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又见旧友
第656章 又见旧友“未曾想到—”
婢女震异道,“千百年来无人寻见的第三枚仙鉴,竟藏在那黑风岭当中。”
“黑风岭——”
张三弦顿了一顿道,“你们听雨楼真是厉害,这都知晓。”
“不。”
婢女摇头道,“我们不知晓,只是张大侠离开罗阳抵达廉城,必会经过黑风岭,所以妾身合理推测..“
“知道了。”
张三弦打断她道,“总之看样子你们对这东西很了解,说一说吧,重点说说其他仙鉴的下落。”
“这—
婢女迟疑道,“关於这件神物的下落,您方才给的酬金.不够。”
一听此言,张三弦二话没说再度掏出俩金元宝:“够了吧?”
“只够一半。”
婢女平静道,“关於仙鉴的下落,我们听雨楼也仅知晓两个,哦~加上今天您手上的,共计三个,总之这份酬金,只够付其中一个的情报费用。”
“行。”
张三弦点点头,极其利索的再度掏出两枚金元宝,四个一起递给了婢女。
而婢女收下这些金元宝后,便张口缓缓说道:
“关於仙鉴的须弥芥子功能、和大幅助力修炼效果的功能,还有初次触碰者即会转眼七日的特性。
以及它自己所『说』的只要集齐八鉴,即可实现一个愿望的能力,想必您都已有所了解吧。”
“大概知道,不甚重要。”
厉骇頜首,“直接说另外两枚仙鉴的下落吧。”
“第一枚仙鉴。”
婢女道,“就在北狄祖庭,在狄人祖庙深处,由巴兀烈亲自看守。”
“唔~情理之中,不算意外。”
张三弦点点头,“这种东西別说一般百姓了,便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估计都守不住。
非得皇权贵胃才有实力將其握在手里,如今北狄势大,由他们掌握此物到也正常。
然后呢,第二枚在哪儿?”
“在西方。”
婢女说道,“从中原出发,一路向西数万里,有一方异域国度,名唤神罗国。
那第二枚仙鉴,便被此国人供奉在一处呢~他们称为教堂的庙宇当中。”
“.—·神罗教堂?”
张三弦不由一笑,“有意思,此世竟有白皮和十字教存在。”
“~”婢女惊奇道,“您也知晓十字教,他们確实信奉这个,且十分执迷。”
“唔~”
张三弦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旋即又道,“如今廉城已成这副模样,你有把握逃出去么?”
“张大侠放心。”婢女微笑道,“妾身的战力虽然不高,但要论保命遁逃,哪怕一般的神照武者,亦无法与妾身相较。”
“很好。”张三弦頜首,“那你保重,再会。”
说罢就腾空而起,一路毫不借力近乎飞翔般的滑空而去。
待滑至百米高空后,便猛然向后一蹬,轰的一下蹬爆大片空气,超音速直直飞向城外天际。
而地面上定定看著这一幕的婢女,则幽幽嘆息道:
“琴剑双绝返璞归真,武艺师承通通不明,性情刚烈我行我素唉~这江湖上,又要死许多人了。”
廉城这一次瘟疫死了许多人,死气之浓郁堪称遮天盖地。
但张三弦没有过贪,仅是汲吸了三千六百多缕死气。
凑够了可射满一小时的量以后,就停下死气吸收,兀自一路朝东飞去。
是的,他也想要参加武林大会。
一千里,三天时间,太充裕了。
以张三弦的轻功造诣,隨便怎么走都能赶上。
所以他也並不著急忙慌,飞过廉城高耸城墙后,就徐徐降下改飞为走。
拄著盲杖,悠閒的朝东边步步行去。
然,虽是步行。
可张三弦过於惊世的武学底蕴,仍让他生生走出了並不比轻功高手慢多少的速度。
每走一步,其脚下大地都会轻微震动,像滴水入池般盪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蔓延周遭四方。
同时张三弦面前的空气,亦会“自行”裂开“让”出一条道来,好让他悠然通过,以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出音速之疾。
於是仅仅走了五分钟,张三弦便已远离廉城两百里之遥,到达了一处荒僻山村外。
而在到达这里后,张三弦就立刻嗅闻到了一股极重的血腥味儿,以及一缕缕渺不可见的死气。
由此,他立刻断定:“这个村子死了很多人,且是在短时间內成批死去的。”
低语间,张三弦便將心眼感知,条然扩展开来,扩展向四面八方。
雾时,前方那座小村落的全景,就立然映入了他的心海当中。
夜幕下,只见这村里数十户屋舍,几乎每一户的墙壁上都溅满了斑驳血跡,一具具尸体也横陈各处。
各家院中、屋內、墙角,男女老幼皆有,个个姿势扭曲,身上遍布致命伤口,脸上儘是绝望惊恐。
而村落地面上,则血流匯聚成溪,浓烈腥气几乎凝成实质,刺鼻至极。
“共计四十七具尸骸——都是农民。”
张三弦声音冷冽,“是谁,下手如此狠绝。”
便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极度微弱的呼吸声,是从此村深处一户人家里传来。
张三弦当即身形一幻,眨眼间跨越数十丈距,闪身驰入了那一户农家院子里。
尔后他就发现,发出呼吸声的主体,竟是一个孕妇。
只是如今,她已被一柄长刀穿胸,死死钉在了墙上。
通常情况下,人若被这般对待,基本活不了多久。
可这个妇人却不尽相同。
张三弦能明显感知到,她是凭著一股近乎疯狂的求生欲,硬生生顶著自己不死。
而当这孕妇看到走进院里的张三弦后,当即就张开双臂,竭力发出一声近乎母狼般的豪叫:
“大侠!救,救——“
张三弦赶紧走过去。
待他一走近后,这妇人便死死抓住其手臂,口鼻涌血嘶声豪道:“.求你救——救我儿·—..”
话未说完,孕妇就睁著眼断气死去。
同时,一个婴儿亦从她被血浸透的衣裙里呱呱坠地,竭力大哭起来:
“哇~哇~哇~”
张三弦赶紧蹲下抱起婴孩。
这孩子,则顺势抱著他粘满血渍的手指,大口吮吸起来。
而张三弦却突然证在原地。
因为那久违的神秘预知力,此刻竟在他心间忽然躁动,轰鸣著呈展出了一个熟悉名字:
邱方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