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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岁计大朝会!

    第242章 岁计大朝会!
    挤兑银行,拔高粮价,罪不容诛。
    茶商,罪犯!
    一者富甲一方,一者人人唾弃。
    这莫大的人生转轨,仅在一念之差。
    上上下下,市井朝野,议论不断。
    单是国子监的报纸,就在短短的二十天內卖了足足十余万份,可见议论声之广。
    约莫三十日左右,大小茶商、盐铁司官吏的抄家就已经有了结果。
    两千三百万贯!
    这是一笔相当可观的钱財,近乎是朝廷的半年赋税。
    一时之间,却是让朝廷“阔绰”了起来,罕见的有了“財富自由”的错觉。
    茶商查抄不久,便已是十一月初。
    变法革新,一日一日的施行下去。
    十一月、十二月、一月..
    熙丰三年,正月初三。
    垂拱殿。
    丹陛之上,木几横陈,上有几十道文书,官家赵策英拾起一道,作沉思状。
    自其以下,三品以上紫綬重臣持肃立,有序班列。
    偶尔也有些许红袍官员,谨慎肃立。
    粗略一望,班列官员或是三司、五监、六部、九寺、翰林院、御史台等京中百司主官、佐官,
    或是边镇知州、边疆武將等一方重臣。
    无一例外,都是一等一的实权人物。
    这,便是岁计大朝会!
    所谓岁计大朝会,也即一年一度的大型政治会议,类似於年度总结。
    与会官员绝大部分都是三品以上的重臣,偶尔也有一些特殊重镇的大臣可能得到皇帝的詔令,
    入京上报司衙的相关政绩、庶政,並参议岁计。
    一般来说,岁计大朝会上,官家会阅览相关政绩文书,並揪出一些有疑虑庶政问话,臣子必须得予以具体答覆。
    若是答覆没问题,便算是过了关。
    若是没被点名,那就算命好。
    当然,一般来说,三司六部都得被点名,不被点名的几乎都是翰林院、九寺等职权不轻不重的衙署。
    偶尔一些特殊的司衙,更是得公布新的一年的相关重大计划。
    其中,六位內阁大学士通常是担任裁判的角色,不必匯报政务。
    即便真的要匯报政务,內阁大学士往往也是与官家一对一匯报,而非当庭匯报。
    总体而言,岁计大朝会可以算作规格最高的议会之一。
    相较於常朝议事而言,岁计大朝会的含权量更高。
    相较於內阁议事而言,岁计大朝会的规模更大。
    就连江昭,其实也是第一次与会。
    其实,以常理论之,內阁大学士肯定有过为官三品的经歷,怎么著也参议过大朝会,但江昭不一样。
    先帝执政之时,江昭起码有八九成以上的时间都是在开疆拓土。
    为免边疆有问题,先帝自然是不让他入京。
    毕竟,边疆的具体消耗状况从户部、工部就可知晓得一清二楚,著实没必要特地入京敘职,动摇来之不易的疆域。
    其后,先帝驾崩,官家赵策英登基,江昭就越发忙碌。
    治平四年,受詔入京,不久便入边镇守,总领熙河、陕西二路一切边疆事务,开启国战,就此错过了大朝会。
    熙丰元年,二月入京,扶持新帝掌权,大开恩科,不巧有人作死,自此便奉旨钦查提调两京一十四路,又一次错过了大朝会。
    不偏不倚,都恰好错过了大朝会,为之奈何?
    “咚!”
    “咚!”
    “咚!”
    一连著九声鼓击,钟馨齐鸣,编钟长吟。
    上上下下,一片肃穆之气。
    百十息左右,钟馨、编钟齐齐消失。
    雾时,大殿上下为之一寂。
    大相公韩章持迈步,一步走出,恭声道:“启奏陛下,熙丰二年已终,百官遵例匯核天下庶政,擬就岁计议事,就此召对,是否可行?”
