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你现在脑子已经不好用了，重视一下吧

    “魏队，这不是去三棵树的方向吧。”安泰明看着女人从警局出来后往三棵树的反方向开去，双手不知所措地搭在自己的安全带上。
    魏菲菲斜睨他一眼，“带你吃个饭。”
    安泰明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早知道不搭她的车了，现在他都害怕会被这女人给卖掉。都怪白温，净在那瞎掺合，不管搁哪儿横竖都要整他两下，到了勐拉还不放过他。
    老大，我真求你了...
    要不了几分钟，车子在回响村一家老饭店门口停下，魏菲菲熄了火也没跟他打招呼，解了安全带就径直下了车去点菜。
    “一份鸡肉饭、再加个柠檬鸡。”眼神一扫看见安泰明不情不愿地从车上下来，魏菲菲又皱着眉问他：“你呢？你吃什么？”
    “呃...我吃猪脚饭吧，再加个炸猪皮。”这女人还挺会挑地方，这家店可是勐拉城里做小吃最正宗的一家，价格也亲民，那么多年也没涨过价，一到正午来吃饭的民工也不少。
    魏菲菲冷哼一声，讽到：“净吃些油腻的，惯出来的毛病。”
    她不理解，猪有那么好吃吗，全都是些肥肉。
    安泰明想反驳，抬头直视了她的眼睛后又不敢说话了，只低低说一声：“这个真的好吃啊...”
    饭菜端上来后两人就只顾吃饭，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但安泰明心里总有些不舒服，之前他和漂亮女人们吃饭哪有这样的情况。
    “昨天晚上，就是在这附近抓的人？”一阵沉默后魏菲菲突然开口。
    安泰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一口拌着剁椒的猪腿肉还塞在嘴里，见面前的女人又是用那样嫌弃的眼神看他，他只好将嘴里的食物一口吞下，噎得喉咙都发痛。
    “啊对，就这里过去那个半坡那儿。”
    “白队的指令。”魏菲菲冷哼一声，“安泰明，你还知道你是谁的下属吗。”
    就知道又是要训斥他...安泰明尴尬得不敢抬头看她，夹起饭里配的几块黄瓜片往嘴里塞。
    “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安泰明，这里不是二特不是邦康，就算他白温有十万火急的情况，也得先跟老陈和我请示。”魏菲菲从不磨蹭，桌上的鸡肉饭扒得干干净净才开口。
    “安泰明，就凭你也敢随意调动我刑警队的人？”
    现在好了，安泰明是连筷子都不敢动一下了。
    “不是魏队，昨晚正好是我上晚班，想着你休息得早，没说一声就喊着同事去了...”
    “闭嘴，没有下次。”
    又是这句，又是这样子。安泰明是真的烦她，要真不行还是把他调回二特算了，之前跟着白温从部队干到警察局，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魏菲菲抱着手也不说话了，只看着他继续低头吃饭，两人一言不发，直到吃完后魏菲菲站起身就去结账。
    “算了，我来吧。”安泰明看她站起身便抢先了一步，从包里掏出几张现金，抽出一张整百的红色纸币递给店家：“不用找了老板。”
    “魏队早点午休吧，我走路回去就行。”
    这会儿正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太阳高挂在天上，但安泰明管不了那么多，他真怕跟这女人多呆一秒就会动手打起来。
    魏菲菲看着他，也不上车，还没走两步的安泰明疑惑地回头看，女人还抱着双手站在店门口。
    “现在是工作时间。”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安泰明，“我安排的。”
    最后安泰明只好再回到副驾上坐好。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今早白温给刑侦科打了个报告，让他们这边协助审查钟缇，敢情魏菲菲看他不顺眼，净挑他来了。
    那家汽修店倒也不远，就在城郊边上，那里开着几家汽修店和二手车厂，远远就能看见荒芜的草地边上停了数十辆报废的车子，空气里混着湿土和机油的味道，远处传来几声摩托车的轰鸣。
