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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 他能创造奇蹟

    第728章 他能创造奇蹟
    矿场之中,那些怀著各种心思、翘首以盼了许久的各路武者们,很快便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变化。
    他们发现,刚刚返回营地不久的镇西侯,竟然再次摆出了出行的架势!
    这一次的出行,显得格外神秘而不同寻常。
    几辆外观普通、却异常坚固的马车,在精锐士兵的护卫下,缓缓从营地深处行驶出来。
    马车的车门和车窗,都被厚实沉重的深色帷幕遮挡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而更让眾人意外的是,梁进竟然亲自骑马,出现在了车队的前方。
    梁进端坐於一匹神骏的黑马之上,目光扫过眼前这群神色各异的武者,脸上露出一抹看似温和、实则带著疏离感的笑容,他抱了抱拳,扬声道:“诸位,本侯今日突然有些紧急事务,必须立刻前去处理,无法在此招待诸位。”
    “烦请诸位暂且在这矿场之中休息等候,待本侯处理完手头要事,定然设宴,与诸位把酒言欢。”
    他的话语客气,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说完,他甚至不给眾人反应和提问的机会,直接挥了挥手。
    “踏踏踏——!”
    隨著他手势落下,早已准备就绪的大批士兵,立刻从营地四周涌出!
    他们动作迅速,面无表情地迅速占据了矿场的各个出入口和制高点,转眼之间,便形成了一道严密的封锁线,將整个矿场彻底包围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武者都愣住了,隨即面面相覷,脸上写满了错愕、不解,甚至是一丝被冒犯的慍怒。
    其中一名身著青衫、背负长剑、看似某个门派长老的中年武者,忍不住越眾而出,强压著不满,拱手问道:“侯爷!您这是何意?”
    “我等诚心前来拜会,为何要將我等如同————如同囚犯一般看守在此地?”
    梁进端坐马上,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依旧未变,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这位朋友言重了。本侯绝无恶意,更非囚禁诸位。”
    “只是此行所办之事,关係重大,不容有失,更不希望被无关之人打扰。”
    “还请诸位安心在此静候佳音。待本侯功成返回,自然会给各位自由。”
    他的语气依旧平和,但话语中的强势和不容商量,已然表露无遗。
    说完,他不再理会眾人脸上各异的神色,以及那压抑著的骚动,一勒韁绳,调转马头。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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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令下,整个车队开始缓缓启动,在骑兵的护卫下,朝著矿场之外行去,逐渐远离了这片被封锁的区域。
    隨著梁进的车队消失在视野尽头,矿场之內,压抑的寂静瞬间被打破,陷入了一片譁然和议论之中。
    “这————这算怎么回事?把我们当什么了?”
    “哼!我等千里迢迢而来,竟遭此对待!”
    “未免太过失礼!”
    在场的武者们心中多少都涌起一股不忿之气。
    他们好歹也都是各方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门派精英,平日里受人尊敬,何曾受过这等近乎“软禁”的待遇?
    然而,议论归议论,不满归不满,却终究没有人敢真正站出来闹事。
    虽然看守矿场的这些士兵,单论个人武力,还不被这些江湖高手放在眼里。
    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些士兵代表的是镇西侯府的意志!
    一旦与他们发生衝突,便等同於直接挑衅那位权倾西漠、手握重兵的新霸主—孟星魂!
    这个后果,是在场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门派都不愿也承担不起的。
    而在这一片嘈杂纷扰的武者人群之中,却有两人,看似与其他愤愤不平的武者无异,实则正在用一种高深的传音入密之术,进行著不为人知的交流。
    其中一名强壮的老者头戴貂皮大毡帽,外罩一件鞣製过的雪豹皮坎肩,毛面朝外,內穿贴身的羊毛褐衣。
    他生得极为高大,肩宽如野熊,却不显臃肿。深褐色的皮肤是雪域阳光与戈壁风沙共同雕琢的结果。
    此刻,他看似隨意地扫视著周围,嘴角却勾起一丝低沉的冷笑,传音道:“看来,这孟星魂是迫不及待,要赶往那灵矿了。”
    “哼,那灵矿之中蕴藏的价值,无法估量。他这是生怕走漏了消息,被旁人分一杯羹,才將所有人都困在此地。”
    “不过————这样正好。没了这些碍手碍脚的杂鱼乾扰,我们的行动,反而能更加乾净利落。”
    “今日,这玉门山,便是他孟星魂的葬身之地!”
