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耽美堂

手机版

耽美堂 > 其他小说 > 我的谍战日记 > 第646章 演戏(求月票)

底色 字色 字号

第646章 演戏(求月票)

    第646章 演戏(求月票)
    【2、您今天见过钱小三,获得相关情报——钱小三今晚曾去过毛齐五家,试图以苦肉计瞒天过海。】
    苦肉计?
    张义冷笑一声。
    【3、您今天见过毛齐五,获得相关情报——毛齐五与其侄毛钟新曾试图策反八路军办事处司机朱华,任务失败后,毛齐五令他做你的秘书。】
    策反?毛钟新?
    张义没想到毛钟新这个吃喝嫖赌无所不作的家伙这么快又蹦跶起来了,不是得了梅毒了吗,还没死?
    秘书,以协助之名,行监视之实,这种伎俩都见惯不怪了,就不能玩点新花样出来?
    张义正心里腹诽着,突然,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
    他立刻拔出上了膛的手枪走出书房。
    可没走几步,卧室的门也开了,披着外套的沈若竹探头出来,努力压制着心跳,问了一句:“谁啊?”
    “回去,记住,不管一会有多大动静,都别出来!”
    张义小声叮嘱了一句,向门口走去。
    门开了,是钱小三。
    “钱小三?出什么事了?”
    张义看着面前浑身湿漉漉、眼神布满血丝,俨然一只蓬头垢面落汤鸡的钱小三,一脸意外。“先进来吧,怎么搞成这幅模样,下雨不知道打伞?”
    钱小三还没来得及说话,张义已经上前一把拉着他走进了屋内。
    雨依然在下着,而且更大了。
    张义快步走在前面,钱小三拖着泡水的鞋狼狈地跟在后面。刚喊了句“处长,”张义倒是先不紧不慢地说话了:
    “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说吧?”
    他轻松得让钱小三更心急了,好不容易做好的心里建设,经他这么一搅合,眨眼就乱了阵脚,满心只剩按捺不住的急切:
    “处长,是猴子,他要杀我!”
    张义愣住了:“猴子?他为什么要杀你?”
    “他他怀疑我背叛了处长。”
    张义一脸惊讶:“什么意思?”
    “处座您还不知道?”钱小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急切地说,“毛主任他一直怀疑您是.是那种人!”他把声音压得很低,显得讳莫如深。
    张义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哦,怀疑就怀疑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把我和猴子抓起来了,严刑逼供,逼着我们告发您是红党!”钱小三急了,忘了自己应该压低声音说话。
    张义有些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脸全然不知的表情:
    “然后呢?”
    “毛主任亲自提审,威逼利诱,逼着我交待处长的可疑之处”钱小三话未说完,就见张义额头上青筋暴起,血管突突地跳着。他死死咬着牙,一把抓起手枪,就向门口走去:
    “毛齐五欺人太甚,这件事他要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和他不死不休!”
    这下轮到钱小三愣住了,见张义的手已经抓到了门把手上,连忙冲上去拉住了他:
    “处座,别冲动,那可是毛主任!”
    张义眼珠子都红了,他咬着后槽牙:
    “放手!敢动我的人,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钱小三仍旧死死地抱着张义,压低了声音说:“处座息怒,毛主任是以甄别的借口逮捕我们的,出师有名,您现在就这样找他算账,只会授人以柄,处长,想想您的前程”
    张义拼命地挣脱他的束缚,猛地踹了一脚门:“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处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钱小三慌了,他实在是怕张义就这么明火执仗地杀到毛齐五家里去后不好收场,费劲力气才把张义从门口拖了回来。
    一直拖到沙发上,他才松开手。
    张义似乎并没有从刚才的暴怒中缓过来,他死死地盯着钱小三,愤恨地说: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小三也是又累又急,喘着大气说:
    “处座,您能为属下做主,属下很感动。当时遭受不白之冤,属下也有杀人的心,可那毕竟是毛主任,代表着戴老板,要是动了他,属下在军统再无立锥之地,说不定还会连累处座!”他说着,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绝望。
    “放心,这件事情我一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给自己一个交待的。”张义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情绪已经稍微平静了些,他一脸愧疚地说,“也是难为了你和猴子,跟着我受罪。”接着,话锋一转,“对了,你刚才说猴子怀疑你,这又是为何?”
    闻言,钱小三突然回过神来,一下子站起来,扒掉了湿漉漉贴在身上的衣服,露出腹部胸口被大片烙铁和鞭子烫伤抽打后形成的丑陋创口,整片肌肤红里发黑,显然是新伤。他指着触目惊心的疤痕,像一头被刺激到的野兽,疯狂地吼叫道:
    “处座,您看看,卑职历经酷刑,被严刑拷打,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说。可猴子他倒好,竟然莫名其妙地怀疑我,属下只觉得委屈,愤懑.”
    “他怀疑你?他凭什么怀疑你?”
    张义脸色一沉,找过一件外衣给钱小三披上,又拿毛巾让他擦头,然后尽量放缓语气说:
    “别着急。坐下。慢慢说。”
    竭力安抚了钱小三的情绪后,张义坐到了他的对面,话题围绕着猴子展开,“聪明,勤快,不管学什么,一点就透。这都是猴子的优点。缺点嘛,也很明显,内向,有什么话都藏在心里,喜怒不形于色,有时候我都猜不透他。对了,按常理来说,你们应该是分开审讯的啊,你说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怀疑你呢?”张义慢条斯理地说着,眼见钱小三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故意视而不见,“他的目的何在呢?”
    钱小三拿毛巾擦着雨水和汗,满脸郁闷:
    “谁知道呢?他都没怀疑他,他反倒怀疑上我了。”
    “这是为什么呢?”张义蹙起眉头,喃喃自语着,起身踱步到窗前,缓缓将窗户打开,似乎在借着入室的冷风来清醒头脑,稳定情绪。待他重新说话时,又恢复了平时的沉稳:
