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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鼓励小公主?

    想到这些张明德被嚇一跳。
    现在张明德张锦禾算是明白,为什么秦琼这个东家,对李世民也是恭恭敬敬的。
    搞半天人家是帝王!
    反应过来的还有里正王慎。
    想到了李世民,想到李世民身边的一群人。
    几个喊李世民阿爷的人,王慎也很熟悉。
    和王慎整日在工坊研究印刷术的李泰,也是皇子。
    王慎咽了咽唾沫,又看了看李泰,还有另一边的李恪。
    张二丫张锦禾几人也看了看李丽质,豫章公主,城阳小公主和小公主。
    这些和她们差距实在太大。
    等一切结束,气氛变得有点尷尬。
    之前的熟悉劲没有了。
    “公主殿下!”张锦禾看向豫章公主喊了一声。
    知道李丽质豫章公主气质各方面都不一般,没想到这样嚇人。
    “锦娘,你这样就见外,还是不是好姐妹?”豫章公主拉著张锦禾,“之前什么样,之后还是什么样的。”
    张锦禾有点不自然,“好!小郎君是不是一直都知晓?”
    “小郎君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豫章公主没有再隱瞒,因为没必要。
    “原来这样啊!”张锦禾没想到萧然早早就知道了一切,却还是和没事人一样。
    萧然確实不太一样。
    村里人和张锦禾、张二丫要想平常心对待公主皇子,难如登天。
    不是因为公主皇子变了,而是大唐几百年沉淀的“等级规矩”、皇权自带的“威慑力”。
    还有身份落差带来的“心理鸿沟”,早把“平常心”的路堵得死死的。
    最根本的——等级制度刻在骨子里的敬畏。
    在大唐,“皇室”和“百姓”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皇室是“天潢贵胄”,生下来就享万民朝拜,连穿衣、吃饭、说话都有专属规矩。
    而村民是“编户齐民”,靠田吃饭,见了七品县官都要行大礼,更別说见皇子公主。
    张锦禾之前喊豫章公主“六娘”,一起在田里追著小黑跑,那是“不知身份”的自在。
    现在知道对方是“公主”,脑子里第一反应不是“还是那个娘子”,而是“我之前是不是没规矩了?会不会冒犯皇室?”
    这种对“尊卑有別”的本能敬畏,是从小听村里老人说“帝王家不可近”、看官府告示“冒犯皇室者论罪”刻下的。
    不是一句“还像以前一样”就能抹掉的。
    再看皇权带来的“威慑恐惧”。
    村民们知道李世民是皇帝后,最先想起的不是“他来村里吃过粟米”。
    而是“皇帝能定人生死、断人祸福”。
    里正王慎,之前和李泰在工坊研究印刷术,还敢说“四郎这字刻歪了”。
    现在知道李泰是皇子,再开口就得琢磨“这话会不会惹殿下不快?会不会连累全村?”。
    他们怕的不是皇子公主本人,是“皇室身份背后的权力”。
    万一自己哪句话、哪个动作“失敬”,轻则自己受罚,重则连累家人、甚至整个栲栳村。
    这种“怕出错”的恐惧,让他们根本不敢再像以前一样隨便说笑。
    还有身份落差带来的“心理隔阂”。
    张二丫、张锦禾是普普通通的百姓,穿的是补钉衣服,吃的是粗粮。
    而公主皇子穿的是綾罗绸缎,住的是宫殿,出门有侍卫跟隨。
    这种“天上地下”的差距,让他们下意识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
    张锦禾之前和豫章公主手拉手分享烤红薯,觉得“我们是好姐妹”。
    现在知道对方是公主,再伸手都会犹豫“我手上有泥,会不会弄脏公主的衣服?”。
    不是自卑,是“现实差距”摆在眼前。
    公主的世界里有朝堂、有规矩,而他们的世界里只有田埂、有庄稼。
    之前的亲近是“不知差距”的巧合,现在知道了,自然会生出“不敢靠近”的距离感。
    村里的老人常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而皇室的“规矩”比天大。
