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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皇子薨,皇宫有问题!

    第231章 皇子薨,皇宫有问题!
    二月时节,梅香暗沉。
    疏雨轻织,漫若游丝,让人有种淡淡的伤感。
    江府。
    丈许木几,上摆枣糕、索粉、炸肉、芝麻饼、七宝素粥、清燉羊汤。
    江昭、江怀瑾、江珩、江珣、盛华兰、盛淑兰六人,持箸拈筷,食不言声。
    “呼。”
    吹了吹微烫的羊汤,江昭浅抿一口,长呼一口气。
    二月,积雪渐化,煨上一口热腾腾的羊汤,无疑是让人肚中为之一暖。
    不一会儿,一碗羊汤饮尽。
    “噠。”
    瓷碗轻放,江昭缓缓起身。
    江怀瑾、江珩、江珣齐齐落下碗筷,江昭望向几个孩子,平和道:“为父要入宫服丧,都慢慢吃吧。”
    自从巡狩百官入京以来,仅是三日,宫廷就传来了哀丧的消息。
    准確的说,其实是两道消息,一好一坏。
    好消息,皇子添了一人,为中宫皇后诞下,名为赵伸。
    坏消息,皇子夭折一人,为瑶华宫华妃之子,也即先皇后高氏之子——东宫赵俊!
    夭折一子,新添一子,几乎就相差了不足半日。
    一时之间,宫廷却是忙碌起来。
    官家颁下敕令,輟朝五日,以示哀悼。
    其中,內阁大臣、枢密大臣可著素服,入宫服丧五日;三品以上大臣、以及太祖、太宗一脉的宗室大臣,著素,服“轻丧”三日;三品以下百官以及地方百官,輟乐三日,禁止佩戴“吉饰”。
    作为文渊阁大学士,位极人臣的存在,江昭自是得著素服,入宫服丧。
    “官人。”
    盛华兰、盛淑兰二女相继起身,一人拾过雨伞,一人万福一礼。
    江昭点头,撑著油纸伞,迈步往外走去。
    东宫,端诚殿。
    烛火泠泠,裊裊长燃。
    正位,摆著一道长约六尺,广约三尺的梓木灵柩,外燃黑漆,遍刻云纹缠枝,以尺许乌木柱,掛素色帷幕作障蔽,上掛“铭旌”,书“故唐哀献王之灵”。
    几盏长明灯,以灵柩为中心,一一铺就,並有五尺香案,上置玉圭、常服、封爵金册供奉,以及鼎、簋、豆,羊、豕二牲。
    百十禁军,持戟佩刀,庄重肃穆,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劳烦中贵人通报。”江昭立於殿外,平静道。
    司礼掌印太监李宪一惊,连忙持手一礼:“江阁老有礼。”
    作为文渊阁大学士,官家治政以来的第一红人,竟是称呼“中贵人”,却是让其倍感荣幸。
    李宪伸手指引道:“官家下令,无需通报,阁老入內即可。”
    这个时代,君君臣臣,就连哭丧都讲究“资格”一说。
    非是权贵大臣,甚至连服丧的资格都没有。
    小皇子病故,凡是有资格入宫哭丧的臣子,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紫袍大臣,拢共一算,也就五六十人。
    这五六十人,无论是李宪,亦或是皇帝都可一一认出,且入殿也仅仅是服丧,而非向君王匯报政务。
    如此,自是没有一一通报的必要,简化了通报的繁琐流程。
    谁来了,谁没来,皇帝都有数!
