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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弑父求生,百年难复(求月票)

    第171章 弑父求生,百年难复(求月票)
    君臣二人终是会面。
    李世民也是极为的高兴,此一战甚至让他有了一种昔年正值巅峰时的感觉。
    那时,他也是如此和顾泉配合。
    两人先后不知打了多少场胜仗,最后才彻底奠定了如今的大唐江山。
    这一仗像极了当初。
    行营之中。
    李世民并未直接封赏顾靖,显然是要等到大战之后,而是在关怀了一下顾靖之后便让顾靖介绍起了这一路来的情况。
    ——群臣真正在意的自是这一路的详细细节。
    到了如今,哪怕顾靖的年纪很小,但谁又能小觑顾靖?
    这显然已经成了下一代顾氏的扛鼎之人。
    而李世民关注的则是航海见闻。
    这就是李世民的眼界。
    哪怕如今尚且未曾攻下平壤城又能如何?
    他的目标已经放在了航海上,为大唐的后事做出计划。
    “陛下,此次航海确乃不易”
    “虽已向东莱鱼户探明了一切,但我军出兵期间,亦是风波不断。”
    “且说那海上的狂风.虽只要把控好季节,近海航行很少会出现能够掀翻大船的狂风。”
    “但亦是会让大船不断摇晃会使人头晕呕吐.”
    顾靖十分详细的说起了航海之事,以自己的感觉见闻来讲述一切。
    他同样也在关注着这件事。
    众人听得都十分认真,李世民更是眉头紧皱。
    这还是近海便如此了。
    远航自是会更加危机四伏。
    显然,想要彻底走通大海,确实是还需要一段很远的路。
    至少要等到顾氏的大船彻底打造出来。
    但对于大唐而言这就已经足够了,哪怕是只能走得通近海对于当前的世界而言,亦是不敢想象的一个进步。
    群臣道贺之音再次响起,他们皆明白李世民对于此事到底有多么看重。
    甚至都没有人去商谈战事。
    有何好商谈的?
    平壤城对于现在的唐军而言,就是探囊取物。
    高句丽军已经完全被吓破胆了,接下来只需要看李世民的想法罢了。
    当夜。
    顾靖再次被李世民召见。
    他对此早有预料。以他顾氏的身份,再加上此行所立的功劳,李世民定会与他多谈几句。
    “拜见陛下。”
    走入大殿,顾靖躬身,一丝不苟地行礼。
    “走近些。”李世民摆了摆手,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待顾靖依言向前几步站定,他竟直接拿起了案几上的油灯,凑近顾靖的脸庞,缓缓地晃动。昏黄跳跃的光影在年轻臣子的五官上明明灭灭。
    “这灯一晃啊,”李世民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就更像了。”
    顾靖眼神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睑。
    李世民的表情在摇曳的灯火中愈发显得复杂难辨。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顾靖,仿佛要透过他看清另一个人的影子。
    片刻之后,他才轻轻放下那盏油灯,一声悠长的叹息在寂静的大殿里散开,“朕也老了,有时甚至都记不起老伙计的样貌了。”
    说着,他竟是又笑了笑,示意顾靖坐下,旋即才再次开口:“对于辽东之事,你有何想法?”
    “放心说。”
    “此次不是君臣,而是叔侄。”
    ——考校!
