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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程昱南行说刘焉,荆襄力辩增兵粮

    第265章 程昱南行说刘焉,荆襄力辩增兵粮
    潁川阳翟城外,曹操立於校场高台上,望著远处正在装车的粮草。
    八万石粮米堆成小山,被民夫们分装成数百车,青布覆盖的粮车旁,一万五千豫州锐士正列阵肃立,甲冑在晨雾中泛著冷光。
    “仲德。”曹操转身,见程昱身著素袍立於台下,当即走下高台,亲手为他整了整袍角,“荆州一行,便拜託先生了。”
    程昱拱手道:“大將军放心,昱定不辱命。”
    “刘焉此人……”曹操沉吟片刻,指尖在腰间印綬上轻叩,“镇荆州,虽无太大志向,但是一直是宗亲中的中流砥柱,却极重『汉室宗亲』的名声。他与董承一般,也与袁术有过仇怨,甚至不下於董承。在袁术借孝兴兵时,刘焉在途中便曾痛斥其妄为——这是先生可借的由头。”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南方襄阳的方向,语气凝重:“只是荆州近年遭黄巾余孽滋扰,刘焉又素来喜稳,怕是不愿轻易动兵。先生需告诉他:袁术若得青州,必窥荆襄,联军若胜,本大將军许诺,荆州可分得兗州南部三县赋税——利弊摆清,他自会权衡。”
    “更重要的是。”曹操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先生可提武睿侯,李昭虽困於北疆,但冀州丁原、幽州李辰皆已响应,再加上袁绍已经响应,刘焉素来敬李昭忠直,见各州军动,他必不愿落於人后。”
    程昱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躬身道:“大將军思虑周全。昱此去,定將利弊剖明,务使刘焉出兵。”
    曹操拍了拍他的肩,转身指向校场旁的骏马:“坐骑已备好,先生可带十名亲卫,持车骑大將军符节,沿途郡县自会照应。”
    程昱再一拱手,翻身上马。
    十名亲卫紧隨其后,马蹄踏过晨露未乾的石板路,朝著南阳方向疾驰而去。
    曹操立於高台上,望著烟尘渐远的背影,缓缓舒了口气——荆州若能出兵,五州联盟便有了大半底气,届时李晏纵有通天手段,也难敌这数州合力。
    …………
    襄阳城外。
    程昱勒马立於护城河旁,望著远处青砖黛瓦的城郭。
    荆州治所襄阳素有“铁打的襄阳”之称,城墙依山而建,汉水绕城而过,城门上“荆州襄阳”的匾额在日光下泛著沉光。
    “来者何人?”城门守將见程昱一行服饰寻常,只腰间悬著符节,当即上前喝问。
    程昱取出怀中拜贴,递了过去:“车骑大將军麾下,使者程昱,求见刘州牧。”
    守將见拜贴上盖著“车骑大將军”朱印,不敢怠慢,连忙道:“先生稍候,某这就入城通报。”
    谁知这通报一等便是两个时辰。程昱的亲卫忍不住道:“先生,刘焉这般拖延,莫不是不愿见?”
    程昱抚著鬍鬚,望著城墙上巡逻的荆州兵,淡淡道:“急什么?刘州牧此刻,怕是正在召集人商议呢。”
    ………
    正如程昱所料那样,荆州牧府正厅內,刘焉正背著手踱步,案上摆著程昱的拜贴,旁边还堆著从徐州、青州传来的急报。
    刘焉身著锦袍,鬢角已染霜色,眉宇间满是倦意——自討董联军散去,他便忙著整顿荆州吏治,清剿境內残贼,好不容易安稳了数月,不想袁术又闹起了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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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刘焉停下脚步,看向厅內的荆州世家豪强,也是如今他的麾下蔡瑁、蒯越、蒯良等人,长嘆一声,道:“曹操派了使者来,来者不善啊。”
    蔡瑁上前一步,拱手道:“州牧,曹孟德无非是想借我荆州兵马粮草,共討袁术。只是……我荆州刚经战乱,府库虽有盈余,却也经不起大战消耗啊。而现在袁术远在兗徐,与我荆州隔著不少郡县,他若不犯境,咱们何必蹚这浑水?”
