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群情激奋
第261章 群情激奋清晨的阳光被商业广场建筑分割，斜斜地洒在铺著灰白石砖的地面上。
早起的人潮川流不息，快递小哥骑著电动车疾驰而过，白领们边打著电话边快步穿行，街头小贩吃喝著卖烤栗子，对芸芸眾生来说本是无比寻常的一天。
但隨著那块悬掛在高楼立面上的多媒体大荧幕切换画面，原本播放的时尚gg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醒目的红色滚动大字：【联邦新闻紧急播报蔷薇帝国准备实施“识灭计划”】
人群的流动逐渐停止下来，人们都困惑地抬起头，仰望那块荧幕，並看到了联邦方面所公布的帝国高层会议录像。
起初，人们面面相覷，议论纷纷，都显得很狐疑。
“这什么玩意，恶作剧吗？”
“这视频ai合成的吧？家里几口人啊，敢拿领导人开玩笑？”
“嘶...这种公开播报，不太可能是开玩笑吧..现在什么情况？”
就在人们七嘴八舌討论时，新闻主持人看著镜头重重说道：“针对这次全球性的危机，联邦总统厄曼特妮发表了紧急讲话。”
新闻画面一转，镜头自空中俯瞰，穿过环绕总统府的防爆护栏和一排排荷枪实弹的警卫，推进到內部区域。
很快，镜头切换到了总统府的新闻发布厅，讲台前，厄曼特妮身形笔直，身著剪裁锋利的深蓝色军政制服，身后联邦国旗垂落著，宽大的旗幅遮满整面背景墙，透出一种肃杀之意。
她面容冷峻，眉宇间压抑著愤怒：“对於蔷薇帝国的识灭计划，我感到非常震惊，这已经彻底突破了人类社会的底线！”
“灵能是属於每一个人类的力量，它就像呼吸一样，天然存在於我们的血脉之间，等待开启，任何人都有拥抱灵能的自由。“
“帝国方面此前一意孤行实施极权统治，与全世界逆行，限制灵能者的活动，这种径本就十分恶劣，完全违背了现代文明的自由与民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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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们竞企图用一种药物，剥夺我们每个人生来即有的东西，这不仅是在挑战文明的底线，更是彻头彻尾的反人类罪行！”
一名记者高声提问：“总统阁下，请问联邦是否已经掌握了应对识灭药物的防御手段？一旦帝国真的將其投入大气循环，我们还有机会抵抗吗？”
话音落下，会场里一阵骚动，许多记者手中的笔都在飞快记录，摄像机的红色指示灯同时闪烁著，焦急地等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厄曼特妮昂首回答：“就在昨晚，我方已派出特別行动部队，突袭了帝国方一处重要设施，並摧毁了承载识灭药物製造信息的关键设备，行动取得巨大成功。”
“但我必须强调，这件事绝不能以一场突袭行动而收尾，因为帝国方的所作所为，已经证实了这个政权的邪恶性，他们公然站在了正义的对立面。”
“我已经正式下令，联邦海陆空三军全面进入一级戒备状態。如果帝国政府后续执迷不悟，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其任何反人类行为，都將得到应有的回应！”
台下的记者们传来一片惊呼声，他们高举话筒与相机蜂拥而上，闪光灯疯狂亮起，一时间整个发布厅几乎被刺眼的白光点亮成昼。
有人疾声问道：“总统阁下，请问这是否代表湛蓝联邦已经决定向蔷薇帝国正式宣战？！”
厄曼特妮直视镜头，表情威严而冷峻，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四周激起迴响：“是不是正式宣战，並非取决於我们，而是取决於帝国方。”
“联邦军队是正义的捍卫者，也是世界和平的缔造者，我们不愿意看到任何形式的战爭爆发。”
“但如果帝国方执意与全人类为敌，那我们就必须採取强制措施，阻止他们实施骇听闻的暴！”
伴隨如雷滚动般的轰鸣，大屏幕骤然亮起炽白的光，隨之而来的是一幕幕恢弘而震撼的军事影像。