    江昭点头,垂手走了进去。
    粗略一望,以大相公韩章为首,已有不少臣子下拜。
    张方平、章衡、吴中復、顾廷燁、王韶之流,都已入三品行列,属於是有资格服丧三日的紫袍大臣。
    此刻,文武大臣皆是垂首不言,作“哀悼”状。
    不过,哀悼归哀悼,却都並未哭泣。
    自古以来,儒家都主张“丧礼主哀,亦贵节”,却是禁制过度哭丧。
    因此,文武百官仅需於特定时间哭丧即可,余下时间都是著素服,以示默哀。
    这会儿,还没有宣布正式哭丧,臣子自然是不哭。
    当然,没有臣子哭丧,並不代表没有其他人哭丧。
    百官以左,有著一道七尺偏门,通往耳房,不乏淡淡的哭泣声。
    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先皇后高氏。
    正向一角,摆著一道素制木几,上陈少许待批文书,赵策英耷拉著头,紧皱眉头,一身素服,有种难言的颓丧之气。
    粗略瞥了一眼,江昭垂手,径直向著第一排走去。
    下拜,低声嘆息,作垂丧状,一气呵成!
    其后,不时有一两位有资格哭丧的文武大臣,相继入內伏拜。
    不一会儿,已是巳时(七点钟)。
    太常寺卿手持文书,唱声道:
    “百官,哭——”
    仅是一剎,文武百官,齐齐重叩三首,悲声低哭,或是诉说皇子德行,以寄哀思,或是念诵悼词,安抚灵魂。
    一炷香过。
    太常寺卿说道:
    “百官,止哭——”
    一眼,也即意味著“朝哭”结束。
    於是乎,文武百官相继起身,行礼告退。
    所谓“朝夕”哭,便是一日哭两次。
    一般来说,除了巳时哭一次以外,酉时还得再哭丧一次。
    因是皇子薨,三品以上的大臣仅需哭泣三日,也即六次即可;內阁大臣、枢密大臣哭五日,也即十次。
    相较於要哭泣二十七日的国丧而言,关於皇子的哭丧还算是比较轻鬆。
    江昭一礼,就要退下,一道声音却是传来:
    “江卿。”
    江昭一怔,抬头望去。
    正向一角,赵策英招了招手,一副呼唤的样子。
    江昭眯了眯眼睛,连忙走过去,持手一礼:“官家。”
    “唉!”
    赵策英抵著脑门,长长一嘆:“你说,朕一登基,就有了开疆拓土之功绩,为何祖宗不庇佑朕呢?两岁的孩子,都能早夭?”
    说著,一摆手,自有內官抬过来一根小凳子。
    “坐。”赵策英嘆道。
    君臣相对。
    赵策英一脸唏嘘,问道:“朕登基不足两年,已是手握大权,慑服天下,更是有开疆拓土之功绩。这样的君王,史书上也算得上是中上吧?”
    “官家之魄力,实属罕见。”江昭附和道。
    仅是几息,他就知道了赵策英为何单独喊住他——诉苦!
    以及,排遣心中对未来的担忧!
    近两年以来,赵策英自登基起势,掌权天下,可谓势如破竹。
    这一次,皇长子赵俊猛地夭折,著实是给了赵策英当头一棒。
    皇子夭折,这一幕实在太让人熟悉。
    先帝赵禎,就曾长时间面临过皇嗣连连夭折、暮年无子的难题,最终无人继承江山社稷,让赵策英捡了漏。
    谁承想,小皇子竟也是病重早逝?
    无缘无故生病,无缘无故不治,无缘无故早夭。
    这一景象,何似先帝?
    这一来,赵策英心怀壮志的心中无疑是生起了些波澜,平添几分难言的忧虑。
    其实,要是真论起来,单是长子薨,赵策英还不一定有此担忧。
    毕竟,他尚不足三十岁,绝对还会有孩子诞下,中宫皇后向氏,不就诞下了小皇子赵伸嘛?
    但问题就在於,先帝也挺能生的,从青年生到壮年,足足三子十三女。
    可最终结果,却是夭折大半。
    特別是皇子,尽皆夭折,无一人存活。
    有著先帝这一先例一一夭折。赵策英无疑是担心步入先帝的后尘,子嗣相继夭折,孤苦伶仃。
    未知的未来,总是让人害怕!
