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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你说得对,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第326章 你说得对,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崇祯五年十月二十五日,朱由检从温柔乡中艰难起身,都说小别胜新婚,他这大半年身边连个伺候生活的宫女都没带,什么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也没有,因为害怕被宫女勒脖梗,整天跟一大群糙汉呆一块儿,军营中只有几百小母马,可把他给憋坏了!
    巳时,王承恩在门外催促,说大臣们已经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了,问皇帝是照常上朝,还是将今天的朝会给推掉。朱由检当然不想上班,没有人想上班。昨日傍晚掐着时间进城,就是为了躲大臣们狂轰滥炸,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他缺席了快一年,闹得朝廷人心浮动,那些有机会将奏疏递到他手上的,不管原本是谈什么事,最后都免不了说上一句:“皇帝你丫的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朝廷就要炸了,大明就要完蛋了,你老朱家的祖坟就要被人刨掉了!”
    朱由检让王承恩告诉众臣,不必傻等,先进殿,有事先议,有架先吵,有问题就问朱燮元,反正老头一直跟着,等他洗漱完毕再上殿裁决。王承恩哭笑不得地说道:“启禀陛下,朱阁老已经被众臣围攻了,正等陛下解围呢!”
    “哦?!还有这事?他们都在议论什么呢!”朱由检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
    左都御史怒骂朱阁老以陛下为饵,行诱敌深入之策,说他无君无父,只顾着自己的军功,不顾及陛下的安危,叫嚣着要召集科道言官一起弹劾他。更多的还是关心陛下要不要南迁,陛下谶言初应验,大臣们如今心中也有些没底。
    “狗屁谶言,这他妈叫科学!”
    礼服冠冕穿戴完毕,朱由检推开房门,惊讶地看见了一只缩小版的自己。只见小小朱慈焱身穿四爪蟒袍,束发佩簪,打扮成小大人模样。见朱由检出来,他眼睛发亮,甜甜地叫了声“父皇”,但朱由检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回头望去,孙世绣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孙世绾神色沉静,应该就是主谋了;周氏真的是养废了,你脸红个茶壶泡泡啊!
    “吧唧!”朱由检伸手捞起自己的独子,亲了一口说道:“玩去吧,朕下朝以后再陪你玩!”
    欸?!朱慈焱小小的眼睛藏着大大的疑惑,明明是皇伯母让他过来的。
    “去吧去吧。”朱由检将朱慈焱放下,轻轻踢了踢他的屁股。小公主香香软软的,儿子鲤鱼打挺,抱起来梆硬,四五岁的小孩远比预想的还要重。朱由检昨夜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如今正是腰膝酸软的时候,差点闪了腰。
    朱慈焱回头望月,确认过眼神,他说“父皇再见”,然后“喔喔喔”叫着,张开手臂一溜烟跑了!
    朱由检笑了笑,起身朝着乾清门走去,却是忘了叫上某人。孙世绾垂眉敛目,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又是一年初冬,又是皇极殿。杉木拼接而成的大殿端坐高台上,俯瞰着一位年轻人缓缓走来。殿内嗡嗡作响,也不知道纠仪官是不是睡着了。
    “皇帝驾到!”太监尖锐的喊声响起,大殿内的嘈杂声戛然而止。
    朱由检步步登阶,偌大的地界只留下他一人的脚步声。朱由检走到殿门,由外而内看去,这对于他来说算是很新奇的视角。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些身穿青色、蓝色官袍的三四十岁的年轻人,几十米开外才能见到那群朱紫。以往朱由检上朝的时候,这群人就只是充当背景板的存在,朱由检高坐庙堂,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通常只是听,而没有发言权。
    朱由检对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点了点头,而后抬腿跨过皇极殿极其逆天的两尺多高的门槛。
    “跪!”鸿胪寺从九品鸣赞用一种古怪的腔调喊道。
    哗啦啦,从外往里,便是正二品的官员,此时也要听从小小从九品芝麻官的指挥。朱由检将目光从群臣身上收回,他将手背在身后,快步向着大殿正中的龙椅走去。走得太快,沿路带起来一阵风。
    气势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切实存在的,众臣发觉,南巡归来的皇帝,似乎变得不大一样了。
    “陛下刚在对我颔首对吧!”鸣赞官莫名其妙陷入了颅内高潮,他激动地喊道:“山呼!”
    众臣闻言,跪伏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端坐在龙椅之上,坦然接受着百官朝拜,群臣三呼三拜后,鸣赞高呼:“兴!”,全体官员同步起身,文官扶稳朝冠,武官调整铠甲,众人肃立,纠仪官拿出小本本,抬头低头,开始写写画画。
    “文官进奏!”鸣赞继续稳定发挥。
    “臣毕自严有本启奏!”
    “可奏。”朱由检回应。
    “启禀陛下,十月末即有黑霜,京师苦寒,贫民多冻毙,顺天府尹奏请发太仓米赈济!”
    “太仓现在还有多少粮食?!”
    “三年陈米二百万石,两年陈米四百万石,去年的米没有动,入库了八百万石,今岁新米因黄河洪泛,漕粮阻绝,仅得三百万石,太仓米共计一千八百万石,另有麦、粟、黍等共计九百万石!”
