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边境线拉锯
第415章 边境线拉锯午夜。
第一批地精终于越过了边境线。他们散布在约五十公里宽的正面，以数百人为一个支队，彼此间隔五公里左右，分批开始向巨龙山谷进发。
地精部队的分工明確：首发的支队主要由工兵组成，负责在茂密的林间砍伐灌木、清理障碍，开闢出基本的行进通道；隨后的支队中，有的负责运输器械，有的则承担著侦察任务。
在夜幕的掩护下，陆陆续续大约三万地精，就这样一支接著一支渗透了进来。
苏冥看著无人机传回的画面，眉头微蹙，对局面感到有些费解。
“从行进速度上看，地精部队携带的輜重非常有限。”他询问凯莎琳，“这正常吗？”
速度快是快了，但是这帮地精又不是来旅游的。何况只有三万的数量，作为进攻方明显力量不足。
但凯莎琳却见怪不怪，“这些都只是炮灰，用来消耗我们的罢了。
“炮灰？”苏冥难以置信，“动用整整三万地精，目的仅仅是消耗？”
“地精的性命，又不值钱。”凯莎琳理所当然道。
无人机持续监控著敌方动向。在確认对方第一波部队已尽数出动，且后续没有再出现特別的调动后，凯莎琳下达了迎击命令。
出击的是这段时间集结到前线的巨龙，他们已经初步完成整训，被编组为“龙鳞”团。除却在银月森林训练的“龙爪”团，这些巨龙们算得上是整个龙族中最善战的一群了。
龙鳞团巨龙总数五百条，编组为五个营，但凯莎琳只安排了第一营迎击。每五条巨龙组成一个战术小组，共二十个小组，纷纷刺向夜幕中。
每条巨龙的背上，都搭乘了一位亡灵法师，作为观察员和辅助。他们戴著耳机，接受指挥中心的指令，以及与队友联络；腕上的触控萤幕，实时同步著战场的信息。
当抵达作战区域的时候，亡灵法师迅速將敌人大致的范围標註给巨龙。
“前方左侧林区，目標数量约五百！”
两条较为敏捷的巨龙立刻前出，降低飞行高度，开始释放法术攻击，炽热的火焰如同熔岩瀑布般倾泻而下！
隨著烈焰撞击地面，火光將这片区域照亮。原本隱匿在林木间的大群地精，身影顿时暴露了出来！
“射击！”被袭击的地精部队中，指挥官发出悽厉的嘶吼。几乎是同时，十几枚粗大的、带著尖锐破空声的黑影从地面“咻”地射出！正是地精架设的对空重型弩炮！
空中的巨龙反应迅捷，立刻做出规避动作，侧身翻滚。
背上的亡灵法师也施展法术，將那些重型弩箭打偏或震开。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重点演练的，就是对各种投射武器的应对。
地面上，地精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呼喝著。重型弩炮臂展长达四米，为了固定发射，他们甚至砍倒了树木作为基座。十几个地精在发射完后，便拼命摇动沉重的绞盘，试图为弩炮重新上弦。
然而，后方的另外两条巨龙，已经锁定了这些暴露出来的威胁物。他们没有给地精再次发射的机会，俯衝而来，炽热的龙息砸下，將弩炮连同操作的地精一同炸成碎片。
“你把这些巨龙调教得真好！”凯莎琳看著屏幕上协同作战的画面，由衷地感慨道。
教导巨龙如何应对弩炮不难，难的是让这些强大的生物认真执行战术。在巨龙的视角里，地精的身高，仅仅只有他们的二三十分之一。
对人类来说，这差不多就是面对老鼠的比例。若是以往，这些巨龙恐怕早已按捺不住，直接扑下去碾杀了。
“他们在模擬战里，吃的亏太多了。”苏冥解释道。
他也是在接手巨龙的指挥权后，才发现这个问题的。巨龙面对体型悬殊的敌人，早已习惯了直接莽上去。
好在虚擬对战系统dscworid中，设计了大量与地精对抗的实战关卡。
巨龙们对“游戏”这种的新奇事物，展现出了近乎狂热的迷信。现实训练中苦口婆心说上一百句，其效果远不如游戏里一个“过关引导”来得有效。
而且如果在模擬战中被地精击坠，会有严厉的惩罚；相反，表现优秀的巨龙，则能获得勋章和实物奖励。
多种措施齐下，总算为这群巨龙培养出些战术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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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出现变化，地精发射了另外一种圆球形的弹体。亡灵法师搭档尝试拦截时，它们却在空中猛地炸裂，泼洒出大量粘稠的、冒著气泡的酸液！
一条巨龙不察，被喷涌的酸液兜头浇中，鳞片和翼膜接触处立刻腾起刺鼻的青烟，夹杂著诅咒魔力光芒。
“地精还真是什么都混搭。”苏冥注视著屏幕上的画面，皱眉道。