    蔡帽却也不愿意砸钱砸粮去掺和此事。
    蒯越亦附和道:“德珪所言极是。刘繇在扬州,丁原在冀州,皆与袁术有隙,他们若出兵,足以牵制袁术。我荆州只需守住南阳,按兵不动,既可保境安民,確实没有必要参与其中了!”
    刘焉闻言,缓缓点头。
    他其实本就不想出兵。荆州沃野千里,民殷兵强,他守著这一亩三分地当“土皇帝”,远比跟著曹操去討贼安稳。
    可他刚要开口,一旁的蒯良却上前道:“二位所言差矣。”
    蒯良身著儒袍,神色沉稳:“袁术私藏玉璽,借孝兴兵,已是天下公敌。曹操奉朝廷之命討贼,持『车骑大將军』符节,这是『名正』。我主身为汉室宗亲,宗亲中的中流砥柱,若此时按兵不动,天下人会如何看?『宗室苟安』『漠视国贼』——这名声一旦落下,日后朝廷若有责罚,我主如何自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厅內眾人:“更何况,袁术若吞青州,势力必增。此人素有野心,届时会不会南窥南阳?南阳乃荆州门户,若被是袁术进攻,襄阳便暴露在其锋芒之下。与其日后被动防御,不如趁此时机联兵討贼,既显忠君之心,又能削弱袁术,何乐而不为?”
    刘焉眉头紧锁。蒯良的话也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现在还是比较看重“汉室宗亲”的身份,若被冠上“苟安”的名声,他在荆州的威望怕是要受损。
    “可出兵多少?”刘焉终是鬆了口,“曹操此子,往往狮子大开口,若是少了,其定然不愿,但是我荆州不能损耗太大啊!”
    蔡瑁见状,连忙道:“州牧若要出兵,某以为,一万兵马足矣。粮草三万石——既表了態,又不至於掏空府库。南阳守將黄祖善战,可令他率军出征,受曹操节制。”
    “一万太少。”蒯良当即摇头,“李晏在徐州破管承、败樊能,靠的便是精锐突袭。我军若只出一万,恐难显荆州实力,反倒被天下人。不如出一万五千兵马,粮草五四石。”
    刘焉沉吟片刻,终是拍板:“便依子柔所言。一万五千兵,粮草四万石。”
    他转向亲卫,道:“去请程昱先生入府吧——就说某偶感风寒,未能及时召见,失礼了。”
    ………
    州牧府正厅內,檀香裊裊。
    程昱整理了一下素色儒袍下摆,对著上首的刘焉深深一揖:“在下程昱,奉车骑大將军之命,拜见刘州牧。”
    刘焉抬手虚扶,脸上堆著几分和煦笑意:“程先生不必多礼。孟德遣先生远道而来,辛苦先生了。”他侧身指了指厅下锦凳,“先生请坐。”
    待程昱落座,亲卫奉上香茗,刘焉才缓缓开口,语气带著几分“宗亲大义”的郑重:“先生来前之意,本州牧已召集文武议事。袁术借孝兴兵,私藏玉璽,僭越之心昭然若揭,实乃汉室逆贼。某身为大汉宗亲,自当响应朝廷號召,共討此獠。”
    刘焉率先表明態度,他顿了顿,看向身旁的蔡瑁,朗声道:“某已决意,令南阳守將黄祖率一万五千兵马,携粮草四万石,即刻启程往潁川,听候车骑大將军调遣。”
    蔡瑁在旁躬身附和:“州牧英明。黄祖將军久镇南阳,深諳战阵,一万五千锐士足以助联军破贼。粮草四万石虽不算丰足,却也是荆州府库能匀出的极限了。”
    这话既表了態,又暗暗堵了程昱可能“追加要求”的话头——一万五千兵、四万石粮,对刚安稳不久的荆州而言,確实不算少了。
    程昱端著茶盏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时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只放下茶盏,再次起身拱手,语气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刘州牧,恕昱直言——此数,太少了。”
    “嗯?”刘焉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先生何出此言?一万五千兵马,四万石粮草,莫非还不够?”
    蔡瑁当即皱起眉,往前一步沉声道:“程先生!荆州近年遭黄巾余孽滋扰,府库本就不丰。一万五千兵已是州內精锐,四万石粮更是攒了半载的存粮,怎算『太少』?先生莫不是要替曹大將军狮子大开口?”
