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社长疑问：真为坂井泉水而来吗？
第204章 社长疑问：真为坂井泉水而来吗？上午九点半，助理小林拎着帆布包一路小跑，冲进了bn link音乐制作公司。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懊恼地拍了下额头。
作为坂井泉水的助理，上班到深夜是常事，她跟着也养成了踩点上班的习惯。
可昨晚泉水姐特意交代了，说“明天早点来”，她居然还是睡过了头。
“小林，你来了！”前台压低声音说，“刚才业务部的人来通知，10点钟东京三菱银行要陪一位贵客来，让我们都精神点。”
这时，旁边几个职员也凑过来：“三菱银行哎，咱们这音乐制作公司怎么跟大银行扯上关系？”
“听说那贵客还是从中国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小林脚步顿了顿，她当然知道是谁。
昨晚坂井泉水已告知：“明天顾先生会来，谈两首歌版权”。
她查过资料，那位写了《转动命运之轮》和《夜空中最亮的星》日文版的顾先生。
在中国的传媒公司，涉及音乐制作、影视投资，说是“大亨级人物”也不夸张。
这样的人，由东京三菱银行陪同而来，也正常不过。
“我先上去了。”小林拎着包往楼梯跑去。
三楼的音乐室门虚掩着。
小林推开门，刚要喊“泉水姐”，声音却先顿住了。
坂井泉水正坐在调音台旁，晨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侧脸。
往常总是素面朝天，今天却不一样。
眉峰被细描过，嘴唇涂了层浅粉的唇膏，连脸颊都打了点腮红。
身上那件浅蓝细格衬衫领口系着小小的蝴蝶结，长发用同色系发带松松束在脑后。
“泉水姐，你……这妆容……”
坂井泉水的手在乐谱上顿住，耳朵先红了，避开她的目光。
“就……随便化了。”她拿起桌角一本《中日日常对话》，翻开的那页“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被红笔圈了出来。
“随便化妆的？”小林凑近，“平时你涂个唇膏都嫌麻烦，今天连腮红都打上了……
是不是很期盼顾先生来呢？”
坂井泉水被说中心事，轻拍了下小林的胳膊，眼里的羞赧藏不住。
小林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轻叹！
跟着泉水姐三年，还从没见过这样柔软、带着期待的神态。
那位顾先生无疑是优秀的，可国籍不同，身份悬殊，这样的心动，到底是良缘，还是镜水月？
坂井泉水把手册往前一推，转移话题，“帮我看看这句中文发音对不对。”
“……”
“砰”的一声，音乐室的门被推开，歌手大黑摩季背着吉他包走进来，眼神立马顿住了。
上下打量着坂井泉水，“泉水姐，你今天转性了？
不仅这么早起，还捯饬上了？”
要知道，坂井泉水向来对化妆不上心，就算早年参加节目，也多是素面。
像今天这样的打扮，大黑摩季印象里只见过两次。
“昨天下班早，今天就早点过来了。”
“下班早？”大黑摩季绕到正面，盯着她的眉毛啧啧称奇。
“骗谁呢？你什么时候因为‘下班早’就早起过？”
她凑近，鼻子嗅了嗅，“还喷了香水，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听到这样问，小林在旁笑道。
“大黑，是有位泉水姐的中国‘歌迷’要来。刚前台说了，10点三菱银行的贵客要来，应该就是那位。”
大黑摩季愣了愣，随即说道。
“难怪这么上心！连妆都化了——能让泉水姐这么重视的人，我倒要瞧瞧是怎样的人。”
这时，小林看了下时间，“9点40分了，我去楼下看看，三菱银行的人来了没。”
“……”
9点45分，黑色丰田世纪和另一辆商务车驶入了东京港区的幽静街巷。
这里与繁华主干道隔着两条街，藏在一片绿树掩映中，bn link公司那栋五层楼房就坐落在这儿。