铺满黄沙的平原，密密麻麻的装甲集群正沿著笔直的公路前进，履带车辙將泥土碾出一道道深沟，坦克的炮管高高翘起直指天幕，炮塔周围坐著全副武装的兵，他们的面罩反射著天空的灰光，氛肃杀到极点。
空军基地，跑道上数十架战斗机排列成整齐的阵列，引擎的咆哮震得摄像机画面都在轻微抖动，隨著尾焰在空气中形成炽白的光痕，战机掀起卷天的尘浪，加速衝出跑道，仿佛利剑破鞘般刺入云层。
雾气瀰漫的海洋之上，深灰色的战舰舰身庞大得几乎撑满整块画面，船身上的主炮炮口漆黑如深渊，散发著可怖的死亡气息，正朝著海域西面破浪而行。
湛蓝联邦的军事力量悍然展露在荧幕上，广场上的人群如同被定格，所有人都呆呆看著眼前的剧变。
不知过了多久，震惊与喧譁声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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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这不可能吧？！”
“开什么玩笑，这是电影特效还是什么宣传片？”
“你特么傻逼吧，宣传得著总统亲出来讲？！”
“天啊..这是要打仗了？！”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目瞪口呆看著荧幕，嘴唇哆嗦著，怀里的公文包滑落在地都浑然未觉：“不是...咱们的高层疯了吗？要给全人类下药，毁掉大家的那什么意识器官...我们国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旁边一位戴著棒球帽的青年啐了一口，怒骂道：“还搁这自我安慰呢？联邦总统都下令三军戒备了！我们国家肯定是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否则人家好端端的干嘛和我们打仗？”
很多人都拿出手机登陆社交平台，想在这里寻找更多的线索。
很快，各种推送消息一条接一条蹦出来，各大主流自媒体此时都发表了长篇文章。
《若自由民主被轻易放弃，那世界还剩下什么？》
《识灭之后，我们还会是人类吗？》
《伟大计划背后的疑问：谁来决定“將来”的模样》
《这不是反对，只是想知道：人民是否有拒绝的权利》
《歷史不会忘记每一次“为了你好”的疯狂》
这些文章在情绪上非常具有煽动性，再配合新闻画面上大军压境的情景，恐惧与愤怒很快就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上头这是要给全人类下药，连我们的孩子也不放过吗？！”
“帝国政府疯了！做出这种决定的人早晚要遭报应！”
“我不接受！觉醒灵能是我们的自由，谁也不能剥夺这种自由！”
“联邦赶紧打过来解放我们吧！”
斥骂、惊呼、质疑...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整个街头陷入一片混乱。
就在这片喧囂之中，镜头重新切回联邦总统府內部，聚焦在厄曼特妮的身影，她向前伸出手，重重地说：“我在此呼吁帝国境內所有人民，请勇敢站起来，反抗那些暴政的统治者！”
“因为你们也在识灭计划的目標中，你们的自由、你们子女的自由同样会被剥夺，你们不是任凭摆布的奴隶，所有人都有权选择属於自己的將来！”
新闻的背景乐声不断拔高，隨后画面一顿，突然闪烁起来。
整块荧幕骤然变，只剩下“信號中断”字样。
没人知道，是新闻本来播到这里就结束了，亦或是网络安全部门介入，紧急切断了信號。
无论如何，厄曼特妮的演讲已如同一枚震爆弹，余波正以无法阻挡的速度扩散开来。
在数以亿计的电子设备上，在帝国境內所有网络所能覆盖到的每一处角落，人们的指尖正在疯狂地转发、评论、质疑、怒骂。
整个帝国正被这场剧变撬动。
双子城的天空被阴云压得低垂，魔女管理局大门口高墙耸立，那枚象徵著守护的盾型蔷薇徽章一如既往悬掛在上面。
然而此刻，正是这枚神圣庄严的徽章引来了汹涌的人潮。