    “银子呢?!”朱由检问道。
    “今年九边军饷、百官欠俸已结清,太仓银尚余三千九百万两!”毕自严腰杆板直说道。
    “妈的,你他娘的骄傲个什么劲儿,这钱是老子冒死搂回来的好吧!”朱由检腹诽不已。
    “顺天府尹要多少粮食?!”
    “要三万石米开粥铺,五万两银子购买冬衣。”
    “准奏!”朱由检有些无语,还以为多少,结果只是狮子小开口,“今年河南闹水灾,棉衣价格上涨了不少吧?!”
    “是,今年河南棉絮价格从二十文每斤涨到三十文一斤,开封布每匹差不多要二两银子,价格较去年翻倍,河南各州府县的棉布自己都供不应求,朝廷只能采买兖州棉和肃宁棉。
    似边军胖袄采买,每件就要三两银子,臣跟兵部合计,决定今年暂缓派发冬衣,待明年棉价回落再补。”
    “上次发冬衣是什么时候?”
    “启禀陛下,是崇祯二年冬。”
    “那还缓什么缓!太祖圣训:边军冬裘、夏葛、廪食,皆岁额所供,缺一不可。每岁霜降前,必尽发冬衣于边卒,务使士卒得及时御寒。
    若有稽延不发者,掌后勤之户部主事、边镇管粮郎中,罪无攸赦!老毕呐,你这是知法犯法!”
    毕自严有些无奈道:“陛下,若要补足九边五十余万套冬衣,需耗银二百万两,且如此大量,短时间内难以凑齐,棉料紧俏,有价无市。”
    “陛下,不若将冬衣折银,令边卒自行采买吧!”杨嗣昌插了一嘴。
    朱由检微微皱眉,说道:“那就先发辽东、蓟州二镇冬衣,其余诸边每卒拨二两过冬银吧。”
    “喏!”毕自严躬身。
    “陛下圣明!”杨嗣昌吹捧道。
    朱由检微微侧目,心中不喜,这老小子未免有些太想进步了!看他这谄媚的样子,朱由检都怀疑他提出来的“四正六隅”的剿匪策是不是他从别人那剽窃的。
    相比之下,朱由检还是更喜欢卢象升,而对于坑死卢象升的杨嗣昌,自然就有些负面滤镜了。
    三言两语之间,百万两白银就这么花出去了,养兵真的太贵了!
    “陛下,要不要拨款疏通河道?!”好不容易才从辽东爬回来的工部尚书薛凤翔弱弱道,他也是被整怕了。
    堂堂工部尚书被丢到辽东两年,死活回不来,甚至祈骸骨,皇帝都不批,直接威胁他:“你要回来还是要三族性命”?!
    “要多少钱?!”
    “臣启陛下,今运河山东沙湾至张秋段梗阻日久,其堵塞根源在于黄河主道自河南原武、阳武一带北决。
    洪流经曹州、濮阳直灌沙湾漕河,致该段决口最阔处达九十余丈,漕水漫溢入海,漕舟鳞集岸边无法通行,此乃南北漕运之大患,亟待修复。
    若欲整治此段缺口,需先起徭役征调民夫,工程以夯土筑堤为主,辅以桩木固基,所需物料含土方、木料,另需支给工役伙食等项,按每丈堤坝造价八十两白银核算,九十余丈决口封堵需耗银七千两。
    继而疏浚沙湾至张秋段河道,该段全长约五十里,因黄河长期淤积,泥沙深达一丈至三丈不等,需组织民夫开挖淤泥、征调船只运沙。按每里疏浚费六千两至八千两之标准测算,五十里疏浚共需银三十万两至四十万两;
    若河道内停滞之漕船需清理,还需额外增银二万两至三万两;此外,沿线‘减水闸’及‘水柜’因灾受损,亦需同步修复,所需银两含闸座石料采购与工匠工钱,约计三万两至五万两。
    此段河道单次紧急修复所需银两总计三十万两至五十万两;若欲实现长期稳固,需进一步加固河堤、增设防洪护堤,还需追加银二十万两至三十万两,总共需耗银八十万两有奇。”
    你看,这个就叫做专业!薛凤翔这老小子叭叭说了一大段,别人都插不进嘴。
    这也就是为什么朱由检明明查到这小子贪污,却没有派小弟斩他的缘故。当今朝堂之上,空谈者多,实干家少,专业人才更少,抽象西学大师孙元化都被朱由检当人才用了,让他造火器还要盯着点,避免这厮自由发挥,整出大活来。
    又是八十万两,都快比漕粮贵了!不是修不起,实在是没有性价比!
    而且黄河那么颠,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抽风给运河来那么一下?!可是不修,京师的粮食安全又得不到保障。海运要看季节的,吹台风的那几个月,整个东南沿海的船只都得趴窝,冒险出海就真的沉给你看!
    所以最好的办法其实是跑路,迁都南京,两难自解。
    “现在都十月了,等你修好了运河,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届时河道封冻,就算修好了又能如何?!“今年还没有运来的漕粮,先送去河南平抑粮价吧,折银后转运京师。”朱由检说道。
    “陛下,秋冬适合修缮河道,若是今年不修,明年漕粮恐怕也依旧无法送达。”
    朱由检掌背向前甩了甩说道:“知道了,下一个。”
    唉!薛凤翔叹气,退回队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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