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纪凝的「男孩子」癥结
第320章 纪凝的“男孩子”癥结次日,中午。
纪凝一觉呼呼大睡到太阳晒屁股。
当她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揉著红肿的眼眶,去客厅接水时。
迎面看到姐姐纪纱和好兄弟林商,坐在沙发上,像专门在等她一样,她差点连手里的杯子给甩飞出去。
“姐?哥?”
由於这俩人的气势,落在纪凝眼中,很像是抓孩子偷偷上网的家长,她不由地一心虚,想退回臥室里。
“你们没有出去玩玩呀—”
纪纱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双胞胎妹妹:“昨天晚上,我想给木木商讲一讲,你小时候的那些事一一不过,就开头讲了几个小事后,木木商他打断我,说这些是你的隱私的话,还是当面徵求一下你的意见才行。”
她的目光转向林商,这傢伙,对自家妹妹一如既往的细心。
“哦,那个啊—.—”
纪凝嘴巴不太情愿地撇撇,感觉是要將黑歷史披露给最好的哥们,尷尬自然是有的。
但是“嗯嗯,你说给他吧,姐。”
纪凝坐到纪纱身边,乖乖地併拢双腿端坐。
“我哥的话,没问题的。”
他是特殊的,她自己都不愿意回想起的事情,如果是他想知道的,可以只说给他听。
“说起来,这件事,也就只有爸爸、妈妈、你和我,知道了叭?”纪纱边想边说。
纪凝先是点点头,忽然又摇头:“姐,还有一个人呢一一王秉山叔叔,上次他还问过我这事儿。”(见299章)
“唔,对哦,他知道——可能是他的瑛告诉他的叭?”纪纱一本正经地猜测。
纪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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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商:.·
“姐,我们妈妈有你这么个女儿,真是她的好福气。”
纪纱哼了一声,不和妹妹贫嘴,转而看向林商。
“木木商,现在徵得当事瓜皮妹妹的同意啦,这下可以听了叭。”
纪凝也瞅瞅好兄弟,与其让姐姐添油加醋,还不如她自行坦白。
“也不是什么大事,哥——-就是、就是,我五年级的时候,和同学们调皮嘛一”
“她的一个朋友,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张车標的gg海报。”纪纱接口说道,“上面有大约一百多个车標吧,然后,就聚集了好多的同学,每人都去认一认自己家的是什么车。”
“我妹当时比较憨憨嘛一一嗯,其实现在也很憨憨。”
“姐,不带人身攻击的。”
话题原本应该是比较沉重的,因为这件事毕竟是导致纪凝更该取向的关键转折,
可纪纱和纪凝,似乎是想要用玩笑的语气,冲淡一下这件事的严肃性,话语间夹著姐妹间的日常拌嘴,仿佛是一次寻常的说说笑笑。
“大家家里的车,什么样的都有,从五菱铃木到宝马奥迪什么的,小孩子们之间,攀比心也是小虚荣作崇嘛,可关键的是,纪凝这个傢伙,人家谁指一个车標,她就说一句,
她坐过,bba指一个,她就说,在我们家院子里停过。
2
双胞胎姐妹你一言我一语,拼凑出当时的情形,
“咳咳,就有一个同学,她指了一个粽子標,吹牛说这辆车她家有,我当时比较憨——额,差点让我给姐给绕进去了,比较算是比较轴吧。”
纪凝往沙发角落缩了缩,不好意思地讲下去:“我就说,这辆车我们家隨隨便便就能叫来好几辆。”
听到这里,林商捂了捂额。
“你们上五年级,差不多是08年左右吧?”
林商问道:“林厅和纪厅他们两个,当时应该还是林科纪科,或者林处纪处?”
以她们家庭的性质,林进和纪黎瑛在本地老家,结识几个有钱的老板,那是正常不过的。
但这种事,私下里往来也就算了,摆到明面上,却是不小的麻烦。
事情的发展,林商大致也能猜出来了:“后来,小凝你带那些不相信的同学们,去坐车去了?”
“嗯—”
纪凝眼皮查拉著,说起来也觉得后悔:“我们的一个表哥,和我们同班,他当时也摄得起劲—我就找他帮忙。”
“他就打著我们舅舅和妈妈的旗號,找企业里的老板,借了两辆迈巴赫,他本来就是想摸方向盘过把癮的—才五年级,蹲过两年级,当时是十二三岁吧—就在我们外公家的院子后面,开了好几圈。”
“然后就被我们爸爸妈妈知道了。”
纪纱无奈地讲道:“那是爸爸有史以来对我们发的最大的一次火,当时,他应该处於一次重要提拔的关键当口吧?好像有几个竞爭对手在盯著他。”
“也是爸爸唯一一次打我。”
纪凝拿了沙发上一只姐姐的哆啦a梦毛绒公仔,挡住半边脸。
“下手挺重的,我当时哭的啊,嗯,不堪回首。”
林商微微歪头,观察纪凝的表情。
她现在说起这件事,已经是仿若事不关己的无所谓语气了。
而且,听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足以令她被弯的问题·“
貌似感觉到了林商的困惑,纪纱咬咬唇,继续说下去:“借车的是我们舅舅家的表哥,他回家之后,只是被外公和舅舅管教了两句,就不了了之了。”
都是熊孩子,可纪凝和那位表哥受到的惩罚,却截然不同。
“我就不服嘛,顶了我们爸爸几句,问他为什么舅舅不打表哥,他却打我——
林商沉默了半分钟,他想到曾经和纪纱回爷爷和姥爷老家时,两家都对她不太亲的情形。
“家里有重男轻女的传统,再加上林厅他是入赘的,那时候也应该两头不太討好吧。”
林商看向纪凝,也知道好兄弟多少会受到大人们有色眼镜的影响:“小凝,那时候也受委屈了。”
纪凝將怀中的哆啦a梦抱紧了些。
纪纱轻嘆了口气:“虽然是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距离现在已经很久远了,但是呢可能童年时候的一道小伤疤,就足以在长大之后扩成一道大裂痕吧?”
有的小伤疤可以幸运地不药而愈,而有些却隨著人的成长而在心中同步成长,成为深堑鸿沟。
“纪凝挨揍完,我帮她上的药,那时候我们还在一个臥室、一张床睡觉呢。”
纪纱的语气怀念般地一扬,旋即又失坠般地一落。
“半夜,纪凝被疼醒了,悄悄地起来,见到爸爸妈妈的房间还亮著灯,就好奇地去看了看。”
“唉—·就那么巧,她正好听到了我们爸爸,在对我们妈妈说——”
纪纱有些说不下去了,而纪凝咬咬唇,抬眼和林商的目光对视。
“哥,当时我听到的是,我们爸爸,对妈妈说一—”
“要不,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要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