街道的地砖在密集的脚步衝击下咔咔作响，空气中瀰漫著各种吵嚷声，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民眾將管理局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里有穿著工厂制服的壮年工人，有背著书包的学生，甚至有手里攥著超市塑胶袋的家庭主妇，神情中都带著紧张与愤怒。
“说清楚！那新闻什么意思？！你们为了杜绝灵能，要在空气里投毒？！”
“你们踏马是不是疯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叫负责人滚出来，给我们解释清楚！”
嘈杂的声音震天响起，管理局门前已经临时拉起了警戒线，黄黑相间的绳索外皮被拉扯得泛白，在民眾的挤压下摇摇欲坠。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卫档在大门前，身穿防刺护甲，手里握著能发射橡皮弹的防爆枪，一个个神情都很僵硬，喉结隨著咽口水的动作上下滚动，手指紧握武器而发白。
为首一名男子挤到前排，声音沙哑大吼道：““你们说！新闻里说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上头真要下药搞我们？！”
警卫队长额头沁出汗珠，他抬手示意人群冷静，结结巴巴说：“这个...这个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没有接到任何相关的正式通知.，.请大家保持冷静，不要以谣传谣。”
人群里立刻有人怒骂反驳。
“以谣传谣个屁啊！视频都曝出来了！那是联邦总统亲自验证过的，人家大总统閒著没事造你谣不成？！”
“就是！你们天天在这里工作，怎么可能不知道？都曝光了还想瞒著我们？！”
“这些人就是故意的！他们是当局的狗！別信他们！”
民眾情绪愈发激烈，向警戒线猛力推挤，被警卫们的防爆盾紧紧顶住。
就在此时，一个胖女人挤上前来，她的肚子比一般女性要大，应该是个孕妇。
胖女人浑然不顾自己的身孕，奋力挤到最前面，脸涨得通红，嗓音尖锐刺耳：“你们居然要下药毒我？还想毒我肚子里的女儿？你们这些禽兽啊啊啊啊啊啊！”
说著，她一边尖叫，一边抡起路边捡来的石头，狠狠砸在前排警卫的脸上。
“咚！”
警卫下意识將头偏到一边，但因为四周太过拥挤，躲避幅度受限，还是被砸中了。
他的脸被石头砸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汩汩溢出，很快染红了半张脸，看上去触目惊心。
剧痛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险些没站稳，整个人的重心歪斜著要倒。
也正是趁这个间隙，胖女人伸手去抓警卫的枪，动作十分激烈。
对於这些警卫来说，是有严格纪律的，哪怕命丟了，枪都不能丟。
警卫用力眨著被血糊住的眼睛，双手死死攥住枪身，大声喝止：“住手！放开！把枪放开”
然而孕妇根本不管近在咫尺的危险，不停啊啊啊啊啊，拼命抢夺那把枪。
来回拉扯间，扳机在混乱中被触发了。
“砰！”
沉闷的枪声响彻四周广场，人群一瞬间陷入寂静。
这些防爆枪用的不是实弹，而是装填的橡皮弹，但在近距离下，仍然拥有不容忽视的杀伤力。
只见胖女人腹部被击中，整个人瘫倒下去，裙子下面被血染红，发出悽厉的惨叫声。
这一幕，如同火星落入了火药桶，直接引爆了眾人的情绪。
“杀人了！他们开枪杀人了！”
“管理局的疯狗，连孕妇都不放过！”
“冲啊！打死他们！！！”
愤怒转瞬间吞没理智，群情激奋的民眾嘶吼著向前衝去，有人到处捡石头猛砸，有人用力撕扯著警戒线，还有人直接上手去抢夺警卫的武器。
警卫们此时一个个脸色惨白，被数量完全压倒己方的人群顶得不断后退，手里的盾牌也在击打中被砸得叮噹作响。
前排警卫很快在乱石和拳头中掛了彩，脸上流血，头盔被打歪，护甲上满是乱七八糟的鞋印。
警卫队长嗓子都喊破了：“冷静！都冷静！不要再靠近了！”
他一手持握盾牌奋力维持住阵型，一手按著耳边的对讲机大吼：“这里是管理局东！民眾爆发规模骚乱，要顶不住了！刻增援！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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