    魏菲菲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冷冽，像鹰隼扫过窗外的荒地。还没换下的制服熨得笔直，肩章在光下闪耀，气场逼人，让副驾驶上的安泰明缩了缩脖子。
    他靠着车门，时不时偷偷打量一下女人，手指不自觉地搓着裤缝，眼神飘忽，像个做错事的学生。
    “坐直了，爷们一点。”魏菲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安泰明下意识地猛挺直背，干笑两声：“是，魏队，我这不是有点困嘛。”
    他揉了揉眼睛，昨晚上跟着白温闹了那么一出，惹得他刚才还挨一顿骂，这就算了，车也被白温开走了，早上为了不迟到他还提前了半个小时出门，到现在脑子都还有点晕。
    可面对魏菲菲那张冰霜脸，他连抱怨的胆子都没有。
    同样的年纪，这女人就能坐到刑侦副队的位置，怪不得白温在他来勐拉之前就提醒过他收敛一些。
    魏菲菲没理他，脚踩油门，车身在坑洼的土路上颠簸，扬起一片尘土。她瞥了眼导航，声音平淡：“就在前面了，我没换衣服，怕他察觉，你先下车进去问一声，就说我们车子出问题了，等他出来再动手。”
    安泰明点点头，喉咙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可看到魏菲菲那严肃的神情后，他硬生生把话都咽下去，只低声应了句：“是，魏队。”
    车窗外，城郊的景象渐渐清晰，零星几颗芭蕉树夹杂着几栋破旧的厂房，空气里多了股烧焦的橡胶味。
    魏菲菲皱眉，眼神扫过路边，警惕着四周的情况，生怕藏了什么危险的埋伏。
    魏菲菲谨慎地把车停在路边，离那片汽修厂有个百来米的距离。
    她指着一家铁皮屋，顺着望过去那屋顶锈迹斑斑，门前堆着几堆废旧轮胎，远远就闻见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汽油的刺鼻气味。
    魏菲菲推门下车，动作利落，腰间的手枪在阳光下闪了闪。她回头看了眼安泰明，冷声道：“就是那一家，应该没错。”
    早上白温审完人后就咬牙递交了申请，老陈作为队长必须留队跟中方合作，出外勤的任务就落到了她身上。
    老陈早上也跟她交代过具体的情况，钟缇不过是个假名字，光从那些混混口中无法得知他的真面目，信息库里也完全搜查不到这个人。那把p226手枪是从他手中得来的，那这家伙跟老吴的死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心里没底，像钟缇这样危险的人物，不可能会把身上所有枪械交给别人，万一他还有别的同伙和武器...
    魏菲菲看着安泰明一步步朝那家店走近，心却一点点揪紧。
    “钟老板呢？我们车坏了，问问他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我跟我老板还赶路呢。”
    店里，几个工人正围着个拆了一半的摩托车忙活，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来，工具碰撞的叮当声不绝于耳。
    听到声音几个工人愣了下，也没停下手里的活，只有一个年纪大些的汽修工看了他一眼，说到：“我们老板不在，有什么事您说。”
    “给他打电话，我们引擎出问题了，老毛病了，之前在别的汽修店弄过几次都修理不好，他来处理我放心，还是朋友介绍来的。”
    老工人停下手中的工作，放下扳手站起身喝了口水，看着安泰明说：“老板我们也都有经验的，钟老板他家里有点事，早就回老家了...这样您车停在哪，我们拿着工具就能去。”
    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魏菲菲放心不下，还是跟着过来了，她一进来便朝安泰明问到：“人呢？”
    “员工都说不在。”
    魏菲菲皱眉，亮出警徽，声音冷硬：“我是勐拉市局刑侦二队副队长魏菲菲，我最后再问你们一遍，钟缇到底在哪。”
    这仗势一出几人都沉默着不敢吭声，原先同安泰明讲话的那个老工人也不懂情况，退到一边上坐着板凳，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走。
    一个瘦高的工人擦了把汗，见没人敢出声，就结结巴巴道：“钟老板…半个月前就回老家了。”