    能打仗自是本事,但大唐不可能一直打仗。
    如今辽东态势近在眼前,显然是考校的最佳时机。
    私自考校也是在以防万一。
    顾靖是李世民内定留给大唐的人才之一,不能如今便在群臣面前暴露出短板。
    “陛下。”
    顾靖拱手,神情肃然:“臣以为,高丽——断不可灭。”
    “今我大唐于河套、西域,行教化,安万民。”
    “河套虽渐趋宁靖,然西域风波未息,非旦夕可定。此际国力,实难再分于辽东,行那移风易俗、长治久安之策。”
    “辽东虽已底定——”
    “然若一举荡平高丽,百济必无力抗衡新罗。新罗坐大,则十数年间,辽东必将为其一统。”
    “此非利于我大唐之局也。”
    辽东之地,较之中原九州,确乎贫瘠寒苦。
    辽东的地势相比于九州确实是要贫瘠了许多。
    虽然在现代,整个东三省被称之为九州粮仓,乃至于两岛之地,能够耕种的地方同样不在少数。
    但在如今的时代就是如此。
    辽东的气候就是不可能避开的痛点。
    教化之事可不仅仅是要武力镇压,期间还需要保持商道,包括迁徙百姓等种种。
    大唐确实很强。
    远远不是原本历史之中的贞观之治能够相比,但仍是未曾脱离农耕社会的弊病。
    这是完全无法避免的。
    听到这话,李世民立刻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顾靖能够说出这些话,便已经说明了他具有一定的大局观。
    李世民听罢,眼中精光一闪,微微颔首,显是对顾靖这番透彻剖析极为满意。
    “然则,”他身体略向前倾,沉声问道,“卿以为当如何处之?”
    顾靖毫无迟疑,朗声对答:“当以立威慑服,削其筋骨为上!”
    “明面上,保其三国鼎足之势,暗地里,更可使其相互猜忌,裂痕日深。”
    “臣此番东征,破百济、败高丽,焚其积蓄,毁其仓廪。此二国元气大伤,数十年内,断难复振。”
    “我朝只需维系海上舟师之利,稳固航线。”
    “待航道畅通无虞,假以时日,我大唐国力积蓄更深,届时方是彻底掌控辽东之良机。”
    “然辽东要害之地,”顾靖语气转重,斩钉截铁,“纵不急于行教化,其命脉咽喉,必当牢牢握于我大唐掌中!”
    他指的是高句丽的辽东防线。
    这是高句丽数代人积累下来所建造的防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让这块土地脱离九州。
    听到这些话,李世民对顾靖是愈发的满意。
    显然——
    无论是从大局观也好,亦或是征战也罢,顾靖都是合格的。
    至于细节李世民并不在意。
    到了如今顾氏对于整个大唐整个九州的影响早已不拘谨于各种细节,顾靖未来绝对是把控大唐前进方向的一柄利刃。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就这样又和顾靖聊了许久。
    到了最后,李世民更是直接将进攻平壤城的事宜交给了顾靖。
    他这是要主动为顾靖添功!
    顾易也一直在注视着这一切,并未有去操控顾靖的念头。
    他现在虽不缺少成就点。
    但成就点必须要用在关键时刻。
    随着顾氏的再次起势,历史绝对会再一次的发生很多变动,未来顾氏子弟的才能或许会如之前一般不断的变差。
    这才是他真正要起到作用的时候。
    众将士对于李世民的安排并没有任何非议。
    顾靖虽然官职未变。
    但如今的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初刚刚出征之时的毛头小子了。
    顾靖所做的一切,甭说高句丽百济的百姓畏其如虎,就连大唐的一些将领都有些觉着渗人。
    更别说这还是李世民的命令。
    顾靖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安排,只是再一次让人将大唐与顾氏的旌旗插在了城前。
    之前不顾伤亡的强行攻城,是为了最大程度的抓住战机。
    但现在就没必要了。
    整个辽东如今已经完全臣服了。
    不需要唐军主动攻城,这两面旌旗所带来的压迫感,便足矣让他们内部混乱。
    果然,随着这两面旗帜出现在城外之时。
    整个平壤城的气氛愈发的凝重。
    渊盖苏文仍是不降。
    并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百济王扶余义慈的下场他又岂能不知?
    全族被屠!
    其首级至今都挂在安市城外,将来定是会被唐军带回中原的。
    他又怎么敢想?
    可如今的平壤城已经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了。
    且不说城内的普通百姓及官员,甚至就连他的那些心腹也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战意,都在等待着渊盖苏文请降。
    也正是因为如此,渊盖苏文只能派自己最忠心的心腹来看着所有人。
    他害怕兵变。
    这种事在高句丽可并不是什么十分罕见的事。
    且不说他这个所谓的什么大莫离支,高句丽甚至就连丢弃他们的王都是正常的,早在昔年顾熙在世征伐之时,这种事便发生过。
    他害怕自己落得这种下场。
    可,他又岂能控制住所有人的人心?
