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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不是想吃么?少说废话。……

    裴靖逸一连几日都未能见到顾怀玉。
    相府的守卫一见到他就如临大敌,满脸为难地笑道:“裴将军,实在不好意思,相爷吩咐过,您这几天不用来相府……相爷最近也不见客。”
    哪是不见客,分明是不见他这个“客”。
    都堂外的铁鹰卫统领见他来了,也是左右为难。
    两人这些日子称兄道弟的交情,却只能站在廊下相顾无言。
    “裴将军……”统领欲言又止,最终压低声音隐晦提醒:“你这到底是怎么惹到相爷了?”
    裴靖逸自然是心知肚明,那日的举动太过孟浪,小相爷是舒坦了,大相爷却恼得很。
    眼看着快到下一次“饮血”的日子,他比顾怀玉还要着急。
    若是耽搁了,顾怀玉那副薄弱的身子骨,怕不是又要发病?
    但眼下顾怀玉哪里顾得上这点事。
    发兵东辽在即,身为这场战役的总部署人,他日日被无数事务缠身——见不完的人、开不完的议、调不完的细节,哪一样都容不得半点疏漏。
    这一日,京城春雨如丝,远在江南的水路运粮通道已打通,各地厢军也都接到号令,正源源不断地向并州、以及北线边境集结。
    都堂正中多了一面沙盘,那是大宸与东辽的交界地,细沙堆砌的边境线上,各色的小旗林立。
    厅中茶烟袅袅,坐满了身着官袍的各路官员。
    雨声潺潺,透过敞开的门扇与檐下细雨,带来几分春寒。
    沈浚立于沙盘后,一手握着玉鞭划过沙盘,“淮南、西川两路厢军二十万已开拔,月内可抵河间。”
    顾怀玉高坐案前,屈指轻叩檀木案面:“东辽西京道驻军几何?”
    西京道与大宸的河间接壤,这问题还得枢密院答。
    谢少陵霍然起身,到底是年轻,接连几日连轴转地操劳不显疲惫,反而是神采奕奕,站起身,一双眼眸亮晶晶地望着顾怀玉:
    “回相爷,枢密院最新军报,耶律斜轸部十万铁骑驻守西京道,分别驻扎在云中、奉圣、归化三州。”
    顾怀玉抬手止住他后续汇报,干脆利落道:“再调十万厢军驰援河间。”
    此话一出,在座官员神采各异。
    二十万对十万已是双倍兵力,如今还要再调十万——加起来三十万对十万,难道大宸的兵竟要三打一,才能与东辽匹敌?
    但这质疑,朝堂上却无人敢问出口。
    宰执怎么说,众臣就怎么做,这已成了如今的共识。
    谢少陵刚落座,外头淅沥的雨声里忽然夹杂一阵沉稳脚步。
    众人回首,只见裴靖逸身披蓑衣,头戴青箬笠,踏着雨幕大步而来。
    蓑衣上的雨水在青砖地面洇开深色痕迹,他却浑不在意,抬手摘下斗笠随手一抛——
    “啪嗒”
    斗笠精准落入角落的铜盆中。
    顾怀玉今日撤了对他的“禁足令”,此刻慢条斯理地举杯,轻抿一口茶:“青州的情况如何?”
    兵部尚书刚要起身回禀青州军情,裴靖逸却已解了蓑衣,抱拳朗声道:“下官有要事禀报,须与相爷单独商议。”
    裴靖逸抬手抹去脸上雨水,水珠顺着凌厉的下颌线滚落:“事关东征军机。”
    “裴将军。”
    谢少陵站霍然起身,蹙眉似是不解地问:“既是军机要务,枢密院为何不知?”
    沈浚不会像他这般“锋芒毕露”,轻轻地一笑,棉里藏针般说:“裴将军莫非疑心在座哪位同僚?不妨直说,沈某定会彻查。”
    魏青涯适时地插话:“魏某虽初入都堂,却也懂得守口如瓶,裴将军何必见外呢?”
    堂内气氛骤然凝滞,不明真相的官员面面相觑,都是相爷身边的红人,怎么抱团针对裴靖逸?
    这本该是顾怀玉乐见的场面,可此刻心头却莫名烦躁,自己养的大狗,岂容他人戏弄?
    裴靖逸对周遭讥讽充耳不闻,只定定望着顾怀玉:“相爷当真要我在这说?”
    顾怀玉敛去笑意,也不接话,拂袖起身,径直朝后堂走去。
    裴靖逸大步地跟了上去,路过沈浚身边时,袖间雨水不经意地甩了沈浚一身水点子。
    后堂内,顾怀玉落座,眸光慢悠悠打量他一遍,“军机要务?”
    裴靖逸几步逼近,躬身近距离看他,见他气色柔润,倒真谈起了军机要务,“相爷应当清楚,大宸禁军编制始终受限,如今真正能与东辽鏖战的,唯有镇北军这三十万禁军——”
    “唯有他们是真正在战场上和东辽、番邦厮杀过的兵。”
    顾怀玉迎着他的目光对视,似是全然将那日的“唇舌功夫”抛之脑后,“本相自然清楚,否则为何你会在此?”