    “可既如此,上天为何让俊儿早夭啊?”赵策英甚是烦躁。
    既然是史书上都排得上中上的君王,那就说明是“有德”之人,有功绩於芸芸眾生。
    这样的皇帝,老天爷不该保佑一二吗?
    “亦或是祖宗不认可朕?”赵策英急切道:“莫不是就因朕是太祖一脉,不为祖宗认可,因而遭了祖宗的诅咒?”
    赵策英著实是心中不解。
    要知道,孩子早夭,无非就是两种可能:
    其一,先天有疾。
    其二,后天患疾。
    长子赵俊先天无疾,自然就是后天患疾而逝。
    但是,患疾不应该是跟衣食住行有关吗?
    穿的差、吃的差、住的差、长途跋涉,方才可能生病。
    然而,就算是常规的书香门第,都是鲜少有孩子生病早夭的,更何况皇子?
    所谓的早夭可能性大,那都是算上了小门小户,以及平民百姓的孩子。
    单就权贵子弟而论,早夭者也就十之一二。
    因此,从理论上来讲,皇子享受著最好的衣食住行,就该是健健康康的长大,一生无病无忧。
    怎么降生不久就突然患了病呢?
    除非,祖宗不庇佑!
    “这——”
    江昭一诧,回应道:“官家承先帝之厚望而登基,有千古一帝之姿,定是受太祖、太宗、真宗皇帝庇佑的君王。”
    “或许,另有隱情呢?”江昭沉吟道。
    以他的地位,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已经有资格说出。
    譬如,大周的皇宫有问题!
    皇嗣早夭,无非两种可能:
    要么宫斗太狠,导致皇子死於妇人之手;要么就是生活环境有问题。
    恰好,关於北宋的皇子早夭问题,他还真就听过一些说法。
    其中最有道理的说法,非得“皇宫的建造有问题”这一说法莫属。
    就他近些年的所见来讲,还真就是这样!
    宫殿常以铅丹彩绘,顏色鲜艷且不易褪色。
    宫殿长久失修,为了掩盖一些臭味,通常也会撒一些香料。
    硃砂糊墙、铅汞铺地,香料遍天,最终导致小孩难活。
    此外,后宫妃子也有可能长期使用含铅化妆品。
    小孩长期接触,自然会患病。
    其实,大周人已经意识到了铅的危害,越是以铅作化妆品,越是容易衰老。
    不少书香门第的女子,都渐渐不在使用含铅的化妆品。
    可书香门第的女子放弃使用含铅的化妆品,不代表后宫也放弃使用。
    后宫爭宠太严重,越美越好,铅的化妆效果上佳,自然就成了铅化妆品的重灾之地。
    “嗯?”
    “另有隱情?”
    赵策英一怔,注目过去。
    “歷来,皇子若无先天之疾,早夭无非两种可能。”江昭伸出两根手指,徐徐道:“其一,要么宫斗太狠,导致皇子死於妇人之手。”
    “其二,皇子的生活环境有问题。”
    赵策英凝眉,点了点头。
    “俊儿之疾,已有一年半载,非是后宫所为。”
    “况且,近半年都是养在东宫,妇人难动手脚。”赵策英沉吟著,望了一眼深宫,一脸郑重的说道。
    作为一位性子强硬的实权君王,他对后宫的控制力度,一点也不见得比朝堂要低。
    妃子偶尔爭宠,不足为奇。
    可要说敢对小皇子动手脚,那绝对不可能。
    江昭点头,他当然知道不是后宫的问题。
    不过,有些话还是得引导著赵策英分析,不能“灌输式”的传达。
    江昭沉吟著,点头道:“那就有可能是环境问题。”
    “皇宫有问题?”
    赵策英有些意外,连忙道:“不知江卿,可有头绪?”
