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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8章 兑换银子打折

    第1078章 兑换银子打折
    四海钱庄內,
    气氛压抑,洛云侯亲兵抬上来这一箱子东西,实属有些骇人听闻,屋外,清风徐徐,吹动屋檐角掛的银色铃鐺,不少雕的桌椅,此刻仿佛坐不安稳,
    李公公沉下心思,摸著手上带著冰凉螺纹的玉佩,心中还在思索,洛云侯这是要抢取银子,一百多万两的巨款,这些若是真的吃了下去,那四海钱庄背后的勛贵世家,怕是要坐不住了,可侯爷的理由,也不少啊。
    但大掌柜王鹤年,经过刚刚惊惧之后,短时间深吸了一口气,先是翻看桌上票號,大部分是粮商,还有布商,以及那些走商的票號,按照规矩,这些商会来取银子,票號印章,缺一不可,只要核对上,多少都给取,从未有这般给信物的,
    整理一番,直接换的银票,有二十万两,剩下的,全是存根票號,带著特殊印记,无法更换,而且,李公公同时跟来,会不会给洛云侯站台的,但钱庄的规矩,不可破啊。
    “侯爷,这些银票,草民是挨个看过了,一共有二十万两银子,可以直接兑换,但剩下的九十万两,全都是商会存根票据,无印章不得取,”
    顿了一下,又道;
    “此乃钱庄规矩,凭票据印章,不看人,侯爷想来也知道,京南一乱,四海钱庄损失不小,若是人人都要如此,四海钱庄怕是撑不住的,”
    自嘲一笑,这些事都是明摆的,或许洛云侯不是第一个,若是北静王或者东平王二人,也搜刮那么多,是不是也要给换。
    “王掌柜怕是没理解本侯的意思,本侯是来取银子的,这些银票底根,可不同於那些標记银票,都是一对一存的,那些家主,临死前可是委託与我,说是定要把这些银子取出来,献与朝廷,用作杀贼之用,如今朝廷为了银子为难,本侯心中彻夜难眠,王掌柜若是痛快,本侯还能添一些利钱。”
    张瑾瑜又把整理好的银票往前一推,这不光是要白吃,还要白拿的多一些,王鹤年脸色,变的极为难看,把目光看向旁边的李公公那边,似有所问,
    李公公眼神闪烁,看著侯爷样子,难不成这取得银子,都是送入宫里的,至於户部,和洛云侯还没有那个交情,想到此,李公公忽然笑了起来,
    “王掌柜,若是那些商会存底的票据,都是一对一的银子兑换的,若是特殊银票,可能还不好解释,但票据,做不了假,再说,主人的身份印章就在此,也可以对帐了,”
    王鹤年僵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公公竟然会睁眼说瞎话,何来残肢断臂,带皮的金簪,就成了印章了,那些银票,全都是商会底根,看样子,是洛云侯精心挑选的,
    但今日侯爷带兵前来,怕是不能善了的,可钱庄规矩不能破啊,硬著头皮回道;
    “公公明鑑,四海钱庄岂会贪图这些利钱,但侯爷带来的银票巨大,並且这些印章不全,再者银票底根虽在,但银子是不是存的齐全,就不得知了,怕是此地换不了。”
    只能往后推脱,意图寻几位主家商议,可惜,张瑾瑜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王掌柜说笑了,四海钱庄总庄若是没银子,恐怕天下钱庄全都是空壳,这一百一十万两银子,本侯只要一百万两,剩下的,王掌柜那里看著办,如何,今日必取。”
    阴冷的话音响起,张瑾瑜图穷匕见,之所以多带上十万两的银票,就是因为如此,此话一出,別说王鹤年惊惧,就连李公公都瞪大眼睛,十万两银票啊,那桌上,可就是有现银二十万两的银票,若是
    眼神一凝,看向王鹤年,不知如何打算的,
    “侯爷,李公公,钱庄都是银钱两吃,侯爷做事大方,可四海钱庄的规矩,若是小人破了,这位子坐不坐两说,就怕落得身家性命不保,这些存根票號,不瞒侯爷,却是一对一兑换的,可京南的损失,让钱庄元气大伤,一百万两確实拿不出来,侯爷可否减免一些。”
    这样说,自然是要谈的,一百万太多了,最多对摺一半,王鹤年心中泛起苦涩,这一次若是开了口答应,日后,就怕祸起萧墙。
    张瑾瑜摩挲著桌上那些票据,看此人的做派,就算逼死他,也要不全了,
    “那好,本侯给王掌柜个面子,九十万两的票据,本侯要个吉利数,八十万如何?”
