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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请教

    第724章 请教
    李琬属于被人洗脑的类型,但是生在这个环境里的人,见识和格局肯定是有的,所以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后,立刻转头向贾琏请教,兼听则明!
    治理国家的本质是财富分配,分配财富的权利来自于军队等暴力机关。
    一个人手上有权利,要学会用在正确的地方。
    贾琏对于李琬的请教,不紧不慢的一点一点的讲明白。
    “费云是山西人,山西有什么?以前有晋商,现在因为工业大发展,山西的煤矿价值大大提高。朝廷为何要在太原和大同各驻军一万呢?对外的说法是为了防备草原部落的不确定性,陛下知道现在的草原各部对于朝廷是个什么心态么?怕都来不及呢,怎么干扰边?”
    “沈磊是江南人,江南势力最大的一群人,过去是地方上的士绅,现在依旧是这些人占主流,江南工商业的背后,主要是这些人。”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治理国家要行天道,逆人心而为之,故而难上加难。”
    “财政是国家稳定的基础,绝对不能将财政命脉交给民间掌控。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产业,朝廷必须掌控,否则久必生乱。”
    “铁路看似货运为主,朝廷一旦需要,随时可以运军队。交给民间经营,谁能保证火车在关键的时刻能正常运行?”
    “陛下观臣子,需论迹不论心,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要看他做的时候谁是受益者。”
    “太史公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陛下应该时刻专注,利益的走向。”
    “朝廷内部的平衡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要保证最底层的百姓不至于面临饿死,不得不铤而走险。”
    贾琏在御书房里坐了一个上午,外面的沈磊和费云就等了一个上午,堂堂阁臣,等待时如热锅上的蚂蚁,平时的风度全没了。
    内侍黄瑾多次看了看两位帝师阁臣,心里暗暗的比较,高下立判。
    都是阁臣,贾相的儿子在哪呢?一个在海军,一个在东华国,一个去了辽东,为何没有一人从政呢?
    是贾相的儿子不值得培养么?这都是废话,想要培养还不容易!贾相如想弄钱,贾氏必定富可敌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贵而不富。
    只能说黄瑾还是见识少了,他可不知道,在澳洲和东华国经营的投入,那才叫钱如流水。这都是国家才能做的事情呢。
    贾琏终于告辞了,婉言谢绝了皇帝的赐宴,心事重重的李琬也没强留。
    黄瑾进来提到两位帝师在外后者,李琬摆摆手,语气生硬:“告诉他们,朕不舒服,不见。”
    以前没机会听贾琏当面教诲,今天有机会听了一个上午之后,李琬把这些话与李元的教导,很多都能对的上。
    以前想的是摆脱皇帝的束缚,自己来行使权力,现在才发现,这皇帝可真不好当啊。刚刚过去半年时间,新的一年改元才两个月,两位嘴上说话好听的帝师就跳出来了。减免税收,与民休息,多么冠冕堂皇的说辞。
    天下乃一体,富省不多缴税,穷省怎么办?地方就在那,朝廷不占着,别的势力就会去占,占稳了就会威胁朝廷的安全。
    千百年来,中央政权的忧患一直来自北方,两代皇帝接力之下,如今把战线推到了安西、北海、远东一线,难道那些戍边的兵民就是活该么?
    为了避免新的来自海上的威胁,先辈们甚至堵住了海上的要津,怎么到了两位老师的嘴里,就成了徒耗民力的荒蛮之地呢?
    前人重农抑商,果然不是没来由的举动。商人重利轻的不仅仅是别离,除了利之外,别的都不看重吧?
    沈磊和费云吃了闭门羹之后,心里发慌的厉害,还是不得不离开了。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贾琏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都不愿意见他们了。
    这贾琏到底有什么魔力呢?二人不得而知,只是单纯地感受到了害怕。
    就治国而言,此二人自觉不差贾琏多少,贾琏能做三朝元老,无非是靠皇帝的信任,加上运气好而已。
    他们理解不了也很正常,因为他们习惯了吃现成的。而不是像贾琏那样,创造了新的利益增长点。
    贾琏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李琬自己的决定了,这不是别人能帮忙的事情。
    做皇帝的,如果搞不清楚皇权的根基所在,那这皇帝一定会做的天下大乱。
    真有那么一天,贾琏倒是不介意学一下霍光的,毕竟当下这天下第一的强国,也有贾某人的很多付出,不能因为一个人搞乱了。
    有一点沈磊等人是没说错的,那就是贾琏真正意义上的做到了把持朝政,为何李元没有动贾琏呢?原因很简单,一个是贾琏没有露出反迹,另一个则是李元明白过来时,年龄大身体也差了,不敢冒险采取任何行动。
    贾琏有一句话是一直没说的,贾某人忠于的是这个国家,而不是某个具体的人,即便这个人是国家的象征。
    可惜了,这天下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懂贾琏。
    午休之后,贾琏起来梳洗时,身边的张柱子说了一句:“沈次辅与费三辅来求见了,老爷在午休。”
    贾琏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后,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沈磊被领进来,进门后行礼道:“卑职见过首相。”
    称首相而非贾相,无非是在暗示,他也是相,这内阁不是贾某人的一言堂,国家法度如此。
    实际上李琬登基之后,贾琏对于内阁事务基本放手,看似啥都不管,就等着退休了。真不知道沈磊说这话啥心态?
    明明是你们吃相难看,引起皇帝警觉了,居然还要倒打一耙?
    贾琏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没动屁股也没回礼:“有事?”
    沈磊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三朝元老的威压,还有什么叫不放在眼里。
    贾琏就是在故意搞他心态,这厮做事如此的糙,可见掌控心态的能力还差的远呢。
    “早晨的会议,减免税收的事情,希望得到贾相的支持。”沈磊心态果然乱了,说话口不择言了。
    贾琏微微一笑,面带不屑:“你在教老夫做事?”