米白色的墙皮爬满常春藤，门口种着几株紫阳，看着不像商业公司，反倒像个隐居的艺术家工作室。
公司业务部长近藤一郎已在门口等候，身后跟着一些职员。
“顾先生，佐藤小姐，欢迎欢迎。”近藤一郎鞠躬相迎。
“洽谈定在10点，离现在还有15分钟，要不先去会客室稍等？”
顾俊辉：“听说贵公司的创作氛围很特别，尤其zard的工作室在业内很有名。
离10点还有时间，不知能否先参观一会？”
佐藤千夏接话：“顾先生一直很欣赏贵公司的音乐，常说创作环境能看出团队的用心。”
近藤一郎连忙点头：“当然可以！里边请！”
走进公司时，佐藤千夏明显感觉到职员好奇的目光。
前台职员好奇打量着，走廊里的编辑们交头接耳，显然“中国贵客”的消息早已传开。
让她在意的是顾俊辉：平时沉稳从容，此刻目光却总不自觉往向四周瞟。
这副模样，和平时运筹帷幄的“顾总”形象判若两人。
佐藤千夏觉得，这样的顾俊辉更真实——褪去了商界新贵的光环，也会被期待牵动着情绪……
“这边是编曲部，上个月wands的新专辑就在这里做的后期……”
近藤一郎边走边介绍，顾俊辉点头应着，视线却被墙上一张zard的live海报吸引。
坂井泉水站在舞台中央，白色衬衫配牛仔裤，手里握着麦克风，眼神亮得像有光。
“这是93年的照片。”近藤一郎介绍道，“泉水那天状态特别好，唱了《不要认输》。”
顾俊辉的目光在海报上停了两秒。
上到二楼时，一个戴眼镜的姑娘（小林）匆匆跑下来，差点撞上他们。
姑娘看到顾俊辉一行人，眼睛瞬间睁大，慌忙的说了句“抱歉”，转身就往三楼跑。
“来了来了！”小林一口气冲回三楼的音乐室，推开门就喊。
“顾先生他们来了！在参观公司，马上就到三楼了！”
坂井泉水正对着镜子轻抿了下嘴唇，闻言眼神一顿。
大黑摩季探过头：“小林，那位顾先生，看着怎么样？”
小林微喘着气，看到坂井泉水眼里的期盼和大黑摩季一脸的好奇。
就狡黠一笑，故意抿紧嘴，拖长了调子。
“其实跟我们公司那些作词作曲的也差不多……”
大黑摩季听了，脑中闪现出公司那些四五十岁、不修边幅、烟味熏人的创作人。
其心里闪过惋惜，“不会吧？”
坂井泉水的心也沉了沉，可转念想起电话里顾俊辉清亮的声音，自信的话语。
摇摇头——不会的！
这时，瞥见小林嘴角那促狭的笑，瞬间明白过来，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大黑摩季也看出不对劲，伸手就去挠小林。
“好啊！你这小林，敢耍我们。快说，那位顾先生到底怎样？”
小林被挠得直躲，笑着讨饶。
“我说我说！”她边说边手比划，像是在脑海里翻找最贴切的人物参照。
“他啊……比近藤真彦要高小半个头，肩背特挺，站在那儿特精神。
论沉稳呢，比木村拓哉还多几分劲儿。
比反町隆史年轻，看着也就二十四五。
气质有点像织田裕二，又比他多了点气场感……”
她咂咂嘴，最后总结道：“他比我认识的所有艺人、制作人、老板，都更有魅力！”
大黑摩季挑着眉，显然不信：“你这说得也太玄乎了，哪有这完美的人？”
说完，余光瞥见坂井泉水——见她正低头理着乐谱，嘴角却上扬着。
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
这让大黑摩季更好奇了：能让泉水姐这么笃定的人，到底是怎样的？
……
近藤一郎领着顾俊辉走到三楼走廊，指着一扇贴满便签的门：“こちらがzardのスタジオです。”（这边是zard的工作室。）
门没关严，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娇笑声。
当门打开的瞬间，笑声戛然而止。
坂井泉水就站在钢琴旁，听到动静猛地转过身。
她身形纤细，面容清丽，眉眼间带着股沉静气。
浅粉唇膏衬得肤色白皙，松松束着的长发垂在肩侧，发带和衬衫同色，看着清爽又温柔。
眼睛明亮，藏着点羞怯，却又透着特有的笃定。
顾俊辉看向室内，呼吸不由一滞。
