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肯13
施建国看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整个身心都不由自主地激荡起来。太像了,太像了。
无论是身段还是气质,都与他入狱前享受过两回的,隔壁邻居家的那位香软软、文绉绉、水津津的小媳妇一模一样。
第一次,施建国趁着小媳妇独自在家,借着几分酒意,闯了进去,强行弄了她。
一周过去,那小媳妇未向任何人声张此事,只是会下意识地躲着他。
第二次,施建国没事就会在小媳妇下班的路上候着,赶巧有天他发现小媳妇身边没人,便一把将她拖进了桥洞的深处。
没过多久,小夫妻搬去了新房。
施建国多方打听,终于探到了小媳妇的新住处。
他暗中观察了半个月,摸清了她屋里人的作息规律,伺机再来弄上一回。
然而,还没等施建国行动,警察便找上了门。
他冒领去世十多年母亲养老金的事,在人口普查工作人员的举报下败露。
施建国既不愿意,也没有能力退还那笔数额巨大的款项,最终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那天,施建国先将两位领导送回公司,车里只剩下他和老天爷再次馈赠给他的“新小媳妇”。
他仔细地翻了她的手提包,摸到一张与她住址同名的门禁卡,将它藏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极力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他清了清嗓子,轻声唤醒了她。
但是,施建国没料到,新旧少妇的容貌身段如此相似,性格却迥然不同。
就在他成功潜进房子,扑倒了那个瘦弱的女人,即将能释放接近爆炸的阴茎时,那女人狠狠地拧住了他的睾丸,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倒地。
随后施建国被那女人叫来的救兵扔在了马路边,幸好遇到好心人将他送去了医院。
经诊断是关节错位,很快就完成了复位。
他不敢在城里呆着,赶紧回了老家忐忑地过了几天,发现并没有警察找上门来。
看来,体面人顾忌颜面这一点,倒是和以前一样,这让施建国松了一口气。
不过,工作没了。
他开始为日后的生计苦恼。
当老高的儿子提出那个邀请时,他几乎没有犹豫,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绑架一个小女孩而已。
他心里盘算着,等钱一到手,就立刻动身前往泰国,“留”在那里,再“娶”个当地媳妇,好好享受人生的下半程。
施建国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境地。
明明刚才他还坐在高速飞驰的汽车里,正美滋滋地看着旁边昏迷不醒的“钱袋子”。
下一秒,却骤然发现自己被人剥得精光,浑身绵软无力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唯一能活动的,只剩下眼珠。
他在模糊的人影中费力地辨认出其中一人--是那个曾经毫不费力地折断他臂膀的狠女人!难道隔了这么久,又来报复他了吗?
不对,好像并非只针对他。
老高,还有他儿子,都和他一样,破布团似的瘫在地面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将施建国从昏沉中唤醒。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们被转移到了一处新地方,还好,这个陌生的地方有床,也不冷。
他惊喜地发现沉重的眼皮能够完全睁开了,连忙尝试张开又握紧手指,发现身体重新恢复了知觉,立刻卯足劲,撑起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坐了起来。
施建国看到离他约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背对着他,手里正在忙碌地布置着什么。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amp;”
那人听到了他虚弱的质问,转过身,回应了一串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没过多久,异国男人停止了工作,朝着房间上方一处,用手比划了个「ok」手势,紧接着,房门无声地打开了。
陌生的男人朝着他的方向轻轻颔首,随即离开了房间。
施建国顺着神秘人刚才比划的方向望去,发现一枚黑色的圆形摄像头正对着他们。
他立刻拍了拍睁着眼睛的高程,示意他看过去。
红色的指示灯亮着--摄像头正在录制中。
“草你爹!这倒底怎么个事?!”
