿袍,我不知道,只知道此生再不能相见了。”
    “往日种种,荣辱浮沉,譬如朝露,过眼云烟。”
    “我喜欢姜丫头,其实是心疼当年那个她,上莲顶,下斩魔台,我从齐玄帧哪里得知她是我仇人之女,她既然不幸遇见了我,杀不了我,便想着死于我手便是最好的结局。”
    “可她却不知,相思最苦,阴阳最远。”
    正在修炼的徐凤年,乍然听到李淳罡这一段真情流露,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那句话,世间男女情爱一事,在旁观者眼中,仿若吃饭喝水般轻巧,可动情者却如落入滔滔江水,难以自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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