    “侯爷,最多二十万,”
    “七十万,”
    “四十万,侯爷,加了一倍已是极限,小人也不是不爽快之人,不会如市井之徒一样,”
    王鹤年红著眼,直接在之前报价上,翻了一倍,能有四十万两,已经是到了极限,张瑾瑜瞧得分明,但损失那么多,给宫里的,不是没凑齐吗,
    “既然王掌柜痛快,本侯也不討价还价,对著一半,四十五万两,如何。”
    目光盯著对方,最后定下数目,好一会,王鹤年忍痛点点头,
    “成,听侯爷的,来人啊,票號入帐,写明缘由,取库银,六十五万两。”
    “喏。”
    屋外,伺候的帐房先生,带著护院小廝,就去了內里库房,开始清点银子数目,
    既然此事已了,张瑾瑜心情大好,也没有白来一趟,这些搜刮来的银子,送的也不心疼,或者说,朝廷这边给的便利,一直就没停过,也不知此番把银子交上去,皇上那边又该给什么封赏,
    可惜和诸位藩王闹翻了,这赏赐不好下来啊,若是太上皇那边再出什么么蛾子,怕是里外都有些难处。
    过不了多久,
    有铜铃声在外响起,屋里眾人听的真切,隨后,有亲兵护卫来报;
    “报。侯爷,银子已经全部搬上马车。”
    眼看银子到手,留在此处,也多是尷尬,索性不在停留,扶手起身道;
    “王掌柜,今日算是认识了,日后还有打交道的时候,今日之事,多谢,告辞,”
    也不等李公公和王掌柜再说什么客气话,带著人就出了屋子,奔著院外而去,屋里,王鹤年赶紧起身相送,直到侯爷出了院门,这在手里觉得惊惧不已,手心里,全是细汗,忽然明白,或许,是四海钱庄,其背后人,难不成被朝廷盯上了,想到那些侯爷给的票號和银票。
    一人得钱,不如眾人分钱,今日之事,万不能传出去,看了周围人一眼,吩咐道;
    “把今日值守的掌柜,帐房先生,全部叫过来,”
    “是。大掌柜。”
    庄子外面,
    依旧是阳光普照,大好的天气,万里无云,张瑾瑜出了府邸之后,就对著李公公抱拳感谢,
    “李公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侯爷大气,后会有期,”
    话不多言,各自拱手珍重,隨即车队缓缓而行,直奔著宫里而去,李公公看著侯爷离去的方向,眼神闪烁,又嘆口气,那么多银子,若是换成其他勛贵,早就藏得严实,何来这些举动,难怪侯爷圣意正隆,比不过呀,遂摇摇头,就回了教坊司,说来这几日,来的人可不少,好好调教一番,或许也能好生伺候侯爷。
    隨著城中各地,不少地方隱没许多隱晦的身影,许些流言蜚语,又成了京城百姓饭后谈资,不少人在那添油加醋,四下说客,就连城东醉仙楼的里,现如今也请了说书先生,
    在一楼正厅当中,撤去了一些桌椅板凳,反而修建了高一点的台子,摆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案上还有一壶茶水。
    这就是说书之地,雕的木樑,加之醉仙楼几个大旗,树立在外,颇有些江湖名门正派的气势。
    此番晌午时分,酒楼內宾客满堂,二楼雅座,更是座无虚席,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惊木堂的声响,
    说书先生陈漠雨,已经到了高台之上,看著大厅內还在猜拳的食客,並不惊讶,直接喊了一嗓子;
    “列位看官,且说那洛云侯单骑攻破太平教军阵之后,西河郡那边,北静王和魏王殿下,已经领兵到了西河郡城,城外,是白莲教贼子主力大军,几十万兵马前来围城,兵过千无边,人过万无沿,若说那.”
    几句话一出,
    整个酒楼食客,立刻被说书人吸引过去,堂下坐著的,无非是街坊邻居,卖豆腐的张老汉,舔了一口烧刀子,鬍子上沾著酒味,小声道;
    “果然是喝酒听书,人生一大快事,俺听老一辈人说,白莲教的妖女会撒豆成兵,几十万人,那北静王怎会给破了?”
    也不知是不是声音大了,还是醉酒说的胡话,周围的人可全听到了,不少食客纷纷点头,北静王领兵走的时候,才跟著两万人,人数差距,如何算不出来,
    “这就是北王府的底蕴了,”
    陈漠雨拍案而起,长衫下摆扫过茶盏,激动的跳了起来,
    “北静王早就留了后手,待决战之日,白莲教妖女,正在祭祀做法,在南城大营里,架上百口大锅,熬煮艾草硫磺,待那教主妖女撒豆子时候,北静王府麾下先登军,直接杀入中军军阵,白莲教一时没有察觉,就被杀穿阵势,那做法的妖术,遇上血煞之气,立刻散去妖气,成了餵鸡的穀粒了。”
    一言既出,
    满堂鬨笑,角落里一桌素衣食客,忽的起身,为首的中年汉子,腰间別著异样的玉佩云纹,直接往铜盆里丟了一锭银子,沉声道;
    “先生好口才,白莲教纵横天下四十载,从未断绝,不知先生可听过,白莲教的『天女散』。”
    说话语气,显然像是江湖人士,陈漠雨瞳孔微缩,摺扇“唰”的一声合拢,
    “草莽邪教,何足掛齿,不说西河郡几十万大军灰飞烟灭,在石洲驻守的汝南守將,吕川江等人,协十几万白莲教大军,投降洛云侯,如今詔安后,在陈州任守將,卖上了好身价,闻所未闻。”
    要说白莲教有人投降朝廷,那可是天方夜谭,但事实如此,果真叫人看不懂啊,
    堂內食客百姓,还有往来客商,忽然大哗,交头接耳,
    “不会吧,白莲教投降朝廷了,”
    “怎么可能,从未听说此事,”
    “哎呀,还真是,南边来的商队,都说白莲教的一位舵主降了。”
    “舵主,老天,白莲教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乱糟糟一片,就在此时,桌边几人,面色一变,一位年轻后生,还想上去动手,却被为首汉子拉住,
    “干什么,一个说书先生罢了,江湖的事,不牵扯百姓,无非是听著乐趣,再说了,白莲教那边,是真的降了,”
    “什么,大哥,白莲教的人降了,那位教主能忍?”