    “准奏。”
    丹陛之上,赵策英轻放文书,向下望去,淡然道:“就从六部开始吧。”
    “诺。”
    韩章一礼,警了一眼笏板上的记载,徐徐道:“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主官、佐官,
    以此为序即可。”
    言罢,韩章一步退后,融入班列。
    仅是一剎,吏部尚书元絳,左侍郎陈荐,右侍郎李常,相继走出。
    其中,吏部右侍郎李常是韩系的人,五十有八,可以算是士大夫中典型的实干派人物。
    “臣元絳,谨代表吏部,奏报熙丰二年吏治政务。”
    吏部尚书元絳一礼,平和道:“去岁,內阁颁下考成法,以『肃清吏治』为旨,吏部谨遵朝廷旨意,主持京察、整饰銓选、补地方员缺,兹將详情一一奏闻。”
    “去岁为大计之年,吏部会同都察院,共考核天下路、州、县官员五万余人,小吏四十万余人“官员考为称职者一万一千余人,其中擬荐举擢升者三千七百余人,考为平常者三万五千余人,责令来岁勉之;考为不称职者六千余人,擬贬职,亦或免。其中,擬定者两千一百余人。
    此外,年迈致仕者两千三百余人,皆已致仕。凡三品以上任免,谨遵陛下旨意,吏部並未轻动。”
    “以上,为吏部熙丰二年主要政绩、庶政,相关详细內容已有《大计陟名册》呈上,谨请陛下圣裁。”
    话音一落,吏部三位主官、佐官齐齐一礼,面色肃然。
    几位內阁大学士,皆是作思量状。
    丹陛之上,赵策英不时翻阅文书,连连点头。
    吏部尚书元絳有过任职侍郎的经歷,呈上来的文书可谓相当详尽。
    赵策英向下望去,沉稳问道:“今年吏治可有重点?”
    吏部尚书元絳连忙道:“启奏陛下,今年吏治之重点有二:
    一是边疆吏治,边疆人才匱乏,基层官吏治政水平较低,擬定鼓励政绩上佳者治政边疆。
    二是地方治政过於鬆散,以至於有两浙火烧钦差之重症,擬定督促地方封疆大吏注重吏治,安抚社稷。”
    “嗯。
    赵策英点头,望向几位內阁大学士,问道:“几位大学士意下如何?”
    “小吏免几何?”江昭沉吟著,平和问道。
    官员尚有贬官一说,小吏几乎不存在贬职,唯有免。
    “四十万余小吏,已免黜一万五千余人。”元絳心头一跳,连忙回应。
    江阁老!
    这位可是实际意义上的“臣子第一人”,但凡这位不让吏部过关,官家就肯定不会让吏部过关江昭点了点头。
    一年时间,贬官两千一百余人,约莫是有官籍者的二十五分之一,免黜小吏一万五千人,也差不多是四十万小吏的二十五分之一左右。
    这样的免概率,其实还算较为合適。
    若是再高一些,未免使得官员流动太大,造成大小官吏恐慌。
    若是再低一些,未免使得官员流动太小,让人没有紧迫感。
    不多不少,还算较为合適。
    当然,所谓的“合適”,主要是指在变法期间。
    要是真论起来,这种免概率其实也不低,算是较为“高强度”的官。
    日后,若是政局稳定下来,一年顶了天他就免官吏的百分之一左右,也即四五百官员,三四千小吏。
    略有压力,但不至於逼得太紧。
    江昭沉吟著,又问道:“近几年的入仕者的数据可有统计上来?”
    “治平四年是三千八百人,熙丰元年是三千九百人,熙丰二年是三千一百人,今年擬定三千一百人左右。”
    元絳上报著,解释道:“以下官之见解,官之症,若官员可削减至三万五千人左右,小吏削至三十万人左右,便算是较为合適的状况。
    届时,若是可使官吏一年致仕、免之量与入仕之量相差不大,便可解官之弊政。一年入仕三千人左右,算是较为合適的数量。”
    江昭瞭然,不禁点头。
    元絳之见解,却是与他的见解相吻合。
    贬者多,入仕者少。
    一旦贬得合適,便儘量让入仕者与贬者、致仕者的数量之差儘量为零,亦或是维持在较为平稳的波动,让官吏数量长时间维持在某一数量,就可让大周官吏数量进入一个较为“健康”的状態。
    如此,进与出相互抵消,就可一劳永逸,长时间解决官问题。
    元絳所定下的三千入仕者,数量也较为合理。
    说是三千,但持续一二十年,大概率只能活下来两千余人。
    一则,不少人都是老迈了方才入仕。
    二则,疾病、意外遭遇也会送葬一部分人。
    入仕活下来两千余人,恰好一年的致仕官吏也是两千人左右,一进一出,相互抵消。
    至於免黜?
    大量免,本质上一点也不利於政局稳定。
    一旦政局稳定下来,官员流动主要还是倚仗致仕,而非大量的免点。
    免仅仅是添头,让官员莫要胡乱伸手。
    江昭不禁注目过去。
    什么是志同道合之人?