    随着那两面旗帜出现,就连他的那些心腹们都开始想着投降了。
    “大莫离支,投降吧.在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被那顾氏的人屠屠杀殆尽的。”
    “我听说那人屠所过之处,不降者全都死了,大莫离支投降吧!”
    “.”
    这些人的行为可谓是更加让渊盖苏文草木皆兵,甚至都到了就连睡觉都需要穿甲握刃的地步了。
    可他又岂能投降?
    别人或许会有活路,可他自己又哪来的活路?
    百济王扶余义慈甚至都从来未曾主动招惹过李世民,最后都落得了如此下场。
    他这种抗李世民旨意并且还派人挑衅嘲讽的家伙,岂不是要更惨?
    渊盖苏文不可能投降。
    为了稳住士气,同时防范兵变。
    他开始自己亲自坐镇,并且将所有的心腹都交给了自己的子嗣们,想要控制住大局。
    但,他终是小觑了人性。
    在死亡面前,或是有人能够抗住其带来的恐惧,但显然他的子嗣们不是这种人。
    这或许也和高句丽落后的文化有关。
    就在两日之后的夜里。
    他的几个儿子,在亲卫簇拥下,如夜行的猛兽,直扑渊盖苏文的府邸深处。
    甚至没有遭遇像样的抵抗——那些渊盖苏文倚为心腹、拱卫内院的卫士,竟也无声地倒戈,融入了入侵者的行列。
    “砰!!!”
    沉重的房门被一脚踹开,轰然洞开!
    榻上的渊盖苏文几乎在门响的瞬间弹起,多年的警觉让他本能地抓起床边的猎刀,厉声咆哮:“何人胆敢放肆!”
    浓墨般的夜色吞噬了闯入者的面目,只余幢幢黑影。
    他肌肉绷紧,作势欲搏!
    然而,下一瞬响起的声音,却像冰锥狠狠刺穿了他的耳膜与心脏:
    “父亲!儿子们……只想活命!”
    “当啷——”
    渊盖苏文浑身剧震,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那柄握了半生、饮血无数的猎刀,竟从瞬间麻痹的手指间滑脱,沉重地砸落在地。
    不知是因为骨肉至亲背叛带来的剜心之痛,还是大厦将倾、满盘皆输的灭顶恐惧攫住了他。
    但此刻,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杀!!!”
    数声野兽般的嘶吼猛然炸响!
    黑夜之中,一柄柄利刃顷刻穿透了渊盖苏文的身躯,夺走了他的生命。
    就在次日清晨。
    整个平壤城,城门洞开。
    渊盖苏文的嫡长子带着高句丽群臣,手持着渊盖苏文的首级,缓缓的走出城来,跪在了唐军大营前。
    “我等愿降,以擒杀贼寇!”
    “还请无可匹敌的大唐皇帝陛下,至高无上的天可汗,宽恕我等性命!”.
    唐军大营,帅帐之内。
    听闻渊盖苏文被亲子所弑的消息,李世民端坐主位,双眉紧锁。
    “弑父求生?”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寒意。
    顾靖躬身应道:“回陛下,臣亦未料事态如此。原以为平壤城中,少不得几场兵变血洗,方能尘埃落定。”
    他微微一顿,语气中透出一丝冰冷的评判,“却不曾想,这渊盖苏文竟至如此…平庸。”
    确实平庸。
    在顾靖看来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明明会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李世民眼神一凝,瞬间捕捉到了顾靖话语深处的弦外之音:“安之此言…意有所指?”
    “陛下明鉴。”顾靖再次拱手,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高句丽虽丧其主,然其兵马尚存近十万,根基未损,仍可称辽东第一大国。”
    “仅诛渊盖苏文一族,不足撼其根本!”
    “杀俘?”李世民眉峰蹙得更紧,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光芒,似在权衡那血腥手段背后的代价与必要。
    “是!”顾靖回答得斩钉截铁,毫无犹豫。
    他深深一揖,姿态恭谨,话语却如金石坠地,清晰而沉重:“陛下无须犹疑,身后千秋骂名——臣,一身担之!”