小队中，后方待命的魔法龙，迅速释放出清理术与防护法术，解除了队友的危机，让其继续投入战斗。
在巨龙小队这种有层次的战术配合下，下方五百只地精组成的队伍，很快就被绞杀了一小半。
地精们彻底崩溃，残兵亡命般地向后奔窜。
“不要追！”指挥部的实时指令清晰地传到小队，同时给予了他们一个新的攻击坐標。逃跑的地精会四下分散，追击效费比过低，不值得继续浪费时间。
“酸液弹的信息，立即同步到所有分队！”苏冥下令道。
所有观察员都收到了推送。后方待命的则详细阅读相关，与搭档、队友討论应对策略；前方正在作战的，则抽空快速扫视识別方法及有效处置流程。
“你这套信息化作战，好可怕。”凯莎琳感慨道，“我们世界最顶尖的混编精英部队，理论上或许能做到这种程度。”她顿了顿，“但绝对做不到直达每一个战斗个体，並且不需要消耗魔力。”
“巨龙这种精锐类型，也非常適合这个体系。”苏冥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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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地精支队开始化整为零，他们十几个一队，每个小队都携带著若干作战器械，四下分散躲进树丛。
这给正在清剿的龙鳞部队带来了麻烦。
之前一整支的地精队伍，是很容易被巨龙的集群攻击打到溃散的。而化整为零后，巨龙需要分別对每一支小股敌人发起攻击。此刻是漆黑的夜间，地精看不清邻近兄弟部队的惨状，连锁性的士气崩溃效应难以產生。
而且由於目標分散，指挥中心的信息推送和调度，也出现了巨大压力。
凯莎琳迅速下令，让出击的龙鳞队伍改变战术。巨龙在喷吐龙息击杀一片地精后，背上的亡灵法师立刻开始召唤骷髏，並操控这些亡灵生物参与后续的围剿。
这些地精骷髏战士的战斗力虽不强，但和用自己人尸体召唤出的骷髏战斗，是极其损伤士气的事情。而且隨著战场上骷髏的数量，滚雪球般不断增加，就算再迟钝的地精，也明白了战局正一面倒。
大约一小时后，三万地精的部队就全部崩溃。他们在战场上留下了六七千具尸体，其余的则仓皇地逃回了边境线。
“这些，还真就只是纯粹的炮灰。”苏冥看著这副场景，感嘆道。
这群地精，无论是士兵素质还是装备水平都太低劣，也並未携带破龙锥这类武器。他们被派出来，真就是用命去消耗巨龙的体力和魔力。
监控画面上，地精阵地又有了新的动向，另一批规模相当、同样在三万左右的地精部队开始前出，轮番投入战场。
己方出击的龙鳞团一营已经返回基地，进入轮休状態。后勤人员早已准备好了补充体力的食物，很多巨龙三口两口囫圇吃光，巨大的身躯便直接趴伏在地，沉沉睡去。
巨龙嗜睡这个习性，在持续作战时確实是个问题。
不过己方的轮换厚度充裕，凯莎琳派出了龙鳞团第二营开始迎击。
苏冥打开分析软体，开始解析第一场战斗反馈回来的数据。
每只巨龙的飞行总航程、龙息/魔法发动的精確次数与强度等指標，被统计並匯总出来。巨龙的魔力储备总量確实远超人类等小型个体，但其单次强力攻击的消耗，也属实惊人。
而地精们普遍採取的分散策略，使得巨龙们需要来回移动寻找目標，每次龙息或魔法攻击，只能造成有限的几个杀伤效果。
综合计算下来，第一波次的迎击，参战巨龙的体力和魔力消耗普遍达到了60%—70%的程度。
这个数据，比苏冥战前预想的要高得多。
“难怪地精敢打消耗战。”他將分析结果展示给凯莎琳，“他们的这套战术，確实有其道理啊！”
“在常规状態下，一百条巨龙是难以应付刚才那种规模的进攻的。”凯莎琳点头道，“至少需要三四倍以上的数量才行。是你的这套信息化指挥技术，將作战效率提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两人分析的同时，第二波的交手也开始了。巨龙们再次发起了雷霆般的攻击。地精在进行了有限的集团抵抗后，再次被迫选择了分散还击的游击战术。
浓重的夜幕，极大地降低了地精远程火力的命中效率。但在巨龙这边，观察员们根据指挥中心推送的实时信息，对战场的敌情分布了如指掌，几乎未受夜色的影响。
夜幕的遮掩，让地精一方的指挥官，无法清晰掌握当前战场的具体態势。他们只能硬著头皮，继续將一批批地精部队投入这种残酷的交换，期望能为后续的总攻创造条件，祈祷一切顺利。
只是巨龙效率上的巨大改变，已经让地精策划的消耗战意图，沦为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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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琳凝视著战场態势图，指尖无意识地摩掌著下巴，“对面指挥官模仿的，恐怕是军神梅乌尔经典的梯次攻势。”