    要想与东辽硬拼,唯有这三十万镇北军能堪大用,余下七十万厢军,不过是添头罢了。
    他只盼着厢军能在高于敌军三倍兵力的情况下,死守防线,不让东辽趁虚而入。
    裴靖逸一嗅到他身上香泽,便有些心猿意马,不得不直起身拉开距离,“相爷从未见过厢军吧?”
    顾怀玉只和厢军头领打过交道,譬如严峥那样的铁骨硬汉,至于大营底下的情形,他确实未曾亲眼所见,便如实摇了摇头。
    裴靖逸是闻着他身上香泽淡了,可这张雪肌明艳的脸就在眼前晃悠。
    他心里的野马又跑起来,却还是硬生生压住心思,勉力把话题拉回正事,“严峥带的厢军,已算是诸多厢军中最为守纪的一支。”
    说着,他忽然语气一转,“相爷可听过‘贼配军’这个词?”
    贼配军是百姓给当兵的起的诨名,可不是一个好词。
    顾怀玉眉尖挑起,有点不耐烦了,“到底你要说什么?”
    裴靖逸倒不是卖关子,这事除非清楚各地厢军底细,否则很难对厢军整体战力有一个准确的判断,他这几日见不到顾怀玉,闲来无事便去找了升迁到京城的各个厢军统辖。
    一番打探,才发觉其中隐患极大。
    他干脆手臂一抱,倚坐在案几边,“不瞒相爷,‘贼配军’不是百姓凭空诬名,许多地方厢军都做过抢夺盗窃百姓财物的事。”
    顾怀玉眸光一沉。
    当兵都敢偷鸡摸狗,说明军纪已然溃散,队伍鱼龙混杂,上头管不住下头。
    这样的厢军,太平无事时还过得去,可一旦上战场,面对东辽铁骑,那些只会欺负老弱妇孺的人,怕是能当场吓得屁滚尿流。
    莫说是上战场,得知要赶赴前线,都会拖拖拉拉,闹出不少乱子。
    他低头指尖点了点眉心,这归根结底,都是老元家给他留下的烂摊子。
    厢军无正式编制,朝廷不发军饷,靠地方支应,大宸重文轻武,禁军有世袭军户以保精锐。
    但厢军许多是走投无路才入伍,各地混子、地痞、流民混杂其中,若遇到严峥这般铁腕统领尚能练出几分兵样,若是……
    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裴靖逸温热潮湿的气息凑到他耳畔问:“头疼了?”
    顾怀玉淡淡地“嗯”了一声,情况比他预想的更棘手。
    若各地厢军尽是一滩烂泥,即便他派出三倍兵力,也只是虚数。
    因为开战那一刻,人就全跑没影了。
    裴靖逸的指腹在他太阳穴轻轻打着圈,温烫的触感透过肌肤传来:“相爷可有对策?”
    顾怀玉闭目嗤笑一声:“我又不是神仙。”
    室内一时静默。
    裴靖逸见过厢军,比他更能预见后果——那些脸上刺着番号的厢军若临阵脱逃,便是全副武装的流寇。
    大宸不待东辽来攻,自己就先……
    这个念头让他掌心不自觉地收紧了托着顾怀玉下颚的手。
    “相爷……”他忽然俯身,嘴唇几乎贴上那润白的耳垂,吐着热息问:“可想解解乏?”
    顾怀玉此刻满心忧虑,闭着眼也没看见他眼里的直白与露骨,鼻音带着点慵懒:“嗯?怎么解?”
    话音一落,他便感觉到一只滚烫的大手搭在他的腰带上,那温度熨的腰侧的肌肤绷紧。
    他蓦地睁开眼,正对上裴靖逸灼热的目光——这下流胚子伸出舌尖缓缓扫过唇峰,意图昭然若揭。
    顾怀玉眸光几经变幻,忽然大大方方地敞开双膝,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手扣住裴靖逸的后脑勺,不容抗拒地将人往膝间按去——
    “操。”裴靖逸低笑出声,乖顺地顺着他的力道俯身,“相爷倒是比我还急。”
    顾怀玉耳尖发烫,强作镇定地冷声道:“不是想吃么?少说废话。”
    裴靖逸高耸的眉骨投下阴影,那双眼竟比往常更幽深,他单手将碍事的官袍捞起搭在椅背,“那相爷可得看仔细了。”
    单独体会和当面目睹,终究是两码事。
    顾怀玉虽能说服自己这是权力倾轧,但眼睁睁看着裴靖逸含住那什么,画面刺激得他指尖烫起来。
    他索性将袍子扯下来兜头盖住裴靖逸,高高在上地命令:“安分点。”
    裴靖逸嘴里的动作不停,将官袍掀起缠在手里,偏偏要让他看个清楚明白。
    那双眼眸自下而上望来,眼神里的色气几乎要将他从里到外剥光,像是下一瞬就要把他生吞活剥、当场在椅子上给办了。
    顾怀玉猛地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发哑的嗓音呵斥道:“不准看。”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笔买卖的“弊端”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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