    魏菲菲皱眉，眼神一凛：“回老家？钟缇老家在什么地方？他什么时候回？”
    工人挠挠头，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他头脑转不过来，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啊，他走之前说家里有事，就开着车走了，具体啥时候回来…我们也不知道。”
    魏菲菲眯眼，扫了眼店内，工具乱七八糟，墙角堆着几堆零件，空气里全是油污味。她心里一沉，又问道：“你们跟着这钟老板干了多长时间？”
    “一个月不到。”
    “我就来半个来月吧。”
    另一个工人附和：“对对，钟老板是走前才找了我们几个临时干活，店里就剩我们了。”
    她转头看向安泰明，冷声道：“外围警戒，确认没人潜伏。”
    安泰明忙点头：“是，魏队！”
    他绕到店外，脚步有点乱，眼神机警地四处张望，生怕漏掉什么。可店外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野狗在远处嗅着垃圾堆，安静得有点瘆人。
    魏菲菲走进店内，检查了几个工作台和角落，动作专业却毫无收获。店里没有钟缇的踪迹，连张照片都没留...她咬了咬牙，这家伙显然早有准备。
    她又问了几个工人关于钟缇的具体情况，结果没一个人能回答上来，瞧他们那样支支吾吾的样子，想必也是真的不知道状况。
    “他走的时候，你们谁在？”魏菲菲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呃...是我！那一天是我第一天来上班！”瘦黑的工人举手，像是在回答老师的问题。
    “他往哪个方向走的？开的什么车，带了什么东西？”
    “钟老板那天...开的是一辆黑色的丰田面包车，背着个黑色行李包就走了！走之前还一口气给我们预支了两个月的工钱...”
    “哦对了警官！钟老板那时候去哪我们是不知道，但大家说他走前请他吃顿饭，他还笑着跟我们说不用了，等他到景栋先随便解决一顿就行。”
    老工人这时候插嘴：“警官，需要我帮您给钟老板打个电话吗？”
    魏菲菲突然开口：“不！”，她目光凌厉，挨个扫了他们一眼：“你们钟老板在外面欠了人家钱，我们也只是帮忙打探一下。”
    她调整了一下语气：“你们几个干够了时间自己走了就可以，钟老板欠了太多钱怕是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你们继续给他干下去他迟早也会拖欠你们的工资。”
    几个工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就这样被魏菲菲忽悠了过去，“那...那我们几个一定不打草惊蛇！”
    底层工人最恨什么？最恨会拖欠工资的老板。
    魏菲菲走出店外，安泰明正站在路边，见她走过来便也迎上去低声汇报：“魏队，外面没啥动静，都是其他厂子的一些工人，有几个连中文都讲不清。”
    魏菲菲冷哼一声，眼神冷得像冰：“半个月…这王八蛋跑得够快。”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局里的电话，语气沉稳有序：“我是刑侦科魏菲菲，我们现在调查到嫌疑人钟缇有畏罪潜逃的可能，我需要你们通知技侦科同事调出半个月前这家汽修店的监控录像，重点查一辆黑色面包车，车牌待定，方向往西景栋。调出来立刻发到我邮箱。”
    挂了电话，她瞥了眼安泰明，见他缩着脖子站在那儿，忍不住皱眉：“站着干什么，先回局里。”
    等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安泰明又朝着汽修店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几个工人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走，像是要罢工了一样。
    “你不会跟他们坦白了钟缇可能是杀人犯吧？”
    魏菲菲从后视镜里瞥他一眼，开口道：“少吃点猪肉，你现在脑子已经不好用了，重视一下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再讲话，只是中途技侦科发了监控视频过来，魏菲菲便让他点开看一下。