“哦？”苏冥也听说过这位星辰帝国传奇统帅，“军神也会使用这种，用人命填的消耗战术？”
“梅乌尔的那场战役，是有特定情景的。”凯莎琳解释道，“二十年前巨魔突破奥都山脉天险时，梅乌尔手里只有临时拼凑的地方守备部队，兵员素质和装备，都远逊於敌人。”
苏冥抽出腰间的简化版“青简”，翻到对应章节，“奥都山脉之战，梅乌尔一万守备军对阵三千巨魔兵团確实是弱势啊。”
“他当然不是像地精这般——”凯莎琳顿了顿，最终选定一个形容词，“粗放。梅乌尔採取的是精密计算的轮替接战，交替掩护后撤，大幅度降低了己方伤亡率。”
苏冥的目光扫过“青简”上的战果统计，“最终牺牲两千五百人，拼掉一千五百巨魔精锐，確实远低於常规战役的交换比！”
“慈不掌兵。”凯莎琳道，“战爭就是残忍的数据交换，以及冰冷的计算。。”
苏冥抬眼望向大屏幕，“这种梯次进攻的战术概念並不复杂，为何你断定对面指挥官是在模仿梅乌尔？”
“梅乌尔当年採用的是3：3：4的波次配比。”凯莎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若对面第三波的总攻兵力恰好是四万之数————”她唇角勾起弧度，“那么恭喜，我们正面对一位照本宣科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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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战场再度陷入短暂的沉寂。当己方第二支百龙编队返航休整时，地精这边终於展开了今夜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此次进攻部队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地精分队更加细腻，携行的武器装具数量翻倍。无人机俯瞰的画面中，能看出这些地精行动间透著久经训练的精悍，显然是主力精锐。
隨著识別系统的最终计数，数字在指挥屏上定格：四万零二百。
凯莎琳摊手轻笑，“看吧，对面指挥官的作业抄得一丝不差！”
苏冥趁著战场间隙，已经在部分区域布置了近距离摄像头。很快，这些摄像头纷纷传回了画面。
树林之间，许多地精六人一组，吃力地抬著长度超过三米的金属长杆，桿头包裹著防尘油布，吭哧吭哧地前进。
“破龙锥登场了！”苏冥作出判断。
这批明显是轻量化改良的型號，仅有单弹头，不能分裂，专为伴隨步兵机动设计。
同时还发现地精携带了另一种武器，体积只有破龙锥的一半。得益於情报人员的工作，苏冥已经知道这也是一种火箭类武器，叫做“蚀鳞粘胶炮”。相比之下，它杀伤力不那么致命，但爆炸后覆盖的范围广，以破坏巨龙的飞行能力，算得上一种对巨龙的限制型武器。
这些信息迅速被推送到待命的小队，敌群分布的热力图与打击优先级列表，同步刷新。
作战指令下达，第三波升空的龙群规模达到两百五十条。
“那你在这陪对面玩过家家。”凯莎琳抓起外套，“我出去玩一会？”
“祝旅行愉快！”苏冥挥挥手道。
龙鳞团剩余的五十条巨龙，同样整装待发。织梦大长老也在其中，她翡翠般的鳞片，在月光下流转著淡淡的光晕。
凯莎琳跳到织梦的背上，领著这些巨龙冲天而起，振翅飞向夜空。
织梦长老双翼鼓盪间，翠色魔力如萤火流淌；凯莎琳身上的唇景饰品泛起微光，手中的魔法书翻卷，湛蓝符文自书页升腾。
『翡翠愿景！』
『水幕天华！』
双重幻术结界荡漾开的波纹中，龙群如同滴入深水的墨跡般溶解在夜幕深处。他们化作无形的利刃，在无人机信息的引导下，穿透地精防线最脆弱的结合部，进入敌人国度的范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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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线战场上，第三波次的地精完全改变了战术，他们採取空间上相对集中，但各小队之间拉开间距的方式向前推进。
整整四万地精精锐，被编组成数个严整的纵队，铺展在三公里左右的开阔正面上，如同缓慢移动的钢铁潮水，向著前方稳步压来。
在指挥中心的调度下，迎击的巨龙群再次从高空俯衝而下，发动了攻击。