    另一个人则是一名身穿洁白羊皮袄的老者。
    老者长著一张圆脸,上的皱纹像被风沙刻出的沟壑,深且密,唯有一双眼睛还亮得惊人。他一头白髮却梳得齐整,用一根缠著红绸的牛骨簪束在脑后。
    他手中把玩著一只精致的银杯,杯中盛著马奶酒,看似悠閒,传音的语气却带著一种居高临下的淡漠和不屑:“赤勒,你们禋曦会费如此巨大的代价请动本王亲自出手,就只是为了对付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呵,真是可笑!你们还真不嫌浪费资源。”
    “还有那个屠邪王,空有二品之名,却是个连番败於此子之手的废物!第二次更是连性命都丟掉了,简直是丟尽了我等的脸面!”
    他方才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在暗中仔细观察著梁进。
    可无论他怎么看,都觉得梁进实在不具备一个绝世高手该有的样子。
    太年轻,气质太过平凡,甚至有些————普通。
    虽然能感觉到他可能使用了某种秘法隱匿了自身的气息境界。
    但浑休王坚信,一个真正的、站在武道之巔的绝世高手,那种睥睨眾生、视万物为芻狗的独特气质,是根本无法完全掩盖的。
    而在梁进身上,他看到的更多是一种与世俗纠缠的“人情味”,还会在意普通人的生死。
    这种对苍生尚有牵掛和感情的人,在他眼中,根本不配称之为真正的绝世高手!
    心不冷,血不硬,如何能攀上武道极峰?
    被称作赤勒的强壮老者,对於同伴的傲慢不以为意,反而呵呵一笑,传音回应:“浑休王,老话说得好,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这孟星魂既然能接连斩杀屠邪王和悲欢两名二品武者,无论他用的是何手段,都足以证明他已然拥有了二品境界的实力,绝非可以小覷之辈。”
    “我们二人之中,任何一人单独对上他,恐怕都难有十成十的把握。唯有我们两人联手,方能保证万无一失,將他彻底斩杀於此。”
    赤勒对此次任务的布置感到十分满意。
    不仅请动了黑龙帝国的绝顶高手浑休王,自己更是亲自坐镇,再加上有弄影在內部作为策应,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稳扎稳打。
    为了禋曦会那宏伟而神圣的“大业”,他绝不容许任何意外的发生,凡事力求一个“稳”字。
    被称作浑休王的白髮老者闻言,脸上的不屑之色更浓:“放眼这天下芸芸眾生,所谓强者,能够入得了本王法眼的,不过区区三人而已:一为我黑龙帝国雄才大略的陛下;二为大乾的镇国公;三便是斯哈哩国的战神。”
    “除此之外,世间其余所谓的高手,在本王看来,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赤勒,你这么多年武功一直停滯不前,始终未能触摸到那最后的门槛,就是因为你凡事过於求稳,缺乏了一个顶尖武者应有的锐意进取的锋芒和捨我其谁的傲气!”
    “武道一途,犹如逆水行舟,若处处谨小慎微,不敢行险,不敢豪赌,没有绝对的自信碾压一切,那註定一辈子庸碌无为,难有大出息!”
    “此次若非我黑龙帝国正好要顺势吞併西漠,否则就凭禋曦会那点代价,还请不动本王出手。”
    “孟星魂一死,西漠军队群龙无首,必然不战自溃。”
    “好了,废话少说,本王时间宝贵。完事之后,还得抓紧时间,在斯哈哩国那些蛮子反应过来之前,抢占更多地盘,奠定胜局。
    浑休王说完,將手中那只价值不菲的银杯如同丟弃垃圾般隨手一扔,银杯落在尘土之中,他也毫不在意。
    隨后,只见他周身空气似乎微微扭曲荡漾了一下,整个人影一阵极其轻微的、肉眼难以捕捉的晃动,下一剎那,便如同鬼魅般,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未曾带起!
    矿场周围那些负责看守的士兵,对此毫无察觉。
    他们的层次,与浑休王这等绝顶高手相差太远,根本无法感知到他的离去。
    所谓的封锁,对於这个级別的强者而言,根本形同虚设。
    赤勒看著浑休王消失的方向,那张一直维持著谦逊温和表情的脸上,此刻才终於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怜悯:“还在做著吞併西漠、爭霸天下的美梦?真是可笑而又可悲的世俗纷爭啊。”
    “你们又怎会知道,神龟即將甦醒,一个全新的、属於神灵的时代就要降临i
    ”
    “届时,无论是什么大乾王朝、斯哈哩国,还是你黑龙帝国,都將在那无可阻挡的歷史洪流面前,被无情地碾碎、重塑!现在的疆域、权势,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层层山峦,投向了某个遥远而未知的所在,眼中闪烁著狂热的火焰:“这世上,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天之骄子”,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大势,匯聚天地气运於一身。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所取得的一切成就,最终都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成为唤醒神灵的祭品!”