    视频经过了特殊处理，看起来便清晰了很多。视频上的男人大夏天还穿着一件黑色的长外套，全身被黑色包裹，摘下墨镜的那一刻能看出来这是个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人，视频总共有一个多小时，出了勐拉的番外监控便断了。
    但技侦科也发来了消息，已经向相应路径上的地方警察局申请了援助，那边通过得很快，有了勐拉警局提供的准确时间段，那边查找起监控也快了很多。
    于是等两人回到警局时，景栋总局的监控也发了过来，跟原本的监控录像刚好能对应上，车牌号也吻合。
    “菲菲姐，按照监控录像来看，钟缇是上午十点多从汽修厂出发，下午一点半到了景栋城区，他确实在那里吃了一顿午饭，和你们刚才问到的情况能对上。”
    技侦室里一个年轻的女警察抱着笔记本电脑凑到魏菲菲身边，指着电脑屏幕对她说：“但是很奇怪的一点是，这个钟缇居然连中途下车吃饭都要背着这个黑色行李包。”
    魏菲菲思索一阵，开口说到：“这里面应该不只是日常用品和衣服，他应该还携带了枪械。”
    “然后呢，钟缇没在景栋停留，他去了什么地方？”站在一旁的安泰明问到。
    李蔓林咬了咬唇，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一直到视频最后一段，只能确认他是往东枝的方向过去了...”
    “我们也向东枝当地警方寻求了帮助，包括东枝周围十几个县城，但是都还没有回复。”
    景栋跟勐拉离得近，两边警察局倒是经常打交道，来往支援也方便，但到了东枝就没那么简单了。
    东枝是掸邦首府，和景栋一样不属于掸邦任何特区，由缅甸中央直接管理，所以想要申请军警势力支援，必须出示非常完善的回执。
    而林南州在收到他们消息时就一直在忙这件事。
    安泰明叹了口气，望向魏菲菲，女人正仰着头闭目不语。
    “魏队...”
    “走吧，我们今天就过去。”魏菲菲突然站起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我先去换一件衣服。”
    安泰明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倒是技侦室的这个小女警，反应过来后追着魏菲菲走去。
    “菲菲姐你开玩笑吧，咱们现在还不确定钟缇去了哪里啊。”那台轻巧的笔记本电脑还被李蔓林抱在怀里，魏菲菲走路太快，她边追着小跑边喘气。
    “现在云南警方还在咱们局子里，这不只是吴山和玉光年的案子，这是关于蛇牙的案子。”魏菲菲突然停下，身边的女孩正好撞在她的胳膊上。
    “云南警方在我们这里，压力就不会给到我们这边，整个缅甸上下迟早都要通过我们任何一条申请，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我们没有时间再拖了。”
    “钟缇半个月前就跑了，时间再拖久一点，只怕他都已经出了缅甸国境。”
    魏菲菲很少在她面前这样严肃过，李蔓林抱着电脑打了两个抖，讪讪地说好：“我...那我再跟林科长报备一声，让他顺便给你们申请通行证。”
    魏菲菲揉了揉太阳穴，点了点头继续往刑侦室走去。
    回到技侦科室的李蔓林看见安泰明还是愣在原地发呆，也算是知道菲菲姐为什么老找他的茬了。
    “别杵着了安警官，我现在让林科长给你们申请通行证，你也去收拾一下吧。”
    “呃，啊？什么通行证，出国啊？”安泰明还是一脸茫然，直到他思前想后终于反应过来。
    “魏菲菲什么意思？要亲自去抓钟缇？！她和我？”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安泰明感觉脑子里一阵晕眩，话也没说直直往办公室赶去。
    他几乎是跑着过去的，也不管魏菲菲在里面干什么，门也不敲，推开就冲了进去。
    “魏队！——”
    女人脱下警服裤子的手一顿，愣了一秒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红唇轻启：“滚出去。”
    但安泰明还是直直盯着她看：“我们就这样过去是不是太危险了魏队，你想清楚，这一趟只有我们两个人，反倒勐拉这边...”
