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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饭店(求月票)

    第561章 饭店(求月票)
    洛阳饭店,车水马龙。
    通往饭店的两个路口全部设了关卡,警察正在抽查行人证件,但凡有随身物品的,都要开包检查。这已经是这两天来的常态了。
    饭店门口,站着两个穿深色翻领西装制服的年轻小伙,下面搭配同色长裤,裤线笔直,脚踏擦得油光噌亮的皮鞋,要不是他们戴着帽顶缀有红色疙瘩的帽子和白手套,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其实他们是门童。
    “哎,柱子,昨天相亲咋样?”
    “人家看不上咱呗,说好听点是在政府饭店工作,说不好听点就是个迎来送往的小厮,下三流,哪有什么前途。”说到相亲,柱子就一脸的晦气。
    “别灰心,也别想着攀高枝,这事啊,讲究门当户对。咱们啊,要找就找饭店内部的,我不是给你介绍了我表妹吗?咋的,看不上?”
    “小奎哥,别提你表妹了行吗?”柱子挤着脸上的青春痘,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小奎他表妹长得和他们村碾麦子的禄碡(石磙)一样,真是一禄碡长,两禄碡宽。他实在想不通,都是吃五谷杂狼长大的,也不知道她咋长那么胖,原本负责打扫饭店的卫生,现在越来越胖,走路都喘,被经理发配到了后厨洗碗。
    一想到将这女人娶回家连自家的床都要被压断,柱子心里直犯腻歪。
    “你懂什么?胖有胖好的好处。那谁?对了,唐玄宗,他不喜欢杨玉环吗?杨玉环不胖?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杨玉环吗?”
    “为啥?”
    “暖和。”
    “啥意思?”
    “你想啊,那唐玄宗都六七十岁了,肯定瘦,杨玉环胖,搂着她睡觉,能不暖和吗?”
    “嘿嘿!”这话引得柱子嗤嗤大笑。
    两人正说笑间,柱子突然瞥见一个白净清瘦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她戴着头巾,穿着一件素夹袄,踩着一双布鞋。即便如此,落在柱子眼中,却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尤其是和饭店那些同事相比。
    于是,柱子热情地走到她面前,问道:
    “小姐,来找人?”
    “什么?”女人愣了一下。
    柱子指了指身后金碧辉煌的饭店大门:“我是这里的门.迎宾,我是说你是要找人吗?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
    柱子“哦”了一声,有些失望,正要扭头往后走,身后又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请问,经理办公室怎么走?”
    柱子忽地转身:“你找他有事?”
    “我,我来应聘。”
    “应聘的?太好了,我带你去吧。”柱子一脸欣喜。
    “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不会,放心吧,跟我来。”相对女人的矜持,柱子显得很热情,带着农村小伙的淳朴,说话也直来直去:“客气啥,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哎,你也是外地人吧?出门在外不容易,互相帮衬。以后不管有啥事,你找我就行。”
    “谢谢。”
    “别别,你太客气了。”柱子挠了挠头,看着她,边走边说,“我叫周私柱,你叫什么?应聘什么职务啊?”
    “梁雨棠。”
    “这名字好啊。”
    “哪里好了?”
    “哪里都好。”柱子傻乎乎地笑了笑,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三楼的经理办公室门口。
    “到了。”
    “谢谢你柱子哥。”
    “又跟我客气。”柱子笑笑,看了一眼紧闭的公办室大门,想了想,还是凑上去小声说:
    “这个经理不是啥好人,你小心点.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梁雨棠一脸害羞的样子,低下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柱子哥哥,你人真好。”
    “哎。”柱子被这一声哥哥叫的骨头都酥了,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梁雨棠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一反她刚才对柱子的态度,目光冷淡。
    洛阳饭店的经理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胖子,他仿佛特别口渴,说话的时候不停地喝着茶水。自梁雨棠进来,他的目光就在她身上游走,仿佛猎人看到猎物似的。这样的目光让梁雨棠感到局促万分,她微微低着头,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一杯茶喝完,经理终于开口了:
    “把头巾摘了。”
    梁雨棠顺从地取下头巾。
    经理打量她几眼,满意地点点头:“模样和身段都不错,既然是刘先生介绍来的人,我就收下了。”
    梁雨棠知道所谓的刘先生其实是经理生意上的伙伴,也是红袖楼的常客,她这回扮演的是刘先生在乡下的外甥女。
    “谢谢经理。”
    经理盯着她的脸,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过嘛”
    “怎么了经理?”
    “我们饭店怎么说都是政府的门面,你这身衣服有些不合适了。”
    “那我去换一身合适的。”
    经理摇摇头,又打量了她一番:“你的衣服都是在乡下穿的吧?乡下的衣服怎么能登大雅之堂呢?我们每天接待服务的都是达官贵人,穿这一身,岂不是给饭店丢人?”
    梁雨棠为难地说:“那我买一身?可,可我没多少钱。”
    “早说嘛,我有钱啊!再说了,你现在是饭店的员工,哪用得着你出钱,酒店给你发一套制服。”
    梁雨棠赶紧鞠躬:“谢谢经理。”
    “穿多大的尺码,知道吗?”
    “知道。”
    经理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夹袄和旗袍能一样吗?要是不合身怎么办?还有鞋子。”说着,他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根皮尺:
    “把外衣脱下来,我帮你量量尺寸。”
    梁雨棠连连摆手:“不用了,酒店不是有衣服吗?我多试几件就好了。”
    经理撇撇嘴,脸一沉:“小梁,怕什么?我李宏伟可是正人君子,你也不出去打听下,这饭店的服务员哪个身上穿的旗袍不是我亲手量的。你还想不想干了?”