    “黑龙帝国那位被誉为八百年不遇的玄骨萨满,三十岁便成就胭脂山第一人,何等风光?如今却早已化作巫药鼎中的一缕亡魂!”
    “孟星魂,短短两年便攫取西漠霸权,堪称奇蹟?今日便要命丧这玉门荒山,成为神龟甦醒的养分!”
    “大乾境內,那位蛊惑百万教徒的大贤良师,此刻恐怕已经在南州,被我们精心培养出的戊墟魔君撕成了碎片!”
    “斯哈哩国那个躲藏了二十年的缩头乌龟战神,既然敢重出江湖,那么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最后,再解决了大乾朝廷里那个最大的障碍—一冢中枯骨赵无极!届时,天下气运节点尽数被斩断,新时代的降临,將再无任何阻碍!”
    思虑至此,赤勒的眼中涌现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与狂热,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神圣时刻的来临。
    他迅速收回飘远的思绪,將目光投向了梁进一行车队离去的方向,那个通往旱龙峡灵矿的位置。
    “时候到了————”
    他低声自语,隨后身形也是微微一晃,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梁进的车队,在崎嶇的山路上不紧不慢地前行。
    车队行驶的速度,与梁进昨夜独自施展轻功、翻山越岭的迅捷相比,自然缓慢了许多。
    梁进本人似乎並不著急,这种缓慢的行进,对於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杀手而言,无疑是一种煎熬和考验,足以磨去他们不少的耐心。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夕阳將天边云彩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一行人才终於抵达了玉门山北麓,那条名为旱龙峡的巨大峡谷处。
    梁进勒住战马,立於峡谷边缘的高处,俯瞰著下方那条如同大地伤疤般的深——
    邃峡谷,以及峡谷深处那个被偽装起来的灵矿洞口。
    他缓缓抬起了手臂,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
    跟隨在他身后的大队骑兵,立刻领会了命令。
    他们迅速而有序地朝著峡谷四周散开,占据各个有利地形和通道出口,很快便消失在了苍茫的暮色与嶙峋的山石之间。
    他们的任务並非参与即將可能发生的顶级对决,而是封锁战场外围,阻止任何无关人员误入,也杜绝可能存在的窥探目光,確保核心区域的战斗不会受到干扰。
    转瞬之间,梁进的身旁,便只剩下了一辆一直紧隨其后的、帷幕低垂的马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
    梁进並没有急於进入下方的矿洞。
    他心中自有计较。
    只要对方的目標是自己,想要在此地取自己性命,那么只要自己现身於此,那些杀手就必然会出现。
    主动权,看似在杀手手中,实则一直牢牢掌握在他的手里。
    进不进入矿洞,並无本质区別。
    他乾脆利落地翻身下马,直接在悬崖边一块较为平坦的巨石上,盘腿坐了下来开始修炼。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
    峡谷上方,只剩下呼啸而过的山风,吹动著枯草与沙石,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夕阳,终於彻底沉入了远山之后,最后的余暉將天空浸染成一片壮丽的火烧云.
    隨即,暮色如同巨大的幕布,开始迅速笼罩天地。
    山脚下,通往旱龙峡的路口。
    一群精锐骑兵肃然列队,守护著停放在此处的两辆马车。
    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厢內,冷幽正端坐於案几之前。
    ——
    她依旧是一袭勾勒出曼妙曲线的黑色纱衣,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但此刻,她脸上没有任何嫵媚之色,只有全神贯注的冷静与专注。
    案几上铺著西漠的粗略地图和几份文书,她手握毛笔,正在奋笔疾书。
    黑龙帝国大军入侵的消息,如同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巨石。
    作为实际负责西漠日常军政事务的核心人物,她肩上的担子极其沉重。
    此刻趁著等待的閒暇,她必须爭分夺秒,理清应对思路,草擬出初步的方略和一道道指令。
    只待返回寒州城,便能以最高的效率,將整个西漠的战爭机器调动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佝僂的身影,缓缓来到了马车旁。
    正是弥兰月。
    梁进和冷幽这两位核心高手同时离开主营地,自然不可能將这个知晓神龟秘密的关键人物独自留下。
    弥兰月那双浑浊却不时闪过精光的眼睛,打量著车厢內正埋首工作的冷幽,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冷幽大人,看你这般镇定自若,忙於公务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为山上的侯爷担忧?”