    他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了,就是想自己背负这一切。
    毕竟此举确实会产生很大的非议。
    然此雷霆手段,于大唐,于九州万民,却是当下最利之途!
    既可彻底打断高句丽脊梁,使其百年难复强盛,又能维系辽东三国相互制衡之局,保辽东长久安宁。
    李世民陷入了沉默。
    其实他还是很在乎身后名的,光凭着他插手史官记录武德一朝便能看的出来。
    虽然并未刻意隐瞒玄武门。
    但却亦是加剧了李建成李元吉两兄弟对其的栽赃陷害。
    这种行为虽看似没什么,但实则已经说明了李世民的性格。
    如今此事确实会容易让人非议。
    见李世民沉默不语,顾靖只道天子已然默许,当下不再多言,拱手一礼,转身便欲掀帘出帐。
    然其指尖堪堪触及帐幕——
    “安之!”
    李世民的声音忽地便再次响了起来。
    顾靖身形猛地顿住,立刻旋身,深深一揖:“陛下还有何旨意?”
    李世民霍然起身,目光灼灼如电,直视顾靖,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传朕圣旨——”
    “渊盖苏文,弑君篡位,悖逆人伦,抗旨不遵,罪无可赦!”
    “其子嗣,弑父求生,禽兽不如,天地难容!”
    “其麾下爪牙,附逆为恶,皆当连坐!”
    “着令三军,即刻整备,荡平余孽,一个不留!”
    顾靖闻言,心头剧震。
    他万万没想到李世民竟会如此决绝地…亲自降下这绝户之令!
    李世民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加深沉、更加坚定地锁住了顾靖的目光,那目光中翻涌着复杂而沉重的情绪:“子渊为朕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护持:“这血染的恶名,这千秋的骂名——”
    “朕又岂能再让你来独自承受?”
    他微微一顿,胸膛起伏,再次说出了掷地有声的誓言:“此令,乃朕为九州社稷、为大唐万世之安,所下之决断!”
    “那身后是非功过,滔天非议——朕,自当一肩担之!!!”
    他直接摆了摆手,让顾靖无需再说。
    见状。
    顾靖深深的吸了口气,旋即朝着李世民拱了拱手:“末将领命!”
    圣旨即出——唐军跟随着顾靖倾巢而动。
    本就在一直等着受降的高句丽军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按照他们的理解,无论是何时投降,九州的人马都会饶过他们的性命,这是九州的理解。
    但这一次却完全不同。
    肆虐,屠杀。
    这是一场毫无任何意外的厮杀。
    高句丽军又岂能挡得住唐军?
    甭说是现在毫无任何防备,哪怕就算是两军正面交战,他们也不是唐军的对手,如今更是毫无抵抗能力。
    彻底的大乱。
    有人想要逃跑,也有人想要抵抗,可这一切终究只是枉然。
    渊盖苏文的几个儿子几乎是瞬间惨死。
    随后便是那些渊盖苏文的心腹,以及高句丽的贵族。
    混乱之下,谁都不可能逃得过唐军的包围圈,唯有接受那迎面而来的死亡!
    ——————
    “贞观二十年秋九月,王师围平壤。
    城下,顾氏旌旗与天子旌旄并峙,贼众震慑,自相蹈藉。
    高丽莫离支渊盖苏文之子,悖逆天伦,夜率其徒入府,弑其父盖苏文,挟众启门以降。
    帝闻之,赫然震怒,诏曰:“盖苏文僭窃名号,虐其黔首,抗我王师,罪不容诛。”
    “其子枭獍其心,弑父背君,人神所共疾!凶顽若此,岂容王化?宜付有司,尽戮其党,以儆不臣!”
    唐军遂随行行军副总管靖进击。
    降者惶遽未及列,锋镝已及。
    是役也,斩馘无算,积骸塞野,洌水为之不流。
    自是高丽精锐尽丧,元气大斲,百年之痼疾,由是而作矣。”
    ——《唐书.太宗本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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