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有怪东西
皇甫云戚是飞走的,这个鬼行馆他是一刻都呆不住了。要不是顾忌自家大哥爱慕寧清月,后者家族在朝廷上也確实是一派魁首且颇有势力,他真会忍不住当场下令血洗了这个都梁县行馆。
反正这种事他也没少做,要不然新寧县那个铁桿斩妖派的老总旗是怎么死的?
“待我收了哭坟童,定要將你这行馆血洗了才解气。”
他一想起林浪將周全灵魂捏在手中把玩,嘴里却说已经捏散了的场景。
真该死啊!
皇甫云戚走后,寧平等人皆是鬆了口气,他们也怕皇甫云戚暴走。
要是全面火併,不一定打得过不说,伤亡肯定不小。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寧平还是一脸奇怪的走到林浪身旁,拍了拍后者的肩,道:
“已学了总旗几分精髓,不错。”
寧清秋更是眨巴著个大眼睛道:
“姐夫,你刚刚捏著魂魄调戏那个乡里別的样子真帅,和清月姐姐一样帅!”
林浪闻言眼皮微跳,乡里別?
不过想想倒也是,这小妮子虽是京城人,但这些年一直陪著她二哥寧闻宗在长沙府,学了几句俚语骂人倒也正常。
出了南门口,皆是乡里別,確实也没骂错。
宋求先也是一巴掌拍在脸色怪异的唐杰肩上,笑道:
“怎么,以前不是不服我浪哥吗?现在服没?”
还不等他回答,卜行云先走过来说:
“什么叫我浪哥,明明是我们浪哥。”
林大適时参与进来,道:“你们都错了,是我们浪爷!”
眾人开著玩笑
而寧清月则是一脸凝重,道:
“林浪,你来一下。”
两人又回了房,眾人也就散了。
房间內。
寧清月主动脱了靴子,將脚放在林浪的腿上,道:
“刚刚我差点没压住那诡异,直接將皇甫云戚杀了。”
林浪將总旗大人的小脚摸在手里,缓解著对方的反噬,也压制著骷髏诡异的躁动。
“下次这种情况我来就好了。”
寧清月点了点头,问道:
“明日怎么说?”
林浪想了想:
“大概率是衝著哭坟童来的。抓一个犯禁邪修用不著出动这么多总旗校尉,而且那邪修出现的地方太刻意了,就在净香村。等明日他发现哭坟童已经被捷足先登之后定会有所动作,我们见机行事即可。”
“嗯,听你的。”她沉默了片刻,又道:“还得谢谢你救下清秋。”
林浪打了个哈哈:
“谁叫她喊我姐夫呢?”
“你还真敢应这声姐夫。”
一提到姐夫这个词汇,寧清月的小脸就忍不住緋红。
林浪见到总旗大人这难得的娇羞模样,那点馋虫立马被勾了起来。
他一把將寧清月抱住,后者只是抗拒了片刻也就半推半就的隨他抱著。
算了,抱一下而已,看在他今天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就隨他吧。
“別给我动坏心思。”
她话音刚落,就已是反应过来。
不对,有怪东西!
…………
月色虽美,可林浪林浪的屁股却不太美,两个脚印依旧相当醒目。
在被寧清月一脚踹出房门之后只能悻悻的回了红楼足疗馆。
没办法,有个时候男人该低头就“低头”,千万不能乱抬头。
回了足疗馆,自是要忙正事。
周全的魂魄他没有浪费,用哭坟童將他那点自主灵性剥离之后塞进了纸人里,又是一大战力。
到了现在,林浪手里已有:
三品纸人——三具
二品纸人——一具
一品纸人——两具
不入品还剩不到双手之数。
这对於他的控制力来讲,九牛一毛。
其实林浪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本命物的炼製,纸人库存的提升,这两天仪式也快完成了,到时候又是一波修为洗礼。
不过幸好有寧清月的门径反噬养著哭坟童,林浪也就不用太过於操心找诡异给它吃。
而且本命物上林浪也有了初步的设想,那就是棺爷的本体。
这具老棺材年代久远,阴气十足。
不加以炼製就有聚阴养灵之效,不管是打造成哭丧棒还是炼成万魂藩都是可以的,甚至材料还有富裕。
但都梁县到底只是一小县,並没有厉害的匠造高手,这件事也只能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去长沙府或者宝庆府才能落实。
林浪躺在床上看著天上月,估摸著时辰也差不多了。
皇甫云戚一看就不是个有耐心的,这会儿差不多应该已经到了净香村了。
……
林浪到底还是低估了皇甫云戚,他现在不仅已经到了净香村,甚至已经靠著观星门径修士的指引,已经找到了京观所在地。
不过当他带著手下將土挖开之时,傻眼了。
眼前哪里还剩什么京观,哪里有什么哭坟童,简直是白骨都不剩一根了。
唯一剩下的,只有如空洞的土层。
“难道没养出来?”
皇甫云戚脸色苍白,这件事可是间接导致了老祖的兵败身死啊,居然没养出来?
“不可能。”
他愤怒的拍打著京观遗址的土壁,又让观星门径的修士將神通用到极致,可仍旧没有效果。
“定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寧清月,整个宝庆府地区,有能力且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寧清月。
他脑子里回想起今天的事,对方所表现出来的战力虽然强。
但对於寧清月三个字来说,强好像是应该的。
倒反倒是那个纸扎匠,更加的不寻常。
“难道是他?”
“不可能,一个小小的纸扎匠,不被哭坟童吃了都算不错,怎么可能能收下哭坟童?”
他沉思了片刻,低声道:
“鬼面。”
一个长相平平的三品【江湖客】从总旗行列中走出。
“你去试试那个纸扎匠的水。”
“直接杀了还是?”
“能杀就杀,杀不了也不用恋战,试出他是否有古怪即可。”
“三品很贵的,可和那些泥腿子不是一个价!”
皇甫云戚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你放心,不会少你的。”
“那我就遵緹骑大人的命了。”
这总旗没再多言,应了就走。
出了土层,只见他解了一身甲冑,从方寸囊中掏出一张鬼脸面具带上,正是那日屠杀夜香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