    对於这种问题,冷幽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没有听见,手中的笔依旧在纸上游走,发出沙沙的声响。
    弥兰月碰了个软钉子,却並未放弃。
    她乾咳了一声,继续用一种看似閒聊、实则带著探究意味的语气说道:“冷幽大人,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而侯爷的年纪,恐怕也就二十出头吧?”
    “老身实在是想不明白,似你这般人物,为何会选择追隨如此年轻的他?”
    “他这样一个人,论武功,老身承认他很强,但似乎並未强到足以碾压一切;论智慧谋略,老身与他接触短暂,也未见其有惊才绝艷之处;论家世背景,据老身所知,他更是白手起家,並无倚仗————”
    “所以,老身实在好奇,他究竟有何等魅力,或者说能力,值得你这样的佳人,如此死心塌地,甚至————似乎將一切希望都寄託於他一身?”
    啪!
    冷幽手中的毛笔,猛地顿住了,隨即被她重重地拍在了案几之上!
    她缓缓地、带著一股无形压力地站起身来。
    站在车厢內,她居高临下,那双冰冷的、如同蕴藏著风雪的美眸,锐利如刀般射向站在马车前的弥兰月,声音寒彻骨髓:“你,在詆毁侯爷?”
    弥兰月被她的眼神和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挤出一丝訕訕的笑容:“冷幽大人误会了,老身绝无此意。”
    “只是————只是同侯爷接触时间尚短,对侯爷实在了解不深,心中困惑,所以才想向冷幽大人请教,以求解惑而已。”
    冷幽冷哼一声,声音中的寒意几乎能將空气冻结:“侯爷的武功、智慧、背景,或许在你这等井底之蛙看来,並非天下顶尖。
    但这,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愿意成为侯爷最锋利的刀,最坚固的盾!愿意为他殫精竭虑,献上一切计策!更愿意,成为他身后最庞大、最忠诚的背景!”
    她的话语斩钉截铁,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信仰般的力量:“那就是他能够不断创造奇蹟!在所有人认为绝无可能之处,开闢出道路!”
    弥兰月闻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奇蹟?”
    显然,这个在她看来虚无縹緲、近乎迷信的词汇,完全无法说服她。
    冷幽沉声回答,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著重量:“当然!”
    “自从我认识侯爷以来,他所经歷的每一次危机,在旁人眼中都是十死无生的绝境!”
    “而侯爷之所以是侯爷,之所以值得我们誓死追隨,原因只有一个——”
    “但他每一次,都能以常人无法想像的方式,化不可能为可能,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將一切不可能踩在脚下!”
    “跟隨他,你可以完全地安心,绝对地放心!”
    “只需要坚信一点一无论面对何等强大的敌人,何等险恶的局势,他都一定能够解决!”
    “这就是侯爷!”
    对此,弥兰月嗤之以鼻,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冷笑:“安心?放心?冷幽大人,你们根本不了解禋曦会的强大与可怕!你们对他们一无所知!”
    “但是我懂!我亲眼见过他们的手段,深知他们的底蕴!”
    “今日,你们自以为是的將计就计,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老身可以明確地告诉你,你们的侯爷,绝对活不过今晚!他必將为他的狂妄和无知,付出生命的代价!”
    冷幽看著弥兰月那篤定而近乎诅咒的表情,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露出一丝怜悯和讥誚:“你会这样想,恰恰证明了你的无知和浅薄。”
    “你不了解侯爷,更不了解,什么叫做真正的—奇蹟!”
    弥兰月被冷幽这种近乎盲目的自信和轻蔑的態度,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鬼迷心窍,被那个叫孟星魂的小子彻底蛊惑了一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在妄想什么“奇蹟”?
    禋曦会为了神龟布局多年,底蕴之深厚,手段之狠辣,绝非一个崛起不过两年的年轻人所能抗衡!
    梁进即便真有二品实力,在早有准备、高手尽出的曦会面前,也唯有死路一条!
    冷幽所谓的忠诚和信任,在她看来,根本就是愚不可及的盲目!
    话不投机半句多。
    弥兰月已经不想再浪费口舌。
    她只等著,等著梁进的死讯传来,她要亲眼看著冷幽脸上那篤定的表情,如何碎裂成震撼、错愕与绝望!
    冷幽显然也已失去了与对方辩论的兴趣,她重新坐回案几前,拿起笔,目光重新落在地图之上,只留下一句冰冷彻骨的话语,在暮色中迴荡:“你是侯爷要留的人,所以今天,我不会杀你。”
    “但是你最好给本座记住了!”
    “以后在我面前,莫要再口出狂言,詆毁侯爷半句。”
    “否则————你一定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著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和决绝,让弥兰月这个歷经沧桑的老妇人,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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