    还没等他说完，魏菲菲就打断了他：“你要是害怕了，我正好可以给白温打电话，你走吧，不用再来这里上班了。”
    安泰明瞪着眼睛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的意思，勐拉这边还在通缉罗平海。”也不顾办公室里还有一名男下属，魏菲菲动作利索地换上一身备在抽屉里的黑色运动装。
    “但是这边有白温在，刑侦科那还有一队和老陈顶着，可是钟缇那边呢？”
    魏菲菲看着他，语气平静：“我懂你的顾虑，现在我们连钟缇到底跑到哪了都不知道，如果最后是白跑一趟，反倒是勐拉这边我们帮不上忙，得不偿失。”
    “可是万一我们抓到了呢。”魏菲菲站起身走到安泰明面前，直视他的眼睛，让他避无可避。
    “就算抓不到，万一我们还能有其他线索呢。”魏菲菲一直向他逼近，她每靠近一些，安泰明就往后退一些，直到两人紧紧靠到了墙角。
    “所以我说了安泰明，你要是害怕，那就留下来跟着你的白队。看来我是使唤不动你。”
    说完了魏菲菲走出了办公室，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半晌后安泰明才迈着脚步跟了出去，只见技侦科的那个小女警在跟魏菲菲说着什么，看她回了声好，而后直接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啧，明明看见他了。
    “我来开吧。”这一段路安泰明一直跟在魏菲菲身后，眼看魏菲菲还是装没看见他一般上了驾驶座，他突然扶上了车门，不让她关上。
    魏菲菲系好安全带，淡淡地说：“你先上车。”
    安泰明没再倔，他算是知道了，跟这女人犯倔不会有半点好果子吃，于是老实地走到左边副驾。
    “魏队，你知道为什么我...”
    “不想知道。”魏菲菲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我还没说完呢，魏队你怎么老是这样。”他是真的有些不开心了。
    “阿泰。”这是魏菲菲第一次这样叫他，“我希望你知道，你曾经是一名军人，现在是一名警察。你不是白温的兵，也不是他的下属，当然，你也可以不用是我的下属。”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在其位谋其政，别浪费你穿过的每一身正装。”魏菲菲看了他一眼，而后发动了引擎，白色的轿车就这样向前驶去，轮胎擦地扬起了一片尘土，呛得满树的蝉乱飞。
    魏菲菲突然这样好好讲话反倒是让他不适应了，他看了一眼开车的魏队，满脑子都是刚才在办公室里的场景...
    “好。”他只回了这么一句。
    高度自律的女警察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的线条流畅又自然，有一种明显区别于粉尘下的美。她腰部的曲线，胸前的丰腴...
    不行，真的不能再想了。
    安泰明突然有些罪恶感，他偷瞟了一眼魏菲菲，心想要是被她知道自己这会儿在回味她的裸体，估计要被她按在地上打一顿。
    车子只开了一公里就停下了，停在了和平广场的街道边上，这时候小吃商贩都陆陆续续摆好了摊位，渐暗的天色下开始有了一丝烟火气。
    “去买点你想吃的东西留着路上吃。”魏菲菲停下车，看着他说：“给你十分钟，快点买好回来。”
    安泰明挑眉，看着女人下车后不知道朝哪边去了，也自己去买了些吃的。
    也不知道魏队喜欢吃啥。
    他没怎么出来逛过这边，其实横来竖去也就是卖一些本地的小吃和网红零食，他也不知道能买些什么，就随意提了两袋芝麻饼干。
    不过那么远的路应该不够吃...炸猪皮买五袋、椰子抱两个去、竹筒饭！拿十个...就这样，安泰明这边买满了一堆口粮，回到车边上，魏菲菲就提了两袋咖啡。
    “我是让你出差还是让你去郊游啊。”魏菲菲把手里的咖啡递给他，“喝一点，你不是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