    这就是志同道合之人!
    但凡不是在意变法,认可变法,並积极著手变法,元絳断然不会有此思量。
    江昭垂手持,难得的公然讚誉道:“有此见解,实属大才。”
    准確的说,这是他第一次公然讚誉其他人。
    於江昭而言,类似於元絳这样跟自己变法思路一致的人,无疑是越多越好。
    一句讚誉,引得文武百官齐齐注目。
    就连官家赵策英,也不免来了些许兴致。
    元絳的见解,的確是与江卿见解有著些许相似之地。
    人才啊!
    “元卿年作几许?”赵策英爽朗一笑。
    元絳一震,连忙持手一礼:“五十有一。
    “好啊!”
    赵策英连连点头,评价道:“国之储才!”
    一言落地,不少人齐齐一震,相视一眼。
    要知道,元絳可是正二品吏部尚书。
    这还“储才”呢?
    什么职位,需得正二品作为储才?
    显而易见,內阁大学士!
    元絳心头狂喜,连忙强忍著持手一礼:“臣惶恐,惟愿尽心履职,以报陛下圣恩。”
    赵策英点头。
    几位內阁大学士,不时相视一眼,余光尽皆警向江昭。
    要是没有江子川这句讚誉,官家可断然不会一句“国之储才”的评价。
    江子川圣眷,一点余暉就可造就“国之储才”,这么离谱吗?
    就没人能跟江子川爭一爭圣宠吗?
    “几位大学士,意下如何?”丹陛之上,赵策英平静问道。
    “可。”
    “尚可。”
    余下五位內阁大学士,依次应声回应。
    吏部一向主管人事,偏生几位內阁大学士都有日常性的过问人事问题,著实是没有必要浪费时间问话。
    岁计过关,几位吏部大员齐齐鬆了口气,行礼退下。
    不一会儿,户部尚书冯许,左侍郎李清臣,右侍郎陈正,三人齐齐走出。
    其中,户部左侍郎李清臣是韩系的人。
    户部尚书冯许有过封疆大吏的经歷,曾任职淮南东路。
    “臣冯许,代户部奏报熙丰二年財政事务。”
    冯许一礼,徐徐道:“熙丰二年,开支大宗主要是三部分:
    一为皇室开支,为九百万贯;二为军费消耗,为一千二百万贯;三为官员俸禄,为七百万贯;
    此外,內外百司,地方治理,水利整修等为一千九百万贯,累计消耗四千七百万贯。相应钱財帐簿,已然呈上。”
    “熙丰二年,进项主要是三部分:
    农税徵收征米、粟、豆等为三千三百万石,商税徵收为两千九百万贯。其中,商税较熙丰一年上涨约五百万贯。
    此外,更有贪官污吏,查抄两千三百万贯之巨,因而进项合计七千二百万贯。”
    “今年,户部擬定重工商业,清丈土地,增收赋税。”冯许上报导。
    户部最大的职责就是搞钱,江阁老的变法效果极好,老老实实的跟著江阁老的布局走就行。
    丹陛之上,赵策英面色微沉,
    七千二百万贯,有两千三百万贯都是抄家的钱,也就是说,真正的税收仅仅是四千九百万贯。
    就这,还有五百万贯是江卿变法上涨的商税!
    要是去掉这五百万贯,也就是四千四百万贯。
    关键,一年的钱財消耗是四千七百万贯。
    这也即意味著,一旦没有果断变法,去年又得財政赤字三百万贯。
    当然,財政赤字相较於熙丰元年的八百万贯,少了五百万贯左右。
    赵策英面色一沉。
    特么的,这少的五百万贯赤字,就是他节省的!
    一年到头,重大节日一个都没过,就连寿辰都没有大操大办,从而省下来的!
    “呼!”
    赵策英长呼一口气,望向文书上记载的“皇室开支九百万贯”,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皇室开支九百万贯?
    特么的,朕省钱如此不易,皇室是怎么出九百万贯的?
    “皇室开支,主要都有什么?”赵策英沉著脸问道。
    户部尚书冯许连忙道:“截止如今,宗室已有五千余人。皇室开支,有六百余万贯都是拨於供养宗室,余下两百余万贯为內廷开支。”
    大周宗室子弟,为官者少之又少,有能力的就做一点小生意,没能力的就纯粹混吃等死。
    太祖之时,宗室百余人。
    太宗之时,宗室七百余人。
    真宗之时,宗室两千余人。
    先帝之时,宗室四千余人。
    如今,宗室已有五千余人。
    这些人,可都是在“宗室谱”上记了名字的存在,可从朝廷领取“宗俸”。
    五千余人,都是一等一的待遇,费自然是不小。
    “嘶~!”