    “小三,据你观察,猴子的表现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钱小三愤愤地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异常,从他出院见到我开始,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问他,他又不直接说,还说什么我心里清楚。我清楚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钱小三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对局座忠心耿耿。他要是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来,当着处座的面对峙,私下里拿枪逼着我算什么?”
    说着,他长叹一声,眼睛里噙起委屈的泪水。
    “都动枪了?”张义猛地转过身来盯着钱小三,“什么时候的事?”
    “就半个小时前。”钱小三接着把今天发生在办公室和他家门口的事说了一遍。
    张义听罢没说话,紧锁着眉头把脸转向窗外。
    “他这是想干什么?杀人灭口?甄别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明明白天有那么多机会的。”张义沉吟了半天,才开了口,像是在问钱小三,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真正背叛我的是他,以己度人,他觉得你也背叛了,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没等钱小三说什么,他马上接着说:“不管他想干什么,存了什么居心,现在宜静不宜动。放心,总会查清楚的,我相信很快!”
    “哦。”钱小三这一声应得有些婉转。
    “有话就说,你哦什么哦?”
    一直眯着眼睛察言观色的钱小三,这时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沉吟片刻,谨慎地组织着语言:
    “处座,要对他采取措施吗?”
    张义沉默了一会,意味深长地笑了:“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是甄别,肯定有审讯记录,待我看过之后,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这句话击中了钱小三,他的心猛地抽动了下,故作恍然地说:“也是,处座现在升任副主任秘书,有权调取局本部的一切档案,只要调出当时的审讯记录,一切昭然若揭。”停顿了一下,他又蹙起眉头,“要是毛主任从中作梗怎么办?”
    张义同样停顿了一下:“那我就找戴老板讨一个说法。”
    瞬间,钱小三无话可说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别让老婆孩子担心。”张义看了一眼手表,拍了拍钱小三的肩膀。
    “是。”钱小三点点头,心情复杂。
    刚转身要走,又被张义喊住。他有些怔忡,不知张义要说什么。
    然而张义只是递了把雨伞给他:
    “带上,别着凉感冒了。”
    钱小三有些愣住了,说了一声谢,接过雨伞转身离开了。
    家门口,张义一脸平静地默默站在那里,望着钱小三的背影越来越远。
    钱小三则是心神不宁地走进了雨中,他用力抖了抖雨伞上的水珠,咬牙熬过心里的愧疚。
    大雨弥漫,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钱小三凝神观望,忽然发现远处的路边有一座电话亭。
    他像看见希望一般,朝它飞奔过去。
    闪身钻进公用电话亭,他第一时间拨通了毛齐五家里的电话:
    “毛主任,是我。事情很顺利,他现在已经怀疑上猴子了.”
    “是吗?他信了?”电话里传来毛齐五半信半疑的声音。
    “八九不离十吧。”钱小三回了一句,忽然又说:“眼下有个麻烦。”
    毛齐五沉默了一会:“恐怕不是小麻烦吧?不然你也不会找我。”
    “他提到了审讯笔录,我怕.”
    “我当什么事呢,这个好办。”毛齐五自信地说,“给他一份假的就行,他想看什么样的,我就满足他的好奇心。”顿了顿,他冷哼一声,“钱中校,我要是你,就会在这件事情后,干掉猴子,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对他而言,捏死猴子这样的人不需要任何代价,却能折磨钱小三的良心,让张义难堪,而这让他觉得浑身舒坦。
    张义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就见沈若竹正拿着拖把打扫钱小三留下的狼藉。
    张义走到她面前,接过拖把:
    “别忙活了,去睡吧,我来。”
    沈若竹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向卧室走去。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两人对视一眼。
    张义心下一震,不无自嘲地说了一句:“想睡个安稳觉真难。”
    他走过去开门,外面的光线有些昏暗,一个男人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雨衣下,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站在门外的是郑呼和。
    张义立刻转成了一张不悦的脸,冷眼看着他。
    郑呼和看见前来开门的张义明显带着情绪,有些不太高兴,注意到这个细节之后,他一眼就瞥见了站在里面的沈若竹,立刻谄媚地说:
    “这是夫人吧?”
    张义沉着脸问:“你是谁?”
    “我是李司令的亲戚。”郑呼和点头哈腰,赔着笑脸,“冒昧打扰了您了,张处长,实在是人命关天”一瞬间,郑呼和变成了一个缩头缩颈低声下气的送礼者,一副猥琐的样子,言谈举止、眼神气质,分毫不差。
    “你从哪里打听到我家住处的?李觉贪污受贿,咎由自取。他的罪行自有军事法庭审理判决,找我做什么?”张义低声呵斥着,一边驱赶他,一边准备关门。
    郑呼和则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撵都不走,他嘟囔着说:“张处长”
    “走,马上走,再不走,信不信我叫人将你抓起来。”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郑呼和伸着胳膊往前递礼物,张义伸手去挡,就在两人一递一挡之间,“啪嗒”一声,郑呼和手上的点心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三个人齐刷刷往地上看去,只见点心包装纸露出一角,里面是一沓钞票。
    郑呼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也不去捡,直接掉头就走,嘴里还嘟囔着:
    “张处长,只要能将李司令救出来,日后必有厚报,决不食言!”
    “站住,将东西拿回去!”张义朝沈若竹点点头,立刻捡起地上的点心追了出去,顺带将门关上。
    (本章完)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推荐本书加入书签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