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路追杀!
“啊!”秦妙妙看著周遭百姓哀嚎倒地,不由得低呼一声。
“这未免也太强了……”
她心底打鼓,连连看向旁侧的周恆。
周恆好像也没什么反应,不会应付不了吧……
倒是剩下的眾百姓躲得老远。
“就是这年轻人得罪了凌霄宗?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何止,这不就是那些仙人说的吗,已有取死之道啊!”
议论声夹杂著敬畏与同情的眼神,注视著周恆所在的方位。
周恆却神色淡然,淡定瞧著朝著这边而来的白辟竹。
白辟竹感受到在场眾人又惊又怕的眼神,反倒是备感自得。
就是这种被眾人仰望,高人一等之感,让他心中痛快舒適。
白辟竹刻意放缓脚步,周遭灵气四溢,所到之处百姓避退,目光畏惧。
“就是你伤我门下三名弟子?”
他轻蔑瞥视,威压尽数而出,铺天盖地直压周恆!
“哪来的歪门邪道,敢到我凌霄宗放肆!”
不过区区一求仙之人。
连踏入他凌霄宗仙门的资格都尚且没有,居然也敢嚇他的儿子?
哪怕只是些许惊嚇,白辟竹也容不得此人!
而且,斩草除根乃是常识。
倘若这人真有修仙之能,难道他还要为自己留下祸根吗?
只是他那儿子终究是不爭气。
竟是被这么个无能之徒嚇住了。
待到他杀了这小儿,也能让白木定定心神,免得以后被这种人给唬住。
“既见本长老,为何不跪?”
眼见著周恆並未被威压所骇,白辟竹更是將浑身威压倾巢而出。
便是连带著周遭百姓都遭了祸殃,不得已跪倒在地,有些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之人,更是双膝具裂,活生生被压残双腿!
周恆见状皱眉。
凌霄宗不过是这片大陆三千小宗之一,连依附太虚圣地的资格都没有,而今居然比太虚圣地排场更甚。
要太虚圣地圣子给他跪下,也不怕折寿?
“你…”
白辟竹已经算是使出了浑身灵力,这会眼见周恆丝毫不动,心中便不由得多了几分惊疑。
难道说真的如同白木所说,这小子有异於常人的本事?
又或者,是什么大人物——
他表情稍顿,止不住地上下打量周恆。
不像。
周恆打扮质朴,周身上下毫无灵力可言,绝不可能是什么大家族或者宗门天骄。
至於周恆这年纪会成为元婴期,白辟竹更是不做半点设想。
而今大陆上水不知道,像是周恆这年纪便晋升元婴的,只有太虚圣地的那位圣子!
周恆一看就不配。
正在白辟竹心中惊疑时。
噗!
周恆口中喷鲜血,身形居然变得佝僂起来,神色懨懨,竟是抓住旁侧秦妙妙。
“走!”
说罢,周恆便朝著城门而去。
脚程极快,瞧著竟有几分溃败之意。
秦妙妙见状,心中又惊又怕。
难道她这是押错了宝!
这周恆实际上並不是什么能人,不过是几番侥倖而已?!
可偏偏,先前周恆又那般信誓旦旦。
“小子!哪里逃!当真以为你能在本大能的跟前逃走吗?!”
白辟竹原本还有所迟疑,但此时此刻,见周恆溃逃,当即便又生出几分轻蔑之意。
看来这小子也不过如此。
顶多便是惯於忍耐,才將內损憋在肺腑之中,但不仍旧是忍耐不住,只能败走吗?
周遭百姓也见怪不怪。
就算是周恆真能逃过羽城,不出半日,也会被白长老追上,落个身死的下场。
唯独他们可怜,只是瞧个热闹,竟也被仙人重伤!
“你到底怎么回事?还好吗?!”
秦妙妙被周恆拉拽著,出了城后直奔山林。
她眼神担忧,止不住地询问周恆的情况。
“没事。”
周恆摆了摆手,回头看著空无一人的林子,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人来得也太慢了。
要不是刚才系统提醒他要完成追杀的任务,周恆都不必假装吐血远走。
谁知道这白辟竹找上门来还不算追杀,非得追击一路才行。
这系统,多少有些缺德到家了。
“可是你刚刚不是吐……”
秦妙妙瞪大眼睛,手指颤巍巍地指著周恆的嘴角,可定睛一瞧,却发现周恆面色如常,不由得愣住。
“我只是想把人引过来罢了。”
周恆淡定地擦了擦嘴。
话都还没有说完,便看见那秦妙妙眼前一亮,激动地朝著周恆扑过来:“我知道!你一定是担心城中百姓被误伤是么?”
……倒也不是。
周恆嘴角抽搐两下。
不过秦妙妙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和他的关係也不大。
“来了。”
周恆开口。
秦妙妙当即住口,心里面很是清楚自己在这种场合,也就是个拖后腿的,连忙朝著旁边躲去。
眨眼的功夫。
周遭风吹林动,半步结丹的威压镇压在木林之上,木林皆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隨后,那白辟竹便踩踏在树梢之上,摆出副世外高人的架势,故作姿態地瞥著下方的周恆。
“小子,就算是逃,你又能逃到哪去?”
他冷笑道:“我若是你,便乖乖引颈自戮,免得让我费这么多功夫,最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周恆掏了掏耳朵,嗤笑一声。
白辟竹面上更怒:“你笑什么?还不快点將秦妙妙给交出来!”
“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
好!
好得很!
白辟竹哪里想过这人居然还敢对他口出狂言,面色铁青。
“既然你非要自寻死路,杀了你再去寻秦妙妙那个贱人,也不是不行!”
说罢,白辟竹双手结掌,正朝周恆攻去!
周恆只见那漆黑双掌近在咫尺,也丝毫不动。
不过一声轻哼。
倾天威压从周恆体內散发而出。
剎那时分,场上两人皆是察觉到苍天威压,从天际碾压而至!
儘管秦妙妙早有过体会,此时再见如此气魄本领,依旧是胆战心惊。
这种宛若天神下凡的威压,她不在其中尚且胆寒不已。
也不晓得,那身在其中的白辟竹又是如何感受!
“怎么会……”
白辟竹艰难抬头,看著周恆那少年人的面孔,突地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难道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