“......”高程双眼放空,如同聋了一般,没有回答他。
就在这时,一直闭着眼的老高也感觉到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朝四处看了几秒,随后又合上了眼皮,嘴里嘟囔着: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咳咳。”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女声,“房间里的叁位嘉宾,你们听好了,接下来邀请你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听话的人,或许能得到自由。”
叁个人顿时警觉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所有人立刻离开床,站到床尾。叁、二、一!go!”
“高金宏,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你是高程的亲生父亲吗?”
“撒谎,受罚。”
???
高程此刻完全是一头雾水。
那个女人为什么说老高在撒谎?
手里拿着鞭子走进来的那个人好眼熟,啊,想起来了,是帕蒂的保镖!
帕蒂知道他在这里吗?帕蒂知道多少??帕蒂怎么还没来救他???
女人挥动手里的鞭子,动作看起来并没有使上多大力气,却瞬间把老高背上的皮肤给龇开了,那条裂痕红的扎眼,老高疼得猛地倒吸一大口气。
高程忽然感觉到脚底下传来一阵温热--老高尿了。
“什么意思?你不是我爸?”
老高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是因为疼痛的还是因为心虚。
女声再次响起。
“保持跪姿,并将双手在背后相握。”
“施建国,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给高程口交一分钟。”
“你没有商讨的资格。”
施建国觉得自己正在遭受着此生最大的侮辱,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瞬间点燃了他。
他立马站了起来,目之所及,抓到什么就砸什么。
他竟然在听一个女人的指挥,还让他去舔一个男人的鸡巴。
这种事情,他连想一下都觉得恶心至极,绝不可能做的。
“臭x子,你有种别躲起来!这么喜欢看男人不穿衣服,你有本事来我面前,你爹我让你尝尝男人什么味。”
施建国心中升起一股决绝的狠劲。
等他出去,一定要挖出躲在扬声器背后的恶毒娘们,让她吃点苦!
大不了,他再回去蹲几年,也绝不能白咽这口窝囊气!
“因为有人破坏游戏规则,游戏提前结束,你们失去了获得自由的唯一机会。”
高程闻言,顿时急了,抻长了脖子,朝着音源方向喊道:“我!我!我还没玩呢!我一定遵守游戏规则。”
“龟怂!爹跟儿子都是一样的龟怂!”
高程猛地朝施建国挥出一拳,两人瞬间扭作一团。
守在门口的阿官立刻带了两名身形矫健的伙伴进入房间,将两人控制住。
随后,她们迅速且精准地往叁人脖颈处各注射了一剂药物。
没过多久,他们便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阿官和同伴将男人们拖进了淋浴间,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静置了片刻后,男人们的肛处陆续不受控制地排出污秽,位于他们正上方的花洒自动开启,开始冲洗。
待自动冲洗和风干程序完成后,阿官她们再次进入淋浴间,将嘴唇发白的男人们分别抬到移动式手术床上,推回“再平衡区”。
施建国注意到,房间里的灯光里变了颜色,刚才还如同医院里一般的白光,此刻却变成了诡异的红蓝色。
而刚才在他面前摆弄器材的男人,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绿色手术服,正站在房间中央等他们,眼中充满期待。
施建国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鬼地方多久了,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或许高程的家属已经发现了他的失踪,很快就会来解救他们。
毕竟,他可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婿。
“田中先生对人体研究极其专业,他受电影《人体蜈蚣》的启发,一直梦想着能亲手制作做一条‘人体衔尾蛇’。那么,就拜托各位来帮他完成这个梦想啦。”
女人的声音再次通过环绕的扬声器传出,轻快的语调让施建国感到毛骨悚然,他感受到了一种真实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开始懊悔自己刚才激怒了这个隐藏在暗处的疯女人。
他想嘶喊,想求饶,想咒骂,无论他如何努力,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绝望感一点一点地蔓延到他的每一个细胞,将他吞噬。
隔壁床亮起了手术灯,强光刺向他的眼。
施建国想探究正在进行什么“手术”,他竭力扭头,身体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