    关於小皇子的早夭,內外百司,说法不一。
    若是太医,就说小皇子身子骨差,药石无医。
    若是御史,就说皇帝杀伐太狠,失了仁和,苍天怪罪。
    皇宫有问题!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歷代君王,都只想著入宫居住,可谁也没想过皇宫究竟有没有问题。
    赵策英,自然也一样。
    “臣也仅仅是分析而已,並不確定是否真就是皇子的生活环境有问题。”
    江昭一副思量状,问道:“不知宫中,可有歷代先帝子嗣的文书记载?”
    “要是歷代先帝的子嗣无论皇子、公主,尽皆早夭,那就说明是生活环境的问题。”
    一般来说,公主不涉及皇位之爭,於宫斗而言也没什么太大价值。
    就存活率上讲,公主绝对是要高上不少。
    东汉、西汉、魏晋、唐,皆如此。
    一旦公主也是“无差別”的早夭,那就肯定是环境出了问题。
    “有。”
    赵策英眼前一亮,连忙挥手,著人取来相关文书。
    没有谁比他更想知道皇子为何患病。
    先帝的例子,著实是让人深深顾虑。
    不一会儿,文书取来。
    君臣二人,一点一点的查阅起来。
    越看,越是心惊。
    太祖皇帝四子六女,有二子四女早夭,约莫六成夭折。
    太宗皇帝九子七女,有一子四女早夭,约莫三成夭折。
    真宗皇帝六子二女,有五子二女早夭,皇子仅余先帝一人,公主更是一女不存,近乎九成夭折。
    先帝赵禎三子十三女,有三子九女早夭,皇子无一存活,近乎八成夭折。
    论起夭折率,可谓相当骇人。
    要知道,汉代皇子夭折率不足四成,唐代皇子夭折率不足三成。
    大周,都特么快奔八成了!
    关键,汉代还算上了“东汉幼儿园”,唐代算上了“唐末”呢!
    最关键就在於.
    “公主、皇子,都早夭,果真是皇宫有问题!”赵策英望著记载,身形一震。
    大周的皇嗣早夭,並不单一局限於皇子,就连公主,也早夭不少。
    並且,从皇子与公主的夭折率上讲,几乎差不了多少。
    也就是说,都是“平等”的夭折。
    那就肯定不是宫斗问题,而是宫殿有问题。
    赵策英连连点头。
    相比起太医、御史的推脱怪责之言,“皇宫有问题”这一说法无疑更具备可靠性。
    这一说法,也能解释为何大周皇嗣病故的概率比汉、唐更大。
    关键,这种说法是他一手推出来的结果。
    “江卿以为,皇宫何处有问题?”赵策英抚了抚脸上的汗,长呼一口气。
    既然知道哪里有问题,那就好办!
    “硃砂糊墙、铅汞铺地。”江昭持手一礼,平静道。
    “硃砂、铅、汞?”
    赵策英一震,眉头凝了起来。
    铅有害一事,尚未有典籍记载。
    不过,以铅为化妆品易老,以及铸造铁铅钱的工匠几乎没有善终者,还是让人们渐渐察觉到铅的危害。
    水银有害,则是唐代就有记载。
    至於硃砂有害与否,主要分为两个派系,一派认为无毒,一派认为有毒,尚且没有定论。
    “朕要重修皇宫。”赵策英严肃道。
    硃砂、铅、汞,这可都是宫中相当常见的东西。
    铅、汞有害,自是不必多说。
    硃砂有毒与否,也是存在爭议的东西。
    既然存在爭议,那就更不能送入宫中,万一有害呢?
    “重修?”江昭一惊。
    这得耗费多少钱啊?
    “重修。”赵策英重重道。
    硃砂、铅、汞,几乎是遍布皇宫,要想不受其侵扰,唯有重修。
    “没钱吧?”江昭含蓄道。
    赵策英一滯,大手挥道:“那就暂时翻修。”
    “变了法,朕就重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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