    对于一个女间谍来说,出卖、色、相身体,本是稀松平常的事,但任务还没开始,就让她脱衣服,她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她演的很真,故作惶恐的样子,浑身哆嗦着。很快,她就犹犹豫豫地解开了夹袄扣子。红色束胸马甲包裹着的身体,在经理贪婪的注视下玲珑毕现。经理紧贴着她站在她身后,手拿皮尺绕过了她的胸部。
    一滴眼泪,无声地划过了梁雨棠的脸颊。
    李宏伟看上去却是一脸满足的表情:“嗯,去更衣房找刘妈,领衣服和皮鞋吧。”
    梁雨棠慌乱地穿好衣服走了,李宏伟贪婪地盯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吸了口气。
    豫州军统站,气氛凝重。
    张义和猴子、钱小三走进会议室,崔站长、副站长李慕林起身:“张处长。”
    张义颔首:“崔站长、李副站长。”
    三人不寒暄,直入主题。
    “警察局通报,发现了六具尸体。一处是警察局户籍科的刘科长一家三口,凶手使用的是匕首类似的尖刀,都是一刀致命,现场暂时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第二处”李慕林说到这里,略微停顿,“是一处高级公寓,死者名叫温曼声,窒息死亡,警局那边初步勘查说是入室抢劫对了,这个女人崔站长应该认识。”
    崔方平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有嫌疑了?需要我回避吗?”
    “站长说笑了,我只说她应该和您认识,所以不想让您为难。”
    “哼,需要我回避就直说,我这个人公私分明。”崔放平面不改色,说着装作要回避的样子起身,“张处长,我先回办公室了。”
    张义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不必,我相信崔放平不会知法犯法的,坐下,有事一块儿商量。”他又问李慕林:
    “还有一具尸体呢?”
    李慕林神色凝重了几分:“是街上的一个无赖,被人扭断了脖子,应该死了有两天了,尸体都臭了,重点是他死的地方就在我们机关对面的旅馆。”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监视军统机关?”张义知道这事是督查室那几人干的,故意明知故问。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旅店的老板消失了,我们现在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张义思忖片刻,说道:“树欲静风不止啊,连续死了六个人,一点线索都找不到,是不是太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合我们追查的日谍有没有关系?你们想过吗?”
    “谁会对一个无赖下手呢?”李慕林摇摇头,“至于那位户籍科刘科长的案子,凶手明显训练有素,我认为是日本间谍干的。这件案子,可以先由我们接手,其他的案子可以先交给警察局刑侦处。”
    张义看向崔方平:“崔站长,你怎么看?”
    崔方平僻重就轻:“既然李副站长这么说,我没有异议,就这样办吧,至于温曼声的案子,需要我这边配合做口供什么的,我责无旁贷。”
    李慕林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到底都是为了党国。”
    张义笑吟吟说:“行,那就这么办,接下来我们的重点工作还是政府会议的安保工作。”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
    “如果洛阳还潜伏着日谍余孽,你们说,如果他们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掌握了会议的时间和地点,他们会不会下手?”
    “张处长洞若观火,明察秋毫。”李慕林恭维一句,肃声说道,“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有那么多的日本间谍?”崔方平皱起眉头,“这次省行政会议,除了参与人员的卫兵、宪兵、警察,还有我们军统的行动高手,不要说一个人,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凡事不可大意。兵法云——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张义摇摇头,脸色严峻,思忖着说:
    “这样吧,李副站长,你帮我弄一份前来赴会的专员和随从名单,另外,就是饭店内部人员的名单,我们先梳理一番,查缺补漏,防患于未然嘛。”
    见张义说的不容置疑,崔方平点点头:“好吧,不管怎么说,张处长是抓日谍这方面的高手,至少比我更熟悉日本间谍,一切就按您的吩咐来。”
    “在其位谋其政,我现在就去安排。”李慕林说得直接了当。
    “好,那就各司其职,分头行动吧。”张义一锤定音。
    两人立正答“是”,然后向外面走去。李慕林也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却被张义一把拉住,给他使个眼色,“李副站长,你等一下,我要借用下电台。”
    李慕林心领神会,待崔方平走出去之后,他把门关紧,转向张义:
    “张处长?”
    “你刚才说温曼声的案子,是入室抢劫,不管凶手是谁,既然是劫财,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她那里真的有钱,有多少?这笔钱又用在了什么地方?”
    李慕林看得出,张义已经开始怀疑崔方平了。他同样怀疑,之所以没有说出口,是因为没有证据,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让这个怀疑变成事实,哪怕它本来不是。
    “张处长您的意思是?”听张义关心起了钱,李慕林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难道张义的意思是通过钱来查找凶手?
    张义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道:
    “崔站长来本站多久了?”
    李慕林愣了愣:“三个月。”
    “三个月,时间不短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崔站长呢?之前在秘书的事上差点栽了跟头,现在眼睁睁看着你和他平起平坐,又掌握了行动队,他都快变成孤家寡人了,你觉得他会甘心吗?他会坐以待毙吗?”
    “您的意思是他可能会通过崔队长拉拢.”
    张义截住他的话:“不是可能,是已经拉拢了。”
    李慕林脸色骤变:“不会吧?”
    “财帛动人心啊,抛开那些有理想信仰,为革命不惜一切的人,大部分人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这些你现在有给他们吗?”
    听着张义的话,李慕林知道事态严重。
    “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人心叵测,凡事多留个心眼吧,别让人钻了空子,导致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明白了,多谢张处长提醒。”李慕林毕恭毕敬地敬了一礼,如果说以前是因为职位,因为上下级关系,这会儿他是真心实意,真的感激张义,打心底里感动张义的推心置腹。
    张义点了点头,看着他出去,对猴子和钱小三说:“去洛阳饭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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