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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便是十五板子奴也认了

    著实不成体统!
    不说別人外室知情知趣、恪守妇德,他对夏氏的要求已然很低,可如今她倒是越发猖狂,竟然还爬屋顶去了!
    便是摔下来也是她得一教训。
    至此,耶律肃根本没有出手的打算,只看著下人们取来一床床褥子垫著。
    悬掛在屋檐下的夏氏一迭声的叫著:“大人……大人……”
    委屈又无助。
    却只用了一条胳膊攀住,另一条胳膊紧紧护著纸张。
    夏寧继续哭道:“奴……奴的胳膊疼的快抓不住了……大人呀……”
    耶律肃忽然想起昨晚某些片段,这外室也是这般叫著。
    在床底之间任她胡闹也就罢了。
    可在外她毫无进益,反倒还愈发行事荒唐起来。
    见耶律肃没有出手的打算,夏寧愈发伤心了,胳膊已经开始打颤,即便如此,也不愿意鬆开另一条胳膊去攀住,只向著耶律肃垂泪:“奴这一跤若摔得今后无法伺候大人,还望大人珍——”
    字到一半。
    手上功夫已至极限。
    猛地坠落跌下。
    她怕极了,闭著眼,呼喊著:“大人——”
    惊慌至喊破了音。
    梅开等人早已嚇破了胆子,手上捧著被子正准备垫上去时,一道黑色极影掠去,將坠落下来的夏氏稳妥的抱在胸前。
    罢。
    之后再罚她。
    男子一身健硕,姿容俊朗,气质高冷尊贵。
    女子被置於胸前,惊骇失色之色,难掩曼妙身姿,与艷艷相貌。
    光是飞去救人一幕,美如戏台上的一幕。
    看得人面红心跳。
    ·
    落入宽敞结实的怀中后,夏寧在心底鬆了口气。
    这耶律肃脾气阴晴不定,但终究容得下她。
    睁开眼,面上惊魂未定,也不顾著先谢过耶律肃的『救命之恩』,反先举起一直护在手中的纸张,殷切的递给他看。
    苍白的小脸,血色褪去,可眼睛却亮的刺人。
    “大人,您看——”
    下一瞬,眼中亮色化作眼泪,唰的喷涌而出。
    耶律肃抱著她往屋里走去,面色看的厉害,就听得怀里的夏氏还在哭哭啼啼:“奴白摔了一回!”
    “也要凭白被再罚一回!”
    “它、它怎么能晕开呢!”
    她哭的万分委屈,比任何一次都委屈。
    手里还揪著被雨水、汗水晕开成一大片墨团的纸张,哭的如丧考妣。
    哇啦哇啦的。
    有些呱噪。
    耶律肃被她吵得失了耐心,进屋后一脚踹开里屋的门,將人扔在床上,呵斥道:“闭嘴!”
    夏氏也果真闭了嘴。
    一双泪眼直直盯著他,眼眶通红,眼泪唰唰的滚落著,脸上都是泪痕,嘴唇抿著,委屈的抖著。
    双手还捧著已成墨团的纸张。
    原是风情万种的外室,此时却哭的这么——
    不成体统。
    这夏氏,怎的如此能哭?
    耶律肃略有些头疼,满脸怒容稍稍有些缓解,弯下腰,抓起她的一条胳膊,捏住手腕,將她的掌心朝上。
    又从腰间拿出伤药。
    灰褐色的粉末从瓷瓶里抖落,落在她勒的红肿渗血的手掌心上。
    看样子像是也不太生气了。
    夏寧拿眼神窥探著,小心著问道:“大人,您不生奴家的气罢?”
    明知故问的外室。
    才要开口训斥,看见夏氏满脸的泪痕,话到嘴边就变了。
    耶律肃冷剐她一眼,“就你这身手,这么些年的梅桩白练了。”
    夏寧吸了吸鼻子,小声辩解道:“瓦片落了雨湿滑,奴手里还拿著东西,大人欺负人,只说是奴家技艺不精。”
    方才还哭得呜呜咽咽。
    这会子倒是已经好了。
    耶律肃替她上完药,又取了下人递来的绷带包扎,包扎的手上多使了两分力,疼的夏寧嘶嘶的倒吸一口寒气,却也不敢喊疼。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抽出帕子掩盖住自己满脸泪痕的狼狈邋遢样,只露出一双哭的泛红的眼,那双眼灵动传神,似会说话勾人一般,“是奴说错了,奴那些绣架子不牢靠。这厢多谢大人救恩之恩,奴——”
    然后止住,眼波流转,娇媚动人。
    接著开口道:“下回——”
    耶律肃见惯了她这撩拨人的手段,听得她说下回二字后,眼神遂然冷了下来,“你还敢爬?”
    夏寧盈盈含笑道:“下回可不敢爬了。”
    但这语气——
    加之这眼神,毫无说服力。
    就差將『下回还要』这四字刻在脑门上。
    对这外室阳奉阴违的性格心中升起不悦,“夏氏,看来是我待你宽容过度,纵的你如此顽劣。再有下回,自己去领十五板子!”
    夏寧惊了,连帕子也从手中落下。
    喃喃一句:“大人……”
    眼中又闪著泪光。
    可她极快的垂了头,道:“便是十五板子……奴也……认……”
    耶律肃不曾想会听到这个回答,厉声斥道:“夏氏!”
    夏寧只垂著头,低低诉道:“奴除了会伺候大人,別无长处。昨儿个听大人问我是否能画堪舆图时,您不知奴心中有多欢喜!”情绪激动之下,抬起一张微红的脸来,虽泪痕遍布,邋遢了些,可眼中绽放的欢喜却光耀夺目。
    “大人或许会笑话奴家不自量力,可奴家一身自由、一身家当皆是大人所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奴家能略尽一二的事,还求大人……让奴家试试罢!若是——成了呢?若是奴真能悟出一二呢?”
    她双膝跪在床榻之上,身板挺直,一手轻拽著耶律肃的袖子。
    恳求道:“大人……”
    见耶律肃的表情不再冷下,她又道:“堪舆图作画需得登高望远,便是奴真的摔著了,那就只当奴是自作自受……”
    说的耶律肃脸色略变,夏寧这才用帕子掩了唇,收敛了些。
    “十日为期——”耶律肃忽然开口,“倘十日內悟不出一二,就別继续丟人现眼了。”
    夏寧大喜,大喜过后又道:“那登高一事大人可还罚奴?奴定会让丫鬟们垫上厚厚的褥子,便是摔了也摔不疼的人的。”
    “我派一侍卫跟著你。”
    夏寧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喜砸晕了脑袋。
    愣了好一会儿才笑的眉眼弯弯,声音里都是乐呵:“谢大人!谢大人!”一咕嚕就从床上爬下来,深深福了一福,“奴谢大人恩典!”
    这般快乐的模样,是耶律肃第三次见得。
    却是第一次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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