    比如张明德,之前见了李丽质还敢劝“五娘少干点活”。
    现在知道是长乐公主,再开口就得弯腰、称呼“殿下”,连抬头看一眼都要琢磨“是不是僭越了”。
    他们不是不想“平常心”,是“规矩”不允许。
    在大唐,对皇室“没规矩”就是对皇权的不尊重,不仅自己会被人说“不懂事”,还会让別人觉得栲栳村“没教化”。
    这种对“规矩”的遵守,早就成了本能,让他们没法再像以前一样自在相处。
    说到底,不是村民和张锦禾、张二丫“不想平常心”,是大唐的制度、皇权的威慑、身份的落差,把“平常心”变成了“不可能”。
    就像田埂和宫殿之间隔著万水千山,不是一句“还像以前一样”,就能填平的。
    真正能做到一样的,就是萧然和孙思邈这些早早就知道身份的。
    阎瑶和狄仁杰还小,三娘的年纪也不大。
    但是现在看两个一起玩的小公主都不太一样了。
    两个小公主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其他三人一起的时候不叫自己了。
    能感觉到明显生分了。
    小公主闷闷不乐的去找萧然,委屈巴巴的扑进萧然怀里。
    “小囊君~”
    “兕子,这是怎么了?”萧然抱起小公主。
    “三娘~瑶娘~不和窝玩~”
    小公主都要哭了。
    城阳小公主也是闷闷不乐的走了过来,抱著李丽质。
    萧然抱著小公主,指尖轻轻揉了揉她泛红的眼角,声音放得又柔又缓:
    “兕子別急,她们不是不和你玩。”
    萧然笑著颳了下她的小鼻子,“她们不是故意不理你,是突然知道你是公主,有点慌呢!”
    李丽质也在安慰城阳小公主。
    孙思邈捻著白的鬍鬚,目光落在晒穀场上那几个互相怯生生望著的孩子身上,语气平和却带著通透:
    “不是孩子们心远了,也不是村民们故意生分,是『身份』这两个字,像块温吞的石头,沉在人心里,得慢慢焐。”
    “他们这辈子见的最大的官,不过是县里的功曹,突然知道日日相处的人是金枝玉叶,哪能不慌?”
    “慌了才正常——就像田里的苗,突然遇上大太阳,总得蔫一会儿,不是苗不好,是没適应那光。”
    李渊和萧皇后也赞同,所以没有人怪张锦禾,张二丫还有村里的人。
    更不会怪阎瑶,狄仁杰和三娘。
    他们三个年纪不大,但是也知道公主的身份尊贵,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萧然拉著两个小公主,看向另一边,“三娘,你们三个过来,我们去看动画片。”
    听到萧然喊,三娘,狄仁杰和阎瑶这才跑回来。
    觉得还是萧然好。
    村民们不疏远萧然,哪怕他爵位渐高,核心是因为他的“贵”是“和大家一起长出来的”。
    而公主的“贵”是“先天带过来的”。
    前者是看得见、摸得著的“身边荣誉”,后者是刻在制度里、隔著规矩的“先天尊贵”。
    这两种“贵”,在村民心里的分量和距离,完全不一样。
    萧然的爵位从无到有,村民是全程见证者,甚至是“参与者”。
    他最初只是个没有户籍的流氓,因为土豆玉米这些他才被封了“农稷县伯”。
    这份爵位里,藏著村民的“共同利益”。
    是他帮大家改善了日子,爵位是“朝廷对这份功劳的认可”,不是“疏远的理由”。
    而且他的爵位没改变“相处模式”。
    哪怕封了爵,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高高在上,也没有看不起村里人。
    村民眼里,他还是“那个能一起干活、一起说笑的萧小郎君”,爵位只是“给他的一个名头”。
    没让他变成“需要弯腰行礼的『大人』”。
    这种“爵位虽高,人没远”的状態,自然不会让人疏远。
    公主的身份是“与生俱来的”,而且是“突然揭晓的”。
    之前村民和李丽质、豫章公主相处,只当是“城里来的温和娘子”。
    一起干活、一起分享烤红薯,没觉得有“距离”。
    可一旦知道她们是“皇室千斤”,这份“先天尊贵”就和村民的“日常认知”撞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公主”是“住在宫殿里、前呼后拥”的人,和“田埂上的自己”本就不是一个世界。