坂井泉水既有创作才女的沉静，又有东方女子的温婉，才华与美貌竟能如此和谐地融在一个人身上。
这就是写出“不要认输”的坂井泉水，是电话里聊了大半年的知心人。
坂井泉水也呆望着顾俊辉，眼里的惊讶藏不住。
眼前的顾俊辉二十四五岁模样，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眼眸深邃。
比她想象中更挺拔，更沉稳，也更有魅力。
这就是写出《转动命运之轮》《夜空中最亮的星》的人，是能让三菱银行陪同的大人物。
佐藤千夏跟在顾俊辉身后，目光落在坂井泉水身上时，也不由得暗赞。
这位zard的主唱，比杂志和荧幕上看着更有气质。
眉眼间的沉静像一汪深水，却在晨光里透着柔和的光泽，难怪顾先生会被吸引。
又看向顾俊辉，见其目光定在坂井泉水身上，那种专注和温和，是她从未见过的。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两人之间却像有层看不见的网，把旁人都隔在了外面。
此刻，佐藤千夏的心里有着复杂的情绪。
既为自己国家有这样吸引顾俊辉的佳人而自豪，又忍不住泛起了酸涩。
她甩了甩头，把情绪压了下去，转而想到工作。
顾先生对坂井泉水如此看重，或许对bn link的合作会更顺利？
顾俊辉和坂井泉水深望着对方，目光胶着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慢了半拍。
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人同时开了口。
“幸子さん、嬉しいです。”（幸子小姐，很高兴见到你。）顾俊辉的日语流利温和。
“顾先生，你好。”坂井泉水的中文生涩却认真。
话音落下，两人都是一怔，随即又同时笑了起来。
顾俊辉笑时眉眼舒展，带着种沉稳的吸引力；坂井泉水笑时眼帘轻颤，羞赧里透着清亮的欢喜。
这一笑，竟有种说不出的默契，看着格外般配。
旁边的小林和大黑摩季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的天……”大黑摩季凑到小林耳边，“他俩这样，也太登对了吧？”
小林用力点头，泉水姐的眼光，果然没错。
而近藤一郎站在后面，看着顾俊辉眼里毫不掩饰的欣赏，心里很是自得。
这就是我们bn link的坂井泉水！
连中国传媒界的大人物都被她的才华和魅力吸引，特意为她写歌。
这可不是一般的排面！
刚才还觉得顾俊辉太沉稳，不像年轻人，现在看来，面对坂井泉水。
谁都会露出歌迷般的雀跃吧，这才对嘛……
顾俊辉的目光还没从坂井泉水脸上移开，走廊里就传来一阵轻促的脚步声。
社长(长户大兴)的秘书快步走到近藤一郎身边。
“近藤部长，社长和法务部的人已经在办公室准备好了，就等您和贵客过去。”
近藤一郎连忙应声：“好，这就来。”
顾俊辉收回视线，对着坂井泉水点头，嘴唇动了动。
是“待会见”的口型。
“……”
坂井泉水站在原地，看着顾俊辉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嘴角的笑意还没褪去，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
方才他口型落下的瞬间，像是被电流轻触了一下，连心都快酥麻了。
待顾俊辉一行人走远，门被关上后，大黑摩季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
“泉水姐，你刚才的眼神，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哦。”
小林也跟着打趣：“还有那个口型，‘待会见’是吧？
你俩这哪像初见，倒像是认识了好久的朋友。”
坂井泉水被两女说得越发不好意思，转身想去够桌上的乐谱，却被大黑摩季拉住。
她学着顾俊辉刚才的样子，微微颔首，嘴唇夸张地动着。