然而甫一接触，立刻便感受到这次敌人截然不同的强度。巨龙们的首轮法术攻击落下，竟被地面的地精或闪避，或举盾硬扛，杀伤效果骤减一半不止。
相反下方的丛林间，几乎在同时亮起密密麻麻的火光，剎那间，上千枚破龙锥带著尖锐的呼啸腾空而起，编织成一张致命的死亡之网！
地精的精锐部队，显然具备了夜间索敌与瞄准的能力，这是他们敢於在夜晚发起攻势的依仗！
苏冥前段时间，一直利用土製的小型火箭弹，模擬破龙锥的攻击，对巨龙进行针对性训练。此刻出击的这两百多条巨龙，是在应对攻击方面表现良好的。
但这种技巧，在面对零星攻击时尚好，一旦遭遇如此规模的密集攒射，立刻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不过，那些训练也並非全无益处。至少所有的巨龙，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致命的威胁，它们毫不犹豫地全力振翅后掠，试图拉开安全的距离。
就在大群巨龙紧急规避的同时，他们身下的山林中，一支不属於地精序列的地面部队开始了行动。他们释放出魔法，放倒了那些原本遮蔽自身、此刻却阻碍了射击视野的大树。
二十处环形阵地瞬间显露出来。阵地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具卡车般庞大的、
蜘蛛形態的骨质召唤物。
它早已进行了形態转换—一八条粗壮的骨质节肢，深深扎入大地，支撑著背上的武器平台。红外观瞄设备闪烁著微光，小型火控雷达无声旋转，四根修长的枪管昂然抬起，指向天空。
当雷达捕捉到大量破龙锥来袭的信號时，整个武器站被瞬间激活！液压装置嘶鸣著调整角度，零点几秒內，四联装高射机枪的枪口便锁定了目標空域。
隨后，自动火控系统猛烈开火！大串14.5毫米穿甲电光弹，如同炽热的金属风暴喷射而出，精准地扑向天空中的破龙锥群。红外设备高速捕捉著弹道轨跡与目標动態，进行著毫秒级的实时修正，在空中交织出一片密不透风的钢铁弹幕。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立刻在空中连成一片！绝大多数的破龙锥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火力凌空打爆，化作一团团绚烂却不致命的烟火。
有不少漏网之鱼穿过了弹幕，但那些巨龙及其背上的观察员，也是有能力进行拦截的。总之，地精这蓄谋已久的一轮爆发过后，己方仅有两条不幸的巨龙被击伤。
目睹此情此景，地精一方的指挥官彻底呆滯。按照他们的计划，如此致命的一波齐射下去，天空中的巨龙群，应该立刻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才对！
然而，战场並没有给他震惊的时间。刚刚被破龙锥逼得落荒而逃的巨龙群，此刻已然调转庞大的身躯，裹挟著滔天的怒火，开始了凶猛的报復攻击。
转瞬间，各色龙息与铺天盖地的魔法光辉从天而降，如同神罚般狠狠砸落在暴露位置的地精射击阵地上，掀起连绵不绝的爆炸与毁灭！
苏冥的神经终於放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边境线这边的战局，已然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作战辅助系统的屏幕上，软体也统计出近防系统刚才的成绩。苏冥瞥了一眼关键的拦截率，露出一丝惊讶。
他立刻联繫苗欣，將数据反馈给了稷粟。
“面对区区0.8马赫的低速目標，拦截率竟然只有90%？！”稷粟瞬间瞪大了双眼，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挫败，“怎么可能！这也太丟人了吧！”
“和拦截目標的弹道特性有关。”苏冥解释道，“那些地精造的玩意儿，在空中飞得歪歪扭扭。”他伸出小刺头的骨爪比划，“时不时屁股后面还砰”地炸出一团火光，飞行轨跡直接扭曲成锯齿状。”
稷粟认真记下。军工方面的技术人员，显然对地精武器奇特性缺乏认知，以至於编写的火控系统算法过於“理想化”，未能充分適应地精战场混乱的现实。
“然后还有个问题。”苏冥补充道，“地精的火箭弹飞著飞著，会突然解体掉零件，甚至断掉尾翼什么。这属於它们正常”的范畴，但我们的近防武器系统，会误以为这是被成功击中的表现，转移火力去打下一个目標了。”
“————这地精，怎么感觉比三哥还要离谱？”稷粟忍不住扶额感嘆。这种情况，他觉得实在不能去苛责己方的军工人员了。
“我觉得，半斤八两吧。”苏冥耸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