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林枫：白干活？不，我要看两只狐狸
第467章 林枫：白干活？不，我要看两只狐狸打架！“.”
“深渊入侵并非儿戏，即便是人为引发一样危害甚广。”
“这样的计划的确有些激进，物力人力的损耗难以避免，我理解你会.”
“呵，——太好了。”
“我没意见，请务必这样做。”
林枫：？？
不是，我连止损的手段都还没说呢，你就没意见？莫非真想让稻妻彻底燃烧？
动作微顿，抬头看向面前的粉毛狐狸，对这家伙答应的速度有些出乎预料，
清楚对方一定理解了自己说的意思，林枫也想听听她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原因。
“.”
“阁下似乎有些意外？”
“的确，不同于八重小姐，至少根据我的了解，璃月的几位仙人大概率会再三追问，确认有没有办法减少战损。”
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林枫如实给出了答复。
“你是说甘雨姐姐？嗯~按照她的性格的确不太可能选择这种计划。”
一头粉发的狐狸宫司微微一笑，提到了某个林枫认识的熟人：
“岩之神陪伴璃月的时间太久太久，在璃月人的口中就像是一位从不缺席的父亲，甚至世人的尊敬之情远远多于畏惧，看到神明的第一反应大概就是靠上去。”
“受此影响，包括甘雨姐姐在内的璃月仙人，承担的契约也是守护璃月、保护璃月的子民，她们自然不可能接受太大的损失。”
“.”
林枫点头，对这样的说法表示认可。
“但同为神明主政，稻妻的情况可是和璃月完全不同。”
“——凭心而论，阁下有在奉行所的那群人身上感受到那种对神明的亲近和信任吗？”
“按照我这位老朋友的治国方式，恐怕对如今的九条家和柊家而言，剩下的只有对力量的畏惧和倚仗而已。”
略带嘲讽的笑了笑，八重神子摇了摇头，话语中丝毫没有给自家的神明和幕府官员留面子。
“的确如此。”
林枫点了点头：
“璃月、甚至蒙德的情况都很特殊，神明与人民同行的历史太过漫长，
那里的人们信仰的并非是那份力量，而是神明本身，甚至长时间不出现也并不妨碍神明融入文化与生活，至于现在的稻妻.”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呵，果然阁下也察觉到了。”
“如果说民间还记得昔日阿影清除深渊的情分，那对于奉行所来说，就只是信仰这份能够保护他们存续的力量，我很清楚这一点。”
八重神子丝毫没有避讳，她很清楚当下稻妻的情况，自嘲的开口笑了笑，甚至又补充了一些具体的原因：
“——阿影并不像那两位神明一样擅长获取外界的信息，如今的「将军」对稻妻的掌控更是只通过三奉行的报告。”
“——如今有了那些背后的人给他们撑腰，奉行所已经习惯了肆意传递不实的消息与战报，
一旦产生了这种「神明也不过如此」的感受，面对一个能够被他们愚弄的「神明」，他们又如何能够拥有敬畏之心呢？”
“.”
“的确，这足以成为你对他们没有好感的原因。”
听完八重神子的话，林枫点了点头，只能说当今局面的形成并不是没有原因，信息渠道受限对神明来说着实太过致命。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记忆里的海祈岛面对正规军能够撑上那么长时间，大概率也是因为奉行所上呈的战报，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大捷」。
“不过，假使奉行所的损失你不在意，甚至打算借此重新洗牌
那你就不担心这只是一场御使深渊侵吞稻妻的阴谋？”
话音落下，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八重神子的反应，他想知道对方究竟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这又不是给两口食物就能随便骗来捏脸的派蒙，面前的这只粉毛狐狸可不是什么天真单纯、会无条件相信他人的家伙，
且不说深渊的力量对很多人来说都堪称避之不及，哪怕单看自己以往的事迹，他的威胁程度也远远超出了稻妻的承受阈值。
“呵阁下说笑了，至少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担心。”
“阿影当下的状态很危险，阁下应当很清楚，通过封闭自身来逃避磨损终究只是理论上可行。”
“在我看来，无法见到他人、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内心的阴影反倒有更大的可能将我这位老朋友吞噬。”
“当下的稻妻看似平稳但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太多的选择，
阁下的力量就连至冬都会主动退避，完全不必借着这种费力的手段对稻妻不利，所以，我判断阁下一定有着完善的计划。”
“至于说计划的损失万一真的很严重.”