    更关键的是,公主的身份自带“规矩束缚”。
    哪怕公主们没改变,村民也会下意识觉得“得守规矩”
    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隨便开玩笑,不能让公主沾泥,甚至说话都要琢磨“会不会失敬”。
    不是故意疏远,是不知道“该怎么像以前一样相处”。
    村民对“贵”的判断,很“实在”。
    能带来好处、能一起过日子的,再“贵”也不疏远。
    只是个“尊贵符號”、和日常日子没关係的,再熟悉也会生分。
    萧然的爵位和村民的“日子”绑定:他的功劳让大家吃饱穿暖,他的存在能护著村里的试验田,这份“实在的好处”。
    让村民觉得“他的爵位越高,对我们越好”,自然愿意亲近。
    而公主的身份,对村民来说更多是“尊贵的符號”。
    和“种粮、丰收”这些日常事没关係,反而会让人想起“尊卑有別”的规矩,下意识往后退。
    隨著客厅里面的动画片开播,两个小公主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好像是回到了之前,几个小孩子一起看动画片的日子。
    狄仁杰,三娘,还有阎瑶直勾勾看著屏幕,忘记了旁边的两个是身份尊贵的公主。
    张锦禾看到萧然在另一边,主动走了过去。
    “小郎君!”
    “锦娘,怎么了?”
    张锦禾笑了笑,“不知不觉,认识也快一年了。”
    “是啊!之前不是锦娘还有阿翁帮忙,我能不能留下,还是两回事呢!”
    张锦禾笑了笑,之前做梦也没想到,萧然能带来这么多好处。
    很庆幸,之前好好对待萧然,没有把萧然干走。
    “我们没有做什么,能留下来,都是小郎君自己的本事。”张锦禾看了看另一边,客厅的方向。
    “没想到,五娘,六娘,还有兕子她们都是公主,一时间有点不太適应,我和二娘,三娘我们没有可以疏远几位公主殿下。”
    萧然点点头,“锦娘,我知道的,五娘她们也知道,心里都有数,你没有做错什么,三娘她们也没有,这不能怪谁。”
    “兕子小,有点不適应,心里不舒服,再劝劝就好了。”
    张锦禾点点头,萧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善解人意。
    “几位殿下,都没有架子,是很好相处的人.”张锦禾说的也是实话。
    李丽质豫章公主,包括两个小丫头都融入的很好。
    以至於很多时候,李丽质和小公主姐妹几个都忘记了自己是公主,自己家在皇宫,不是栲栳村。
    “確实是这样的,都挺好的”萧然看了看外面,秋风萧瑟,不知不觉又入秋了。
    “是不是可以捡栗子,摘柿子了。”萧然笑了笑。
    另一边的张二丫也走了过来,“小郎君,今年还做炒栗子和柿子饼吗?”
    之前的回忆一下子浮现在脑海中。
    之前卖炒栗子和柿子饼赚了不少钱,补贴家用。
    现在张二丫还是负责管钱。
    知道萧然有多富裕。
    “我们想吃,可以做点,炒栗子和柿子饼都是,做了我们自己吃,不卖。”萧然笑了笑,“家里现在还可以,钱是够用了,不和其他人爭利。”
    “要是忙不过来,我们可以直接买就行。”萧然补充了一句。
    栲栳村肯定很多人做炒栗子和柿子饼,其他人买不到,萧然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个倒是可以,閒著也是閒著,自己做吧!”张二丫连忙说道。
    最近一年张二丫很少下地干活,主要还是操持家里。
    这么多人住,其实不轻鬆的,但是李丽质豫章公主,还有张锦禾好萧鈺都在帮忙,张二丫压力不算大。
    “不知道五娘还要不要柿霜”
    “要的。”李丽质也走了出来,“还想给阿娘攒点柿霜,这个对咳嗽效果不错,老爷子也要一些做药。”
    张锦禾笑了笑,主动拉著李丽质胳膊,“行,等一下我和村里其他人说说,还是和去年一样,柿霜留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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