    赵策英坤著手,心里不是滋味。
    朕老老实实省钱,一年足足省了五百万贯,结果还不够供养宗室?
    大殿上下,为之一寂。
    宗室问题,的確是得重视起来。
    否则,时间一长,朝廷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养不起宗室子弟。
    “几位大学士有何见解?”赵策英一嘆,挥袖道。
    “可。”
    “尚可。”
    “善。”
    几位內阁大学士,相继予以认可。
    本来,户部的职责是搞钱,应该是要重点匯报的衙署之一。
    但从关於商税的数据来看,重工商业、清丈土地这一条路大有发展前景,户部尚书冯许已经表態一一就跟著政策走!
    如此,却是不必繁杂匯报关於今年的规划。
    江昭垂手,平和道:“清丈土地之事,进展如何?”
    “两京一十四路都已统计上来,户部正在核算。”冯许连忙道。
    “元宵节,可能呈递否?”江昭问道。
    清丈土地的数据,绝对是一件少有的“吉祥”。
    “能!”冯许眼前一亮,朗声应道。
    赵策英为之侧目,心头就像被挠了一下一样,猛地升起一股期待。
    土地,无疑是一国之根基。
    就是不知,究竟能清丈上来多少?
    户部的人退了下去,礼部尚书张方平,左侍郎章衡,右侍郎周承相继上前,
    “臣礼部尚书张方平,代里礼部奏报熙丰二年相关庶政。”
    “启奏陛下,熙丰二年无灾,未有大祀,中祀有三,封皇后、封皇子、求降雨,皆遵循礼制。
    恩科从从翰林院、三司六部、科道遂选考官一十九人,主持恩科大考,为国取士三百余人,更有礼制修订、外藩往来等庶政。此外,官家节俭勤政,未有较大庆典。”
    “今年,遵循官家旨意,擬定恩科,举办庆典,祭祀祖先。”张方平躬身道。
    丹陛之上,赵策英向下望去,问道:“几位大学士何意?”
    “善。”江昭率先点头道。
    “可。”
    “亦可。”
    余下五人,相继点头。
    礼部,除了科考以外都没什么太大的庶政,著实是没必要问话。
    相较於吏部和户部,礼部的確是要清贵不少,鲜少忙碌。
    当然,要是礼部真忙碌起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要么就是苍天不降雨,长期有大型祭祀,要么就是皇帝奢靡,长期举办庆典.....
    相性之下,还是清贵一点为好。
    “臣章衡,上报银行一干事务。”礼部左侍郎兼银行行长章衡,持手一礼。
    “准。”赵策英点头。
    “截至目前,银行兴办,储户存钱合两万万余贯。”章衡上报导。
    银行兴办了百日有余,已经渐渐为达官贵人、黎民百姓所认可,不少人都选择存钱进银行,而非钱庄。
    说白了,相较於钱庄而言,的確是朝廷设办的银行更让人有安全感,
    两万万贯!
    赵策英一震,长舒一口气。
    银行的存在,无疑是让朝廷有了更多的迴旋余地。
    最起码,若是再次迎来了財政赤字,朝廷不必著急忙慌的四处找钱。
    “预计今年可得存钱款两百余万贯。”章衡补充道。
    所谓“存钱款”,也就是储户给银行的保管费。
    没错,储户给银行钱,而不是银行给储户钱!
    这个时代,保管钱財不易,储户要是存钱,通常都得给银行保管费。
    一般来说,保管费的年利率会是百分之五左右。
    也即,存钱一百贯,一年要交五贯的保管费。
    当然,银行是有良心、有信用、有志气的国家机构,仅收取百分之一。
    良心价!
    “好!”
    赵策英连连点头。
    两句话就结束匯报,章侍郎是真“实干派”啊!
    “可。”
    “亦可。”
    几位內阁大学士,相继点头。
    礼部三人,齐齐一礼,退了下去。
    “继续!”赵策英大手挥道。
    单从吏部、户部、礼部的匯报来讲,变法之效已经清晰可见。
    財政赤字解决、吏治清明、朝廷有了足足两万万贯的缓和余地。
    这是范文正公也不曾达成的变法之效。
    果然,有些事情就得江卿才能办妥!
    传家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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