    厅內瞬间静了几分,蒯越、蒯良兄弟对视一眼,皆没作声——他们虽赞成立功,却也知荆州实情,蔡瑁这话虽冲,却也是实情。
    程昱却没看蔡瑁,只目光灼灼盯著刘焉,缓缓道:“州牧以为,此战联军若败,袁术会如何?”
    刘焉一愣:“自然是愈发猖獗……”
    “不止。”程昱摇头,声音陡然拔高几分,“袁术若破青州,手握兗、徐、青三州之地,兵马少说十五万,再挟传国玉璽,下一步会盯上何处?”他抬手指向厅侧舆图,指尖重重落在“南阳”二字上,“南阳乃荆州门户,沃野千里,袁术素贪,岂能不窥?届时他若以『报復虎牢关劝进之仇』为號——州牧莫忘了,当年联军攻虎牢关,您与董州牧可是一同力劝速攻,才让袁逢最终遭董卓毒手的!”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刘焉心头。
    他脸色瞬间微变——劝进之事,虽是为了討董,却也確实间接导致袁逢身死,袁术若真翻旧帐,以“为父报仇”的名义南攻荆州,名头上竟真能占几分“歪理”,但是看如今袁术的行为,那是真能够做出来。
    蔡瑁也噎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反驳——他虽不愿多出兵,却也知袁术那廝的性子,真若势大,绝不会放过荆州这块肥肉。
    程昱见刘焉神色鬆动,趁热打铁道:“车骑大將军临行前曾言,刘州牧乃宗室表率,若荆州出兵太少,天下人会如何看?『宗室惜力』『畏贼不前』——这话传出去,州牧在荆州的威望,怕是要折损几分吧?”
    “再者。”他话锋一转,语气放缓却带著诱惑,“大將军说了,此战若胜,兗州南部三县的赋税,可由荆州优先支取三年。那三县皆是富庶之地,一年赋税便不下十万石粮,三年便是三十万石。”
    “此战,车骑大將军之意,州牧当出十万石粮,以及三万兵马助战,战后得三十万石回报,这笔帐,当划算啊。”
    程昱话音落下,大厅內眾人面色顿时大变。
    三万兵马,十万石粮食?
    刘焉面色也是难看了起来。
    虽然程昱的话句句戳在要害:不出兵,怕袁术报復,怕落“苟安”之名;出兵少,又怕被天下人耻笑,还换不来实在好处;唯有多出兵,既能显“宗亲大义”,又能借联军之势削弱袁术,还能赚回兗州赋税——这么算下来,確实不亏。
    但是,这只是说说的。
    刘焉面色不太好看道:“三万兵马,十万石粮……荆州府库实在难支啊。荆州还要留兵防备南边的蛮族,根本抽不出这么多精锐。”
    程昱早有准备,当即道,“可从襄阳调五千精锐,再从江夏、南郡各抽五千,合共一万五千,与南阳的一万五千兵凑齐三万——这般分散抽调,既不影响各州防御,又能凑足兵力。至於粮草,十万石可分两批运送,先送五万石,余下五万石一月內补齐,如何?”
    程昱这话说得周到,既解了刘焉“抽兵难”的顾虑,又给了“筹粮缓”的余地。
    只是,蔡帽、蒯良等人却是对程昱面色不好。
    程昱如此会算帐,他们就不会算帐,这些人若是抽出来,怕是各郡县也瘫痪了。
    蒯良在旁適时开口:“州牧,程先生当进行考虑,不过,究竟出多少兵马,此事需要具体再了解各郡县兵马,相信车骑大將军也会明白荆州诚意;粮草分两批送,也可解府库之急。此战若能成,於荆州而言,既是除患,也是扬名,值得,程昱先生之言並不无道理。”
    刘焉听著蒯良的话,倒是听出来弦外之音了,便是不言具体数字,反正只要荆州儘量调动了,曹操便不能说什么了。
    刘焉当即转向蔡瑁:“德珪,即刻传令下去,立即从襄阳、江夏、南郡各抽能上战场的锐士为后援,在襄阳理集结!粮草从各郡府库调集来襄阳,由蒯越先生亲自押送!”
    “诺!”蔡瑁、蒯越皆是明白了过来,齐齐大声应诺,虽仍觉得心疼粮草,却也知这是最优选择。
    程昱面色倒是不太好看了,这蒯良和他玩文字游戏呢,不过,刘焉如此,他也不好挑理,总之比刘焉说的兵马以及粮草多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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