“‘待会见~’——啧啧，你刚才那眼神，就差把‘我等你’写在脸上了。”
“别闹了。”坂井泉水忙伸手去捂她的嘴。
大黑摩季躲开她的手，像是想起了什么，就碰了下小林。
“你之前讲这位顾先生是中国来的‘大人物’，快详细说说！”
小林往门口瞟了眼，压低声音。
“我查资料了解到，顾先生在中国京城有家叫辉远传媒的公司。
之前新闻报道过，这家公司估值已有43亿人民币了，换算成美元5亿多。
按现在汇率，超过600亿日元了。”
“600亿？！”大黑摩季的声音惊得拔高半分，咂舌道，“这规模……跟咱们bn link也差不了多少了？”
要知道，bn link在当下的日本乐坛是非常有分量的公司。
旗下握着zard、wands等几支王牌乐队……市值在业内排名前列。
“可不是嘛。”小林点头。
大黑摩季听了，就看向坂井泉水。
“你这哪是认识了个写歌的‘歌迷’，分明是位传媒界的大佬啊！”
她啧啧称奇，“能让这种级别的人物为你写歌，还亲自跑一趟。
泉水姐，你这魅力也太……”
话说到一半，她的声音却慢慢低了下去。
“不过……这么大的公司，身边肯定围着不少人吧？”
这话让音乐室内的空气都仿佛静了静。
小林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两人的年龄差，地位的差距，国籍的不同。
坂井泉水则捏着那本《中日日常对话》，手指在封面上划着，没说话。
此时，阳光落在她发带上，映出细碎的光，方才被顾俊辉注视过的脸颊，还透着未褪的红晕。
只是眼底悄然蒙上了一层怅惘。
大黑摩季见她这模样，连忙圆场：“哎呀，想这些干嘛！
再说了，泉水姐这么优秀，还怕比不过别人？”
坂井泉水被她给说笑了：是啊，想这些干嘛。
至少，他看向我眼里的光，是真的。
……
顾俊辉、佐藤千夏和近藤一郎走进会议室时，社长长户大兴和法务人员已经在等候。
双方寒暄过后，会议随即开始。
不过，顾俊辉流利的日语，让长户大兴和法务人员都很是惊讶。
长户大兴今年52岁，鬓角已有些泛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锐利，透着常年身居高位的沉稳与威严。
顾俊辉从资料中了解到，长户大兴从1978年带着两个人创办小工作室起步，不到二十年就将bn link做成了日本乐坛举足轻重的音乐制作公司。
更关键的是，他个人持有公司53%的股份，从创作方向到人事任免，几乎一言九鼎。
这样的人，对公司的把控极严。
顾俊辉心想，面对这样的角色，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怕不易。
不光要改变坂井泉水未来命运，还要以bn link为起点涉足日本传媒行业。
这股份收购怕会有不小难度！
长户大兴也在打量着顾俊辉。
眼前这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眉宇间带着股沉稳的锐气。
他了解到顾俊辉只用一年的时间，就把辉远传媒打造成了中国传媒界的顶尖存在。
尤其是旗下艺人楚若琳的首张唱片，销量竟破了1300万张。
这数字放在日本乐坛，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天量级。
而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楚若琳唱的中文版他找来听过，旋律里有种干净又坚韧的力量。
改成日文版后，竟和zard的风格异常契合。
起初他还很纳闷，一个中国传媒界的大人物，怎么会为泉水写日文歌？
但此刻听到顾俊辉流利的日语，那疑惑也就散了些。
能把日语练到这份上，会写贴合日本乐坛风格的歌，倒也不奇怪。
不过他还是有疑虑：就为了两首歌的版权，要跑一趟？
难道只是泉水的歌迷，真来“追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