    年轻刀客有些惊讶,第一次来京城,就是寻商路的,可是没想到,京城商会眾多,生意遍布南北,但是利润,可不一定有西北的营收,主要是那什么商税太重了。
    “用你小子多嘴,门主让咱们来京城趟路的,看看有哪些门路,西凉宫家,现在是愈发强势了,那些走私密道,全部握在手里,若是不多走一些路,咱们玄阴门,就怕盛极而衰,”
    为首汉子,乃是西凉玄阴门护法长春,这一次来京城,就是护送门里货物,走商京城的,说来也奇怪,京城各大商会真是阔气,来多少货物都吃的下,而且不问来路,若是早知如此,多带一些,还能赚的更多。
    尤其是玄阴门当今威势,已经压过西北诸多门派,可是,唯独西王宫家,手段尽出,想要收门派为己用,虽然名义上,门主投靠过去,但多是自立而定,与虎谋皮,怎可睡得安稳。
    “常护法,原本朝廷之爭,现在多数演变到了江湖上,不说那些勛贵,就连关內关外藩王,都是收揽天下英豪入怀,听说那洛云侯,已经把西河郡几个大派收入囊中,那些小门小派的,多数投靠北静王,东王府那边,更是把江南门派一网打尽,如今朝堂不像朝堂,江湖不像江湖了,”
    大弟子许炎哀嘆一声,也不知从何时,或许是从忠顺王府养的门客开始,
    “你小子,祸从口出,王府只能养门客,若是真的牵扯江湖太重,你以为朝廷皇城司能放过他们,別的不说,北静王,东平王,还有洛云侯收的那些人,全都是为了赚银子,就像咱们玄阴门,若不是西北第一大派,你以为宫家能看得上咱们,少做梦了,快吃。”
    看著一桌子好菜,常春没好气说了一番,江湖和朝堂,尔虞我诈,怎么分的清楚,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大块燉肉,送入口中,果真,京城口味,贯绝南北,好菜。
    二楼西窗角落,则是竖著一个屏风格挡,白莲教右护法,正端来京城两个名菜,放入桌上,而后小心坐下,对面,则是一脸冷清的白莲教主白水月,用著银簪子的针尖,挑动衣袖上的一个豁口,这件衣服,可是自己师妹送的,没想到破了一个口子,里面的金线,都漏了出来,可惜啊。
    “东家,上好的江南金莲子,还有镜湖河虾,后厨刚做的,”
    右护法应先才,脸颊有一处细小的伤痕,都是在西河郡突围时候留下的,没想到那些先登军,竟然那么悍勇,以至於被利刃划伤。
    “恩,还是回京城好啊,也没有那些烦心事耽搁,或许,就是我那师妹喜欢这样,对了,这个说书先生,是谁请来的,嘴也够刁钻的,我这个妖女,什么时候会撒豆成兵的本事了,若是真如此,何来要逃的时候。”
    绝美的容顏上,带著人皮面具,宛如一个婆子,加之外面套上的襦裙,却有中年妇人之感。
    应先才脸色有些尷尬,听著楼下说书先生又开始卖弄口才,把白莲教贬的一文不值,心中也有些恼怒,
    “东家,都是酒楼掌柜的请来的,有了他之后,酒楼每日食客爆满,赚的银子,又在城东偏僻之地,买上了一个庄子,可是在顺天府牙行那里,备过案的,若是教主不喜欢此人,回头就把此人撵出去,”
    回头又望著楼下一眼,那个说书先生,又开始吹嘘起来,可是周围百姓,却听得兴致高涨,
    “呵呵,你啊,听风就是雨,留下此人在这,能招揽食客不说,打听消息,更是快捷,刚刚那几位说话的,看著面生,想来是西边来的,若是本座猜的不错的话,身穿麻布,男子略显阴柔,应该就是西北玄阴门的人,没想到,西王府的狗也来了,可西王人呢。”
    还有几天就是太上皇寿宴了,若是还不来,就怕赶不上了,右护法闻言,脸色一白,西边玄阴门,那可是西北第一大派,他们来此的目的,想到酒楼留存的密报,紧紧皱著眉头,
    “东家,玄阴门来此,倒是好查他们,但是属下听闻,庆阳郡太守,还有不少府衙官员,已经被抄家押送京城下狱,说是此人想修汉水古道,以至於被人告发,全家抄没,听说是西王府参的摺子,”
    话还没说完,
    白水月眉头一挑,
    “什么,他怎么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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