    “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贾相……。”沈磊乱了分寸,正要辩解时,贾琏打断道:“够了!出去!”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几个站在外面竖起耳朵的人听到,同时也能感受到贾琏语气中的寒意。
    沈磊灰溜溜的出来,费云也不敢进去自讨没趣了,这事情在内阁里头就没人再提了。
    贾琏虽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一个上午会议的内容已经在京城的官场上传开了。
    事先不通气,会议上搞突然袭击,却没得到皇帝的支持,啧啧啧。
    还是有人能见到皇帝的,比如姓李的阁臣。
    这位因为与沈、费二人保持了一致,去御书房见了皇帝一面后,出来直接回家,然后请病假。皇帝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情你在会议上表态?
    你说与沈、费之间没密谋过,没拿过人家的好处,皇帝能信么?
    排名第四的阁臣,代表军队的李相,还是皇族,在这种问题上站队,这脑子就不是坏道的问题了,是特么的没脑子。
    根本就没搞清楚他为何能入阁,也没搞清楚皇帝让他在内阁里要做点什么。
    此君为何如此行事,李琬通过龙禁尉很快就搞清楚了,与沈、费等人达成了一致,分食官营企业的利益。
    怎么分,不难看出来,皇族代表分走军工产业,其他的由沈、费为首的士大夫们瓜分。
    贾琏还在首辅的位置上呢,他们就已经如此的迫不及待,真是让看到真相的李琬怒不可遏。
    没有当场白绫三尺,就是看在昔日还算有情分的面子上了。
    军队是什么?是皇权的根基!
    次日,预算会议继续停摆,李琬再请贾琏入内请教。
    当面递给贾琏一份龙禁尉的报告,称呼也变了:“先生请看看这个!”
    龙禁尉在两代皇帝的经营之下,搞情报确实很有东西了。这份报告上面清楚的写着,三人多次秘密会面,私下说的话都记录在案了。
    这就是此辈不如贾琏的地方了,贾某人要做秘密的勾当,肯定是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一个字都不能露出去的地方。
    贾琏看完之后就笑了:“都是老生常谈了,承辉爷那会,就有人动过这个念头,那会只有一个研发厅,也就是现在的科工部。下属企业没这么多,利益也没有现代这般巨量。先帝之时,他们也玩过这一出,正所谓念兹在兹,初心不改啊。只是胃口一如既往的大,手段也一如既往的低劣。这类人比比皆是,他们的想法没变过,就是只吃现成的。”
    李琬愤愤道:“朕登基以来,何曾亏待过他们?”
    贾琏摇摇头:“陛下错矣,不是亏待不亏待的问题,而是欲壑难填。今天分食官营企业,明天就会惦记别的,有个五十年,就会有人喊出山西是山西人的山西,江南是江南人的江南,古往今来,莫不如是。任何时期,这类人都会有,还很多。他们的初衷未必是成为一方诸侯,但是结果殊途同归。周分封,秦一统,汉有门阀,地方实力只要做大了,就一定会要与中央角力的。陛下要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尽早的出手扼杀。”
    李琬沉默了一会:“皇爷爷与父皇都不杀大臣。”
    贾琏听了哈哈大笑道:“陛下误会了,微臣的意思,要从制度上降低事情发生的概率。微臣以山西为例子,朝廷法律规定,矿山是朝廷的产业,山西私矿为何屡禁不止?无非就是利益太大,上下勾结所致。”
    李琬听出了点苗头,立刻追问:“先生何以教我?”
    贾琏道:“陛下手握大义,事情并不难办。山西表里山河,进出皆不便。朝廷只要派兵扼守要津,只许官营的煤矿出入即可。”
    李琬瞬间就明白了,但还是有疑惑:“为何父皇不做?”
    贾琏道:“先帝的时候,多次禁止私营煤矿,但成效不佳。没有这么做,无非是碍于多年的情分。陛下没有这个顾虑,自然不必手软。其实也不必做的太绝,只要堵住铁路与水运,基本上就能达到目的。犯法冒险无利可图的事情,自然就没人做了。陛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用好人,免得私营的煤炭通过官营的渠道获利太多。”
    李琬愤愤不平道:“朝廷有法律明文规定,天下矿产皆属朝廷,这些人已经犯法了,为何朕还要宽待此辈?”
    贾琏沉默了一番才道:“煤就在地下,有足够的市场需求,山西地形复杂,民间私采无法禁绝。总不能派兵长期的蹲在山里吧?再者,管的太死了,市面上的煤炭价格上涨,苦的还是底层的百姓。凡事张弛有度,危害不大的事情,不要上称。皇族之人再不堪大用,陛下该用还是要用。天下的事情,不该非此即彼,也不该非黑即白。”
    李琬这次听懂了,还是不忿道:“那江南呢?”
    贾琏笑道:“江南的事情,非江南一省独有,只不过江南比较醒目罢了。凡事只要陛下坚守住,不过限,可控,于大局无碍,随它去便是了。”
    听到此处的李琬呆滞了好一会才叹息道:“朕真是太难了!”
    贾琏微微一笑道:“陛下要看大势走向,不可执着于具体的事务,事必亲躬会累死的。”
    李琬听了沉默良久才问:“如此说来,沈、费二人该如何,不可用么?”
    贾琏摇摇头:“世上哪有不可用的人呢?只要不谋反,陛下就能用。只不过陛下用人时,要让他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沈、费二人,非要说缺点,无非是书生意气,读过几本书就觉得天道尽知,实则错而不自知,陛下纠正他们就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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