八重神子顿了顿，笑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两只粉色的狐狸耳朵：
“如您所见，我只是一只狐狸罢了，我只忠于这片鸣神岛的土地与我的神明，而非奉行所。”
“非要说的话，假使阁下真的打算对稻妻不利，那我这只狐狸又能做些什么呢？”
“难道像八重堂里的那些故事一样，只要纯洁善良的狐仙大人让人摸一摸尾巴就能避免这一切吗？那也太”
“.”
“.？”
“嗯您为什么不说话了，而且您在看哪里？”
说着说着，突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本来只是按照惯例开个玩笑，可发现面前的这位「援军」似乎真的露出了有些心动的表情。
八重神子的动作一顿，想到自己那精心呵护的蓬松尾巴，眨了眨眼睛，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
“.没什么，只是正常的走神而已。”
摇了摇头，努力压制住了心中那份看见毛茸茸的东西就想摸两把的邪恶想法。
林枫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跳过这个话题：
“我理解你的想法了，事实上，我并不打算对稻妻本土造成太过严重的破坏。”
“前期的「深渊」袭击将会重点关注愚人众的活动区域，最多会误伤一些与愚人众勾结的幕府官员，
而如果是被那位「特派专员」吸引的存在，她自身就可以避免意料之外的损失。”
“至于这平缓的前期度过之后，假使一切顺利，我的帮手成功让你的神明将视线投向了外界.”
“——那么，在那场真正艰难、死伤无数的战斗中，我以「威权之神」的名义承诺，会给这场战斗中的逝者们一个重来的机会。”
“.重来？”
突然听见一个意料之外的词，动作微顿，粉发的仙狐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疑惑。
但很快，联想到面前这位存在对地脉的操控能力之后，她头上原本微微晃动的狐耳陡然一僵，终于理解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重来如果我想的没错，那果然，外界的传闻还是太过保守了。”
“.”
微微低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片刻之后，似乎意识到自己当下的表现对这场会面和之后的交涉很不利，
这只粉毛狐狸也轻轻叹了一口气，变回了平日里那幅难以捉摸的样子：
“呼，看来我这次可真是做一笔了不得的买卖，竟然能够找到这样的帮手。”
“.不过，知道这种事情对我这只人畜无害的小狐狸来说还是压力太大了，
万一要是最开始真的赌错了的话，恐怕我和阿影就只能可怜的任人鱼肉了.”
言语之中似乎露出了几分后怕，但又难辨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身处稻妻，没有亲自看过这位神明发挥力量的场面，虽然隐约有所猜测，但她此前也不是很清楚面前这位究竟强出自己的老朋友多少。
可如今听到了这种能够覆盖全境范围的、近乎不可思议的奇迹，
她一时间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次赌的的确有点大，是那种对方稍微有点想法，就会把阿影和自己都搭上去的程度。
林枫：“.”
不是，什么意思？你那捂住尾巴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虽然我是对猫猫狗狗和派蒙一类的东西没什么抵抗能力，但怎么也不至于会强行上手，多少也会投喂一点小鱼干一类的
“.嗯？宫司大人刚刚端上来的莫非就是油豆腐？”
“我听说稻妻的狐狸有些特别，都很喜欢吃这样的东西，不知道是真是假。”
今天讲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事关三大奉行和海祇岛，详细的行动很复杂，也并非需要一次性说完。
吃了两口用来招待的食物，意外的发现这位宫司大人的手艺相当可以，
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面前这只缩着耳朵捂住尾巴的狐狸，林枫也干脆转移了话题。
“.嗯，油豆腐？”
“——呵，这都是世人的误解罢了，狐狸喜欢油豆腐？当然不是这样。”
满脸嘲讽的摇了摇头，八重神子显然不认可这样的说法。
“嗯，可以理解，毕竟你都是大妖怪了，我觉得这种事情对你来说”
“——要知道，可不是稻妻的狐狸们喜欢油豆腐，而是金黄酥脆的油豆腐本身就是世上最美妙的食物！”
林枫：“.？”
“——稻妻城东的「天水豆腐」浸入山泉，切作掌心大小的玉块，裹上净布放在青石上晾足三个时辰，
小心取出，按块逐个投入温火慢热的专用炸豆腐油锅，期间油温不能有一丝差错，
最后，将炸至琥珀色的豆腐，投入由清酒、味淋与三色昆布熬煮的「神乐之露」翻滚三圈，这样的油豆腐除了鬼族之外，对任何生灵都称得上是绝品！”
宛若是瞬间换了一个人，就像是触及了某些无法避让的底线一样，这只精明的粉毛狐狸突然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了油豆腐的好处，
拒绝承认是狐狸们对油豆腐的偏爱，但之后又努力强调油豆腐本身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看着这种宛若掩耳盗铃一般的情况出现在了这只粉毛狐狸身上，林枫动作一顿，一时间也有一种独特的错位感。
“.咳咳，可以了，八重小姐，我已经清楚最上品的油豆腐该怎么制作了。”
“.我有一位朋友向别人介绍水的时候也是这么热情，我记得按照他的说法，稻妻的水似乎是「回味悠长」.”
同样都是正常状况下看着没什么问题，但是一提起兴趣爱好就会瞬间变成另一个人，
想到了那个威严肃穆的「首席审判官」和眼前这个精明随性的「宫司大人」发生的变化，
林枫微微叹气，发现特殊癖好这种东西果然十分危险：
——还好我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最多就是喜欢陪一陪家里的两只小家伙，偶尔摸一摸猫猫狗狗和派蒙，这都是人之常情，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嗯？.水？稻妻的水有什么特殊的吗？莫非是无想刃狭间那里的.”
并不清楚林枫在想些什么，也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宣传油豆腐神教的时候头上的耳朵就没停下来过，
陡然听见竟然还有人有着这么不可思议的爱好，八重神子也露出了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
“咳，我觉得应该不是，无想刃狭间的话，那里的水应该不仅仅是「回味悠长」那么简单。”
觉得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喝那种能电死人的水，果断替那维莱特表示了拒绝，
看着面前盘子里那金灿灿的几块方形物体，林枫发现八重神子喜欢油豆腐这种事情，大概就和绮良良会被小鱼干钓起来一样，都是稻妻妖怪的特色。
“.味道很棒，火候与调味都恰到好处，宫司大人的手艺和保存食物的妖术都很出色。”
亲眼看着面前的粉毛狐狸想要证明什么一样的，从不知何处取来了一盘油豆腐，试探性的吃了一口之后，林枫也发自内心的认可了对方在油豆腐上的造诣：
——不出意外的话，这大概就是在一道菜品上费数百年，堪称登峰造极的水平，熟练度高到了哪怕是以锅巴的权柄，都完全挑不出一点问题。
“嗯，不知宫司大人可否告知，莫非所有狐狸都认为油豆腐是世间最美妙的食物？”
“呵，当然，至少我没见过例外。”
“那就好。”
看着八重神子肯定的表情，林枫放心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下次我会提供一些更为上乘的原料，就劳烦宫司大人出手帮忙做一道油豆腐，让我拿去招待一位朋友了。”
没有忘记刚来鸣神大社时听到的那一段话，
绕了一圈，最后实际上还是变相帮这只贪玩弄丢资料的粉毛狐狸处理了神樱的问题。
想到这家伙最开始因为没人教训自己而立下的flag，林枫觉得如果作为报酬的话，多少也要看一看两